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炽陌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身子也酸疼得厉害,想起昨晚的事,立即欣喜的转头,只见宣瑾背对着她,青丝散落在肩上,胳膊赤.裸在棉被之上,心中一动,从背后拥住她,柔柔的唤了一声:“瑾儿。”
宣瑾却没动,依然背对着她。
天已大亮,夏炽陌宠溺道:“昨晚累坏了吧,让我瞧瞧可有伤着。”当扳过宣瑾时,笑容立即僵硬在脸上。
夏炽陌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又惊又怒道:“怎么是你!瑾儿呢?”
夏芷荀神色如常,兀自起身,当着夏炽陌的面更衣。
夏炽陌就见她胸前手臂大腿上都是红色斑印,更让她触目惊心的是,在夏芷荀睡过的地方留着一滴如玫瑰般鲜红的血渍,夏炽陌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口结舌道:“我、你,怎么会这样?”头又是一阵宿醉的疼。
夏芷荀穿戴完好后,淡淡道:“这只是个意外,王爷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毁了夏芷荀的清白身子!她记得昨晚那个人明明是宣瑾,怎么变成了夏芷荀,难道她喝醉了错把夏芷荀当成宣瑾?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抵赖,夏炽陌懊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啪”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夏炽陌,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芷荀,对……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不知道是你,所以才……”夏炽陌自己都觉得解释得苍白无力。
夏芷荀淡淡一笑道:“我都说了,这只是个意外,王爷你再多睡一会儿,我让下人给你打水洗漱。”
夏炽陌举起手臂想够她,到底什么也没说,看着夏芷荀离开,再看自己身上,也是处处红斑,昨晚她还想宣瑾从未如此热情对她,却原来是夏芷荀,这么说……夏炽陌摇了摇头,比起她破了夏芷荀的处子之身,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以前可以漠视夏芷荀对她的一番情意,以后又如何是好?
忽听门外有人道:“咦,你怎么在这?”是陈氏的声音。
夏炽陌又是一惊,这几日母后每天早晨都会来看她,让她逮个正着,这事想隐瞒都不行了,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就听夏芷荀道:“奴婢过来通知王爷,将军们正在厅上等着她。”
陈氏的声音充满疑惑,“但是你明明……”
就算夏芷荀穿戴整齐,那凌乱的青丝却是骗不了人的。
夏炽陌收拾好了,连忙出去,想要解释。
夏芷荀见她出来,微一屈膝道:“奴婢先告退了。”
“陌儿,这是怎么回事?”陈氏遣退下人,一进门就沉声问道。
夏炽陌脑子里已乱成一团浆糊,只烦躁的抓着头发,连说几遍:“我不知道。”
陈氏又一脸惊恐的问道:“那她有没有知道你的女儿身?”
夏炽陌道:“早在江陵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陈氏微松一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么说,她会帮你保守秘密”
夏炽陌笃定道:“母后请放心,芷荀信得过。”
“那就好,但是你们刚刚……母后是过来人,看得出来。”陈氏有意看了一眼床榻,那滴血渍鲜红欲滴。
夏炽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即气血上涌,一口气郁结在心口,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陈氏挑了张椅子坐下,毫无征兆的说道:“娶过门吧。”
“不可以!”夏炽陌几乎跳起来,“我跟她没……”证据就在眼前,夏炽陌无力辩解。
“昨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明明是瑾儿,怎么会变成她。”夏炽陌试图想起昨晚的事,但是除了记得跟母后一起喝酒,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既然她是你信得过的人,你们又有了这层关系,自然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反正你已经娶了宣瑾,再多她一个也不多,就纳个侧妃吧。”
夏炽陌突然听到宣瑾的名字,脑袋轰然炸开,若是让宣瑾知道她和夏芷荀有了关系,宣瑾怕是再不能原谅她,不行,她要去跟宣瑾解释,这是个误会,一言不发就要往外冲。
陈氏抓住她,“你这是要去哪?”
夏炽陌道:“我去跟瑾儿解释清楚。”
陈氏喝道:“宣瑾什么都不知道,你跟她解释什么?”
夏炽陌也是急糊涂了,被吼得一愣,是啊,宣瑾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去解释什么,又颓然的跌坐回椅子里。
陈氏道:“你和母后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炽陌便从昨晚说起,并解释说因为喝醉酒错把夏芷荀当做宣瑾,才做下这糊涂事。
陈氏沉吟片刻道:“照你这么说,既然夏芷荀她愿意压下这件事,而你又不想收她,不如就顺水推舟,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这可以吗?”夏炽陌不确定道。
陈氏道:“你是我们大楚的景王,睡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你不是说她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吗,既然没有背景,给不给名分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夏炽陌想到夏芷荀现在的确一无所有,因为对她一片痴心,才无怨无悔的跟着她,现在更因她一时糊涂而失了贞节,她若不管不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夏芷荀是否太不公平了?浓浓的愧疚感吞噬着她。
陈氏又道:“不过母后也不得不提醒你,女人心海底针,她既然知道你的秘密,你若对她太薄情,只怕她会反咬你一口,你若问母后要怎么做,哀家觉得要么收她入房,要么……”陈氏五指并拢,在脖子间比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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