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善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鲁源生摊平了手掌举到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像是孩童探究神色,好奇的凑到了自己的鼻下闻了闻,脑袋一歪,就要往嘴里送。
“不可”郝善暗自抽了口冷气,一把扯住那人的手腕,看着那人眼中一片空洞止住了动作,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不可,不可”自己的脸色却已经是惊得没有了一点人气。
天虎眉角挑着:“这人装成哑巴接近堡主,无论是什么目的,天虎绝对不允许这中分威胁存在。”
“郝善只是闲云野鹤,有劳阁下挂心。”
天虎打量了两眼那人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眼中杀气更浓,不觉冷哼一声,银鞭哗啦一声响动,已在空中翻了银花。
银花刚刚落定,只见鲁源生袖子一挥,眨眼之间银鞭已是换了主人,那鲁源生持着银鞭竟是学着天虎的姿势舞了个一模一样的招式。
“待到明日堡主清醒,天虎再给堡主一个他必须死的理由!”天虎已经无心再管其他,身子一斜,赤掌朝着郝善的天门盖拍去。
鲁源生双眼空空荡荡拿着银鞭仔仔细细的瞧着,原是没有动静的身子却在那掌力擦肩而过的时候猛的一闪,毫无预警的移到了郝善的前面。
这天虎本是带着怒火的集了几分内力在掌,阴狠狠带风而来,却在触到鲁源生的前一刻戛然而止,不由内力一荡,竟暗自一派激荡之态,绝艳的一张脸几乎都是风雨压制下的癫狂。
正纠缠之间,门口红绸一闪,碰的一声巨响,窦娘衣裙拖地,轻描淡写的收回了自己刚刚甩出去的衣袖,眉眼往那天虎鲁源生身上穿梭了几下,最终视线停在了那郝善身上,冷笑:“好一个渔夫哑巴,好一个闲云野鹤!”
眼睛接着微转,移到那颤抖的赵伯身上:“还不滚下去!”
老人吓得头也没有抬,扶着玲珑,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室内,突然陷入一死般的静。
天虎连礼数也不在意,看着郝善的微眯的眼睛似是笼着一番杀气,哪里管得还有夫人在场,手中一番,重新积了九分力量就朝着那郝善而去。
只是可惜,掌风未到,却被缠过来的红绸消了力量,红绸拂过,那连着退了几步的郝善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已是陷入了黑暗。
窦娘眼中流光一瞬,瞧了眼天虎:“没想到一个小小装作哑巴的渔夫也能让堂堂?剑堡中的天虎动怒如此?窦娘我今日也是开眼界了……”
天虎声音冷了几分:“夫人应该知道天虎眼中容不得沙子。”
“天虎为何今日定要取了这人的性命?”
“夫人又何必今日又要护着他的性命?我想我们都看到了。”
看到一个堂堂?剑堡堡主对一个男子所做的事情。
这个郝善的身份不明,不能留,而被堡主握住的男根的主人,这一点更是不能留!
窦娘笑容媚意更浓,声音轻佻的一扬:“这么说,天虎必杀这人是妒忌?”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积雪竟是扬起数丈高。
窦娘看看天虎掌心的一团暗红,眉角扬起,声音明显尖锐了几分:“呦,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哈哈,没想到堂堂?剑堡的天虎竟然怕一个不懂武功的男人抢走心爱之人不成?”
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的脸此刻风雨密布的杀气怒火,那妖艳更是惊人。
窦娘一边暗自惊叹,一边盯着那天虎生气的脸,脸上虽然是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无缘无故的竟升起一股熟悉感。
“他是我的,谁能从我手里夺走,真是天夫人若是不忌怕这个人,怎么会开始的时候百般试探?彼此彼此,夫人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名人不打暗语,今日这人的命我保定了!”
天虎咬了牙,恨恨勾了嘴角:“夫人这是要”
“今天的情形你我都又目睹,我窦娘就赌这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要用他在血剑控制之外,威胁他?”天虎像是听到了笑话,轻笑:“夫人觉得堡主会为他而受威胁?”
“天虎若是坚信这人在他心里没有什么分量,那为何非要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杀人?”
“你!”
窦娘看着旁边双眼空洞洞的木偶一般的鲁源生,冷笑:“待到武林大乱,我杀了那些人,得到我所要的,那时候?剑堡整个都是你天虎的,你何愁得不到这人?”
天虎眼睛一眯,掌心忽的积了片浓烈的杀气,冷笑:“看来我们有客人了”
“两位没有听过隔墙有耳?夫人和天虎不愧是?剑堡数一数二的人物,”笑声渐大,一身玄装的人翻身稳稳落于屋顶:“这是不知若是鲁源生知道背后算计自己是自己的生母和自己信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疯癫入魔”
“我还当是谁,不过是三六九不入流的天网飞刀,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还没有死。”窦娘不屑的笑了笑:“当年不过是一条狗,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还是这么不敢见人……”
“过去我叫你一声夫人,而今我还是叫你夫人,天网飞刀是不入流,不过,夫人又入流到哪里去?背夫杀子天下尽知,不过短峰崖上一别,而今夫人还是不老容颜,真是艳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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