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善道:“坏不了任何计划的。那玲珑吃了药,也该是时候了,丰大侠,在你将玲珑姑娘救出来以后,郝某还有一事相求。”
……
红烛还在桌台上滴着蜡泪,摇曳的灯光中窦娘整张脸都扭曲着,尖细的声音呵斥一声:“你再说一遍!”
门前的丫鬟抖抖的不成样子:“禀……禀报夫人,玲珑姑娘晕过去,好像得了急症”
“急症?”
“是,是,她浑身发红,却嚷着冷,奴婢……奴婢给她生了些火,可是,她却直嚷着冷,奴婢无奈,禀告给夫人,按照夫人命令,给她找了个大夫,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她好像更严重了,就……昏死过去了。”
“昏死过去?”窦娘冷笑一声:“就是抬也要给我抬上来!”
那丫鬟跪在地上,抖得若秋日的枯叶,窦娘不耐烦的瞪过去一眼。
跪在地上的人迟半拍才反应过来,正要应声,那边的人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呵斥一声:“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开!”长袖一甩,只把那丫鬟摔倒在门上。
血液贱到红绸上,惊艳的触目惊心。
可怜的人连句呻吟都没有留下。
屋里站着的人暗退几步,暗抽一口气的同时,身子抖得像秋日的落叶。
哪里像是办喜事的?更何况呢,所有来庆贺的客人,都截住在北星堡外的客栈里,怎么看今天都是一场恶斗。
丫鬟们个个是怕殃及到自己,大起都不敢喘上一句。
窦娘指着另一个小厮:“去把新郎官给我请过来!”
小厮还没有动,门外一声冷笑:“窦娘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鲁源生一身素白,背着双手就走了进来,身后两人,一身暗紫的董参手摇着酒葫芦,一副不甘我事的休闲,相反的,站在另一边的丰白生手握长剑,蹙着一对秀美,唇角紧抿,视线在房间里一扫而过,最后停在鲁源生身上。
窦娘眼睛在鲁源生身上扫了几遍,忽的眯了眼睛:“源生真是听话,连喜服都没穿。”冷笑。
“今日已至此,窦娘,何必明人说暗话?”开口的是鲁源生,目光停在台上的红烛上:“窦娘既然已经见到了我,这是不是喜事还有那么重要么?”
窦娘面色一暗。
“至于天虎,我已经伤他至此,窦娘何必顾虑?”
“顾虑?你不说我倒是一发忘了,他的恨就让我今日一并清了!他若是有个三张两端,就是你的贱命也不值的陪!”
鲁源生面无表情的顿了下,方道:“新仇旧恨,源生今日一并还了窦娘如何?”
窦娘脸上的恨意几乎扭曲,尖锐的声音冷笑了一声,更加刺耳:“还?怎么还?你和你那个人面狼心的父亲一个心思!是要逼死我们!你!”
“窦娘”
“不要叫我!鲁源生,枉我留你这么长时间的性命,你……你明知天虎就是凌霄,你却闭口不谈!看着我们父子反目为仇,你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窦娘咬牙切齿的道:“你明知道天虎对你……你却不置可否!……你好歹的心肠!”
“……”
“这都是你和你父亲设计好的吧?一步步看着我们为了你们万劫不复!你……你……”
“我……”
“你什么?鲁源生!如今他生死不明,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就把他重伤……你……是要报复我,报复我从下这般对你吧?”
“……”
“你报复的对,我就是恨不得你没有出声,恨不得当日你们父子一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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