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好不容易睡着,我开始做梦了。春梦。我梦见,我在不停地动,拼命地冲刺,然后,哇呀,h了。
电台的声音把我吵起的时候,我有点儿呆。回想起那个梦,我心里琢磨,莫非,我是个1号?
第 13 章
13.
“哇!阿劲,你怎么有黑眼圈啦?皮肤也暗淡了一些!熬夜了是不是?”阿丽大惊小怪的:“快,快点吃饭,吃完饭我给你做面膜!真的,怎么搞的嘛,你是我们美容的活招牌呢,这个样子,岂不是要砸我的招牌吗?”
这么一咋唬,一屋子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个摸摸我的脸,那个摸摸我的脖子,居然还有人把手伸到了我的衬衫里面,我一把抓住那只咸猪手,就听到一声惨叫,是阿桂啦,最喜欢动手动脚的家伙。
我很没有精神地摆脱他们的骚扰,一边舀着白米饭和菜往嘴里塞,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失眠。跟你们说啊,我现在有抑郁症,别惹你大爷。”
“哟哟,大爷啊。”阿标用奇怪的声音说着话,一根手指头戳到了我的太阳穴:“你这副白净的模样,是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的,你得说:‘别惹你家小爷’。”
哄堂大笑。
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着,我这个长相,成不了大爷,只能当小爷?”
“当大爷有什么好?”阿桂怪里怪气地笑着:“当大爷,土匪阿飞才当大爷呢!少爷相公嘛,就当小爷啊,哈哈!”
几个男同事,发出了怪笑,然后几个女孩子跳了起来,追着他们打。
我放下勺子,托着腮,对着阿桂说话的方向,一动不动。喧闹声中,我敏锐地分辨出阿桂的行动,他被我瞪得有些发毛了——我看着他,眼睛却无神,加上表情严肃,会有些吓人。这个,也是新民哥帮我训练出来的——起身,转了个方向,又坐了下来。
我的头随之转动,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我又摆出了凝视他的模样。
房子里渐渐安静了,最终,变得悄然无声,甚至连吃饭咀嚼的声音都没有。我很有礼貌地问:“阿桂哥,你的话,我没有听懂。少爷相公,就当小爷,你说的那个少爷相公,说的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还是有些店里卖鸡 巴屁股的男人?”
阿桂干笑两声:“阿劲,别这么严肃,开玩笑的嘛。你知道啦,随便说说,我们说阿标,他可从来没有生气哦……”
“其实我一直很想打听一下,到底到哪里可以接到生意。我其实很想卖卖我的鸡 巴屁股呢,就是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地方,阿桂哥,请教你一下?”
阿桂嗯嗯啊啊,半天没有放出一个屁来。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吓人真的这么好玩,小爷以后可要多玩玩。”
我能感觉到房子里凝重的空气突然松弛了,阿桂两步跨到我身边,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操,吓死我了,你他妈的刚才那样子可真是瘆人,老子都被你吓到了!我还以为,妈的,你是不是一直都看得见呢,真是操,跟鬼故事似的,老子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一张嘴,一呲牙,放声大笑。阿桂说话,一向乱七八糟,不过,今天,听到他的胡言乱语,我还真的有点儿不开心。吓吓他而已。真要弄僵了,没意思。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吃饭,气氛还满融洽的。我竖起耳朵听阿标跟人说话。虽然我很想亲自跟他打听,可是还是不敢。开玩笑,这事如果曝光,小爷我就麻烦了。虽然阿标在我们这儿似乎自由自在,可是骨子里,大家还是对他有点儿不屑的。也许因为他跟男人在一起,也许因为他很娘。如果不是他手艺确实很棒的话,说不定都会被排挤出去。
并不是说他受到歧视什么的,而且,如果说店就像一个家,里面的成员就像兄弟姐妹的话,阿标,就只是个暂住的客人。客气,都会有的,也会有假装的亲热,更多的,可能还是另眼相看。就好像,我们瞎子,总是会被莫名的害怕和嫌弃一样。
我好像失了魂魄,有点儿行尸走肉。做事,还是卖力地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可是心思常常飞到九天云外。跟客人聊天,明显的魂不守舍,用那些话,“是吗?”“真的?”“哎呀,那可真是……”来敷衍了事,感觉器官,却变得分外的敏锐起来。客人身上的气味,冲击着我的鼻孔,香味,汗臭味,给我很大的刺激。各种各样好听不好听的声音,让我一时觉得愉悦,一时觉得厌烦。还有皮肤,粗糙的,光滑的,有韧性的,软绵绵的。骨骼,粗大的,细小的,畸形的,健康的。肌肉,紧绷的,松弛的……
老娘照例一周来一次,给我做饭,打牙祭,说些有趣的无趣的事情。新民哥很久没有来了,他工作出奇地忙,又要考试,又要带实习生,最主要的,他老婆怀孕了,有孩子了。
接到他的电话的,我难得的有点儿心不在焉,被新民哥发现了。他很关切地问我有什么心事,我笑嘻嘻地说,年轻人,总是有心事的,没有心事,也要弄出一点来,那样,才显得有内涵。我的话,把新民哥逗笑了。
新民哥说,他老婆怀孕反应很大,晚班是不上了,挑食得很,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真给她买了弄了,她又不想吃了。现在,岳母娘跟他们住一起,他呢,就更加不能偷懒。等他老婆过了这几个月,舒服了一点,再来看我。
挂了电话,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新民哥是心思很细腻的一个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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