仃的,一点不像虎,倒像一只病猫。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骆玢要帮着洗碗,被老太太赶了出去:“陪你老师下下棋,他天天闲得慌,总是抱怨没人陪他。”
骆玢只好又蹿到颜教授跟前去,两个人一人抱一罐棋子,开始下棋。
骆玢小时候学过一点围棋,只可惜学得不深,过几年就全忘了。现在只会拿围棋下五子棋。颜教授也不在乎,反正都是玩嘛。正下着棋,门铃响了,老太太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哎来了来了,谁啊——”
“不管,继续下。”颜老头儿倒是挺心安理得的。
“老颜!给你发短信打电话都不回,架子蛮大的嘛!”来人一进门就开始数落颜教授,骆玢心想这是谁啊,脾气这么大,还敢跟颜教授这样说话。
“是你啊,我不是说了打我家里电话嘛!那手机我不会用。”颜教授把骆玢的棋路封死,才慢悠悠抬头看对方,“干嘛,找我什么事啊?”
“芳兰剧院,后天晚上七点半,我家尹老师演出。”来人甩出两张票,“一票难求啊,特意为老哥你弄来的——这是小虎?”
那人好像一下发现骆玢似的,惊奇道。
“你什么眼神啊,我家小虎长这样吗?”颜教授起身,拍拍骆玢肩膀:“骆玢,骆潇云家的孩子,现在也在鹭大中文系念书。”
“噢!”那人了然,“都这么大了。”
骆玢看向那人,大约五十来岁,看着比颜教授年轻些,身材圆润,头顶有些稀疏,眉目却有些严厉,声音亮如洪钟,骆玢听他多说几句话,耳朵都有些疲累。
“小骆,这是李教授,我多年的老友了。”颜教授对骆玢解释。
“李老师好。”骆玢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还是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心想他长得还真蛮像颗卤蛋的……
“下棋呢?”卤蛋看见桌上摆着的棋盘,瞅了半天,“你这招数……有点奇特啊。”
骆玢笑了:“李老师,这个不是围棋,我们下的是五子棋。”
对方一听也笑了:“怪不得怪不得。前几天我老伴给我个罐头,说上面的英文怎么也看不懂,我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后来还是我家非非说这是拼音!哈哈哈哈!!”
骆玢跟着笑了两下,心想这老头声音也太大了吧,跟他说话耳朵还不得震聋了……
骆玢觉得这俩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聊,反正他礼也送到了,饭也吃了,棋也下了……骆玢看了看时间,道:“颜老师,这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午还要复习……”
颜老一听,看了看时钟:“好好,你去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啊。”
“哎。”骆玢应了一声,,到门口穿好鞋子,又跟众人道了一会别,才下楼。
李昭元看了颜思远一眼:“这孩子怎么上你家来了?”
颜思远一边倒茶一边打哈哈:“来来,先喝茶……跑这么老远过来,有没有累断你的老寒腿啊?”
李昭元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光了茶:“那倒不累,年初我还参加马拉松呢……老兄,我可听说,你想收这孩子读你的研究生啊?”
颜思远笑了:“你都不住学校了,怎么八卦消息还怎么灵通?还有啊,这茶可是平州出的,能不能珍惜着点喝啊?”
李昭元摇头:“喝茶不还是一样吗!讲究那么多干嘛。我跟你说,最好还是别跟骆潇云走太近……人家毕竟搞政治的,我们专心做学术就可以了。”
“你真是想太多了。”颜思远正色,“搞政治的又怎样,反正在我面前都是学生。再说了,我过两年就退了,到时候我就和晓芸出国玩去,不管那么多破事。潇云怎样那是他的事。再说了,我看这孩子,心志也并不在此。”
李昭元靠在沙发上:“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好了我不说了,老弟我只是担心你。”
“你啊,管好你自己吧!”颜思远笑着踢他一脚,“哎,你家小子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还从你那里顺了一瓶洋河大曲给我。果然出国一趟就是不一样,看着比以前乖巧多了。”
“他就知道抠我的,天天跟我哭穷呢,回回都顺我的东西送人。”李昭元提到儿子心情好了些,语气却还是有些埋怨,“天天窝在学校,回家就打游戏,跟十来年前没什么两样。”
“不错啦!我儿子连大学都没念呢。”颜教授呵呵笑着,“跟我一点也不像。成天爷俩对着干,现在总算还像个样子。”颜教授前面自我贬损,后面又不免露出了些得意的尾巴。
“你儿子不错啦!现在开公司,听说现在都要开到米国去啦?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管享福便是。”李昭元自斟自饮,一颗光亮的脑袋闪闪发光。
两个老头又喝了一会儿茶,互相吹捧一番。李昭元送票任务完成,又从颜思远那里顺了一盒饼,蹭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告辞。
骆玢从颜教授家出来,摸着肚子随处走走消食。反正现在梁铭也在午休,两点半再过去,也来得及。
鹭光路相当幽静,四周一片老楼,现在正是中午,就更没什么声了。骆玢溜达了一会儿,走出园区,到前面的超市去买酸奶。
喝完酸奶回到图书馆的时候,梁铭已经醒了,语气有点冷冷:“我已经全部背好了,你要抓紧时间。”
大哥,离考试还有十天啊!骆玢默默哀嚎,又听梁铭说:“既然一起复习,起码你要配合下我的进度吧。”
对,是学渣配合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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