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其后疾步上前而来的人,听见冷心袔这话,面色一沉,连问都不再多问,纵身一跳,直接钻下水去。司马萧逸看着自己妹妹坐在岸边那狼狈的摸样,错步上前,接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就给她披上。
鹤云霄面色阴沉,站在岸边的样子一脸肃然,那一双深邃的眸,直朝这不见半丝动静的湖面看去,负在身后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刚才他们赶来时,冷心袔都已经快要落了下去,荆溪更是不见影子,若不是冷心袔还是清醒的话,那这荆溪是不是就要被他们几人给遗忘河里了?
其实荆溪敢跳下来,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会浮水,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底下,居然还有水草这玩意,更悲催的是那些水草现在就缠在他的脚上,他努力挣扎,使劲的想要上去,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身体还越来越重,最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死了以后就看不见爹,看不见枢将军,看不见云霄,还有好多好多人了……
越想心里越怕,可此时荆溪却已经没了力气。
柩澜枢跳下来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没了意识,游上前去刚一将荆溪的身体抱住,柩澜枢就瞧见了那缠在荆溪脚上的水草,深深的墨绿之色,在他的脚环住打了个结,柩澜枢这才急忙伸手解开水草,急忙将人带上岸去。
岸边上的大家,全都等着柩澜枢将人带回来,谁也没有追问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冷心袔靠在北堂浩怀里,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便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北堂浩看他个这样,也不敢多留,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走,而当他才刚离开不久,湖面中却瞧见柩澜枢突然破水而出,怀里紧紧抱着的荆溪,脸色比冷心袔更加煞白吓人。
见得柩澜枢将人抱了出来,鹤云霄紧紧绷着的心口,这才松了口气,见得二人上岸,便连忙开口追问:“荆溪怎么样?”
柩澜枢没有理他,上了岸连忙将人放到地上,就开始朝着荆溪的腹部压水,荆溪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直到柩澜枢狠狠压了几次之后,这才张口,将之前喝下的水给吐了出来。
见他有了反应,柩澜枢心里的大石这才落地,不再多留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回走,鹤云霄看着这幕,没有多说什么,扭头看了看那边被司马萧逸与董雪芙好生护住的人,皱皱眉,便追着柩澜枢的背影而去。
将人从地上扶起,司马萧逸轻叹出声:“回去吧”
“九哥!”害怕司马萧逸生气自己,司马如琴一急,连忙开口:“是那个傻子先推我下水的!”
“回去先把衣服换了,不然会受寒的,其他的一会再说”
冷心袔与荆溪都落了水,喝了不少的河水,回去之后,北堂浩亲自动手将人扒个精光,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拿棉被紧紧捂着,刘军医来看过情况,说是问题不大,好好休息两日,就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荆溪那小子的情况,就没冷心袔这么好了,人才刚被柩澜枢带回去,就发起了高烧,躺在榻上的摸样,双眉紧拧,又是一副不安之象,柩澜枢坐在榻边,皱紧了双眉的样子,神色间全是阴霾。
鹤云霄坐在一旁,沉下的视线也一直不曾从荆溪身上移开,东方易闻讯赶来的时候,这营帐里面的气氛简直沉得吓人。
“荆溪怎么样了?”错步站到榻前,东方易皱眉开口追问。
柩澜枢看他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没事了,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呢?”再说东方易与鹤云霄都知道,荆溪这小子是会浮水的,落了水也不该如此啊。
“我跳下水里时候,荆溪被水草缠住了,挣脱不开”想到方才在水中看见荆溪那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柩澜枢吓的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还以为荆溪这小子当真没了,思及此,再想到目前唯一没事的人,柩澜枢的面色更沉。
鹤云霄坐在一旁,双眉紧蹩,却也不开口说话。
安静的睡了片刻,待得火头营的灶老爷给荆溪熬了姜汤亲自送来,荆溪这小子才被那刺鼻的姜味熏得睁开了眼,可当这小子一睁眼,就看见那坐在自己床榻边上的柩澜枢时,微微一愣,眨巴眨巴双眼,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柩澜枢被他哭的心里一慌,伸了手将人抱住就急忙安抚:“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别在哭了”
荆溪才不理会现在还有事没事,他只知道他在水里的时候吓死了,一想到见不到大家,当下就哭得更凶了:“我在水里想要上岸,可是我上不来,我好怕就这么死掉,死掉了就看见枢将军看不见云霄也看不见我爹了……吓死我了……”
被荆溪哭的心里发疼,柩澜枢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管现在是不是还有外人在场:“我不是在这吗?不是还抱着你吗?有我在这没什么好怕的”
见得荆溪醒了过来,鹤云霄那紧蹩的眉,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荆溪你与心袔怎么会落在水里的?”荆溪的哭声别说柩澜枢,此时鹤云霄听得心里也是愠怒难平,一想到若是他们去晚了的结果,他就有种想要将司马如琴捏碎的冲动。
被鹤云霄这么一问,荆溪微微一愣,这才慢半拍的想起,是他自己拉着心袔跳下去的……
“是……是那个狐……那个女人自己掉了下去,我跟心袔想要拉她上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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