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喷泉?”伸手接过,看纸张上写的这四个字,鹤云霄微微拧眉,扭头看向一旁那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唐柄:“狮子喷泉是什么?”
“是……是……”唐柄颤着声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鹤云霄眸色一冷,还未做何表示,一旁就突然有人大步上前,拔了腰间的佩剑,手起刀落之际,只听得唐柄的哀嚎声响突然响起,血渍飞溅,被人砍下的整条手臂落在地上,当即就将大厅上的女人,全都吓得黄蓉失色,尖叫着朝一边躲去,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身体止不住的抖个不停。
“我再问一次,狮子喷泉是什么?”
捂着断了臂膀的伤口,唐柄躺在地上哀嚎惨叫,此时听了鹤云霄这话,当下再顾不得其他开口连忙回到:“是森林!是郝琳城外的森林!”
“说清楚!”很显然鹤云霄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顾不得其他,唐柄惨白着脸,只得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出来:“秦王要夜劫大牢救出项将军,我只是负责这那里安排人手接应”
安排人手?那这么说还有同伙了?
微微扬了嘴角,鹤云霄没在说话,举步朝外走了出去,临要踏出门口之际,却是冷冷下了一道死令:“烧了这里”烧了,意思是这里的人一个也不得逃生,这一条令,很冷些也很无情,可怀竹却丝毫也曾犹豫的点了头立马就做。
鹤云霄是个坏人?
不是,他谈不上是个坏人,但也谈不上是个好人,他只是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碰触荆溪一分一毫,一点的染指也不允许,因为荆溪的全名叫——鹤荆溪。
荆溪与鹤云霄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不是,与荆溪那才是鹤云霄真正血脉相连的兄弟,亲兄弟。
荆溪六岁那年,鹤云霄十六岁,弱冠之年的他总是格外的好动又心高气傲,叛逆期的少年与自己的父母总是摩擦不断,因此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更是家常便饭,一直到荆溪年满七岁之时,游荡在外的鹤云霄才想起,身为兄长的自己应该给份礼物以表心意,并难得的在那天回了家,可是……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父母没有了,家不在了,年幼的弟弟居然还不认识自己了,有些难以接受的他,在最初之时将荆溪吓的重病不起,而后……他再也不敢逼荆溪去想那些事了,这些年一直扮演着荆溪师兄的身份,不敢跟他提起半点以前的事。
鹤云霄下令烧毁青楼之事,传到北堂傲天的耳中,立即引来了北堂傲天的不满,可他却不以为意,见了北堂傲天之后,只说了他已完全备妥,那地方留着无益便斩草除根了,大堂之上全无一人为他说话,而鹤云霄又保证必定将此事处理妥当,这才离开大堂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萧逸来到他屋里的时候,看他躺在榻上的样子,虽然双眼轻闭,却眉宇微拧,错了步,直径在一旁坐下,这才开口:“气闷了?”
“怎么?连你也想来跟我说教?”轻笑出声,鹤云霄翻身坐起,脸上的神色显得那样的毫不在意。
“就算我真的说了,你会听吗?”
“不会”
听鹤云霄这老实的回答,司马萧逸无奈摇了摇头:“那我说了又有何意义?”鹤云霄这人便是如此,不会因为身份背景,官大官小就对谁阿谀奉承,相反的,他那一双碧玉的眸低却透着几分睥睨之态,虽是叫人愠怒却还不至于到动怒的地步。
“会喝酒吗?”看司马萧逸这对自己无奈的样子,鹤云霄突然问道,见司马萧逸点了点,他却是突然起身,扯过司马萧逸的手腕将人带了出去:“那就陪我喝一杯”
所谓的一杯,其实应该是一坛才对,坐在这房顶上的司马萧逸低头看着鹤云霄毫不客气丢到自己手中的大酒坛,忍不住失笑出声:“军纪严谨饮酒饮酒纵乐,难道你当真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违反军纪吗?”
“或者你可以放下,然后回去”盘膝坐在一旁,鹤云霄斜眸看他,那随意的摸样隐隐几分潇洒和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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