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跃入。亏得水流清澈,季玄目力又极好,没费多少功夫季玄便看见了陈非。
陈非手脚抽筋,疼痛难忍更动弹不得,面色比冬日的白雪还要苍白。
无暇思索其它,季玄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拖到湖边,其余人自然把他接了上去。看着陈非到达了地面,他再次潜入了湖底。
见季玄又下去了,陆羽紧紧盯着湖面。他无法阻止季玄救人,又不能自己贸然下水,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季公子,若实在找不到人您就上来吧。”见季玄久久的没有动静,陆羽冲着水面喊道。
奈何他是对水性并不精通,不然早下去了。
水面荡漾了一下,不一会儿,季玄出来了。
带着小孩浮出水面,湖岸上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一大群人。
一上岸小孩就被人抢走了,是找过来的家里人。那年轻妇人穿着绸缎的衣袍,接过小孩,哭的凄惨无比:“麟儿,麟儿你醒醒啊,娘可不能没有你呀。”
她身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了探小孩的鼻息,立时大惊失色:“小少爷……小少爷他好像没气儿了。”
第7章 糊涂官判糊涂案
陈非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他问:“怎么回事?”
看面前这个人像是有些身份的,管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季玄看着这场面,剑眉蹙起,人死了,这件事恐怕不好了断。
清水县府衙内,陈非、季玄、妇人、管家,连同那死去的小孩都在堂下。
县令不住的皱眉扶额,堂下妇人哭天抢地的声音听的他心烦意乱。惊堂木狠狠一拍,他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你们四人,谁把这个起因经过给本县说说。”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陈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县令心中捉摸一番,便有了主意。他道:“季玄,这个孩子是被你救起来的?”
季玄道:“是我救的,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按理说,小孩前脚掉下去,你后脚就下去救,不应该会闹出人命啊,”县令抚着半白的胡须,眯起了一双绿豆眼:“这从时间上来讲,是来得及的。”
妇人的丈夫,也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是城中的富贾,陈非是朝廷官差,小孩是自己掉下去的。这件事要想有个交代,就必须有个人顶罪,这个人只能是季玄。
陈非上前一步道:“大人,这件事错在我,是我不自量力下去救人,导致季玄救我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才会致使小孩得救不及时。”
县令道:“陈大人,本官说了你没错你就是没错,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白了,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陈非正欲争辩什么,季玄拦住他道:“这件事是在下的错,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
对方是县令,生杀大权掌握在对方手中,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解差,根本没办法与当地地头蛇抗衡。
县令道:“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就先押下去吧,具体怎么办,待我们商议过后再决定。”
他现在只知道季玄是犯人,却并不知道具体底细,万一这犯人再有什么大官护着,他却给斩了,那岂不是他自己作死?
很快,来了两个衙役把季玄押了下去。
坐在潮湿的牢房里,季玄才知道,原来在牢房这方面他那个师弟也是极其费心思的。他原本以为天牢住的很难受,但是现在到了这里,他才知道原来天牢已经不错了。
看了冷天鸣的确对十三用情不浅,可惜他们两个已经天人永隔。
至于县令最终对他的处置,季玄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论势力,在那个傲龙国又有谁能比得上冷天鸣?
所以只要有陆羽在,他就不可能出事。
而公堂后面,陈非、县令、陆羽以及师爷还在讨论这件事。
陈非将刀放在桌子上,道:“县令大人,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这件事与季玄无关,而且季玄是隋帝要护着的人,你确定要继续关押?”
县令面上带了一点嘲讽,道:“陈大人,这可是凤璃国遗族,皇上不杀了他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怎么可能还会护着他,你当本县是傻子吗?”
“我看你就是傻子。”陆羽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他是凤璃国的皇子,理应被千刀万剐,但是现在他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难道你还想不明白?”
县令悚然一惊,此刻才反应过来。季玄可以逃脱死刑,一定是背后有大势力护着,而这个势力就是隋帝。
试问天下有哪股势力可以如此强悍,当然只有皇帝。
“何灵是吧?”陆羽看着县令,面无表情的念出他的一切信息:“三年前中了进士,托人走后门当了县令,两年还娶了当地郡守的女儿,可惜那个女子天生体弱多病,嫁过来不到三个月就死了,你也没能飞黄腾达……”
何灵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把他的信息调查的如此详细,那么来历一定不一般。
陈非道:“他是什么人你不必管,你也管不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季玄你想怎么处置?”
何灵怎么可能还敢处置,他忙陪笑道:“这……季玄是救人,理应奖赏,小孩夭折只能说他家人看护不周。”
“早这么明白事理该多好。”陈非站起身,拿起刀道:“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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