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摸透心思,对于叶菡而言,还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如果是林牧,把白瞳重要的东西托付给自己保管,又另当别论。
他的确猜中了,自己好奇心真的很强,迫不及待去了解白瞳的所有,想替她分担痛苦。但如果这种行为会引起白瞳的厌恶,自己即便再心焦,再迫不及待,她也会强行克制自己的行为。
叶菡轻笑着接过林牧手中的包裹,承诺一定把它交给白瞳。
送完包裹,林牧又匆匆离去。
“刚刚他看白瞳时,眼睛红了……”叶菡望着林牧消失在走道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当晚,趁着白瞳醒着,叶菡本想把那包裹交给她。可再一细想,叶菡还是放弃了这决定。
白瞳现在正在恢复,醒的时间少,睡的时间多。她脑部受了伤,有些东西还记不太真切。林牧这样谨慎小心地交给她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说不定,她一看到,又再受到点什么刺激,惹出些意外,就麻烦了。
原本想等白瞳状况稍微好一点再把包裹给她,可随着她伤势的好转,她似乎记起了很多东西,情绪时好时坏。这两天,她经常做噩梦,有时候是猛地惊醒,一身冷汗,有时候喊着叫着醒来,一睁眼,满脸的泪。
叶菡眼睁睁看着白瞳这样痛苦,心揪着疼,却无能为力。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白瞳是因为尹霜霜。自己只有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朋友的安慰,在情伤面前,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叶菡拉上窗帘,病房内又是一片宁谧,柔和的光线,很合适午睡。她转身,恰好看到白瞳皱了皱眉,接着,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四目相对。
“醒了?”叶菡微笑,语气温柔。
“嗯,”白瞳点点头。
“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叶菡又问。
“嗯……还好。”白瞳弯了弯嘴角,“就是被石膏固定的地方有些痒。”
她看了看窗口的叶菡,眼睛周围一圈黑色的淡纹。她转眼,无意间又瞥见桌上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和堆得和小山一般高的公文,瞬间找到了叶菡精神不济的源头。
一时间,白瞳心里颇不是滋味。“其实我一个人呆着就可以了,有事的话我会叫护士。如果你怕我一个人无聊,放些青春偶像剧之类的碟片给我解闷都行。再说,我睡得多,醒得少,也看不了多少连续剧。你现在是叶家挑大梁的,总呆在这病房陪我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公司正常办公吧。”
叶菡对她的情,对她的意,对她的付出和用心,她不是没看到,不是没感受到……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便再难得回去……
也许良心是她最大的累赘,叶菡对她多用心一分,她便多一分愧疚和不安,像是欠下了还不清的债。把叶菡当做至交,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回应……
“厌烦我了?”叶菡眼眸一暗,低头,抿着唇,低声问。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白瞳无奈笑道。叶菡到底有多聪明,她最清楚不过。这样的话,叶菡会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吗?不可能。就算不懂,也是装的。
叶菡抬头看着白瞳,沉默着,一双乌黑如宝石般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很失落,很难受。
“我真的不是这意思……”即便知道叶菡是装的,白瞳还是不忍心看她那双目含泪的委屈模样。耐着性子解释下吧,白瞳心道。“你现在是叶家的当家,你不能老是陪着我,把工作放一边吧?”
“我可以把公务带到这里来,不过换了个办公厅而已。”叶菡对于白瞳的言论完全不赞同。
“可有些合约,你需要亲自去谈吧?不要忽悠我,我好歹也在集团企业做过。虽然有些公务可以远程解决,但一些至关重要的小细节,还是需要你亲自到场。你我最落魄的时候帮我,陪着我,我很感激;但若你因此牺牲了工作,我只会愧疚。”白瞳说得很诚恳。
“……”叶菡不得不承认,几年不见,白瞳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忽悠。可她真的很不放心,而且……算是小心思吧,她也想趁机多和白瞳呆一呆,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
“叶菡……不要让我满怀愧疚,不得不逼迫自己拒绝你的帮助,在这时候,孤身一人,好吗?”白瞳语气一转,一半真心一半演戏,两句话说得凄凉而落寞……
在白瞳的软硬兼施之下,叶菡没抗得住,才勉强答应她,工作日会坚持按正常作息,回公司上班。
“对了!”叶菡佯作猛然想起,“林牧前几天来过,他给我一个包裹,让我交给你。”和白瞳闲扯了一会儿,叶菡见她心情不错,决定把林牧留下的包裹转交给她。
“林牧?!”这两个字着实让白瞳惊讶不已。虽然当年两天吵翻了天,但这么久不曾联系,青梅竹马的感情,又是同门师兄妹,这么多年的相互照顾,扶持,那点子怨气,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这包裹里面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从白瞳嘴里蹦出,她心里的疑惑实在太多太多。
这也难怪,蒙风事发之时,正值她和尹霜霜分手前夕,自然没心思去听闲言碎语;而分手之后,她出事,又一直呆在医院,除了叶菡、医生和护士,基本上见不到半个人。叶菡担心她病情不稳定,怕她再受刺激,这些事儿都封了口,她自然不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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