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在连续吃了两桶麦旋风后面色有些难看地捂了下肚子,太特么冰了!
这周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每天从强哥那里领二十块钱上这来蹲点儿,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一个叫陆焜的人。
可人影儿呢,半个都没有。
阿力的老家在广东惠州,三年前他辍学出来打工,不知怎么就混到北方来了,并在这个城市结识了邓立强,自此沦为他的小弟。
被派来之前阿力也隐约听身边人提起过这个叫陆焜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单凭照片就只能看出来这男人长得比较英俊,但毕竟还是陌生人,强哥只叫阿力来盯他的动向,只是现在人都找不到怎么盯啊?!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
洪亮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还惊到了一个路人。
阿力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强哥。”
“阿力,怎么样?”
阿力抻脖望望对面,说:“没动静啊,陆焜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不过他们老大今天来了。”
老大来了......
邓立强说:“老大不是陆焜吗?”
阿力:“我看那人早上来的时候毛毛对他点头哈腰的,从没见过毛毛对别人这样过啊,那不是老大是谁?难道是他们请的律师啊?”
电话那头沉吟了几秒,说:“你先回来吧,我看那个陆焜是躲出去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一听到要回去,阿力立马站起身来,好似刑满释放一般喜悦......
另一头,陈君成正坐在窗前的茶海前兴致盎然地给自己沏了一壶铁观音,毛毛敲门进来的时候茶刚沏好,他给毛毛递过去一杯,说:“你尝尝这个,我从广州带回来的。”
毛毛向窗外看了一眼,满脸愁容地说:“姐夫,那人又来了,到底怎么办啊?”
陈君成慢悠悠地端起茶杯,缓缓吹了两口喝下,然后把茶杯放回茶海上,说:“来就来呗,陆焜也不在,那个叫什么强的也真是搞笑,派了个小弟来能解决什么问题,再说钱又不多,就算全赔的话无外乎就六十万呗,至于嘛,弄得跟谍战片一样,谁有工夫陪他瞎闹!”
毛毛面露难色,毕竟当初那台车是经他的手租出去的,陆焜只是代他处理,现在倒好,好像责任都推到陆焜身上了。
“姐夫,焜哥说没说哪天回来?”
“没说,我给了他一个星期的假叫他出去散散心,自从他给我管理这两个店都没怎么休息,去年大年三十店里出状况,他连春节都没过好。”
毛毛赶忙应承,“是是,焜哥挺不容易的,今年他小弟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陈君成叹了口气,说:“等他回来我找他唠唠,给他宽宽心。”
毛毛没再说什么,蔫声喝手里的茶。
......
六月八号,安心大婚这天西宁的气温很暖和,云淡风轻。
江洺五点半起床,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军绿色和黑色相间的皮外套,里面穿了个黑色短袖,再加一条修身的牛仔裤,等他穿好一整身的时候才发现陆焜已经醒了,正睡眼惺忪地盯着他看。
什么时候醒的?
陆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靠在床头,对视之下,他说:“人家结婚你穿这么帅干啥呀?!”
江洺抓抓头发,又看了自己一眼,“很帅吗?”
陆焜点点头,表示肯定。
江洺笑笑,脸上阳光四溢,他走到陆焜跟前,说:“我要走了,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陆焜假咳了一声,有些抗议的意思。
江洺抬起的脚又放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
“那就老实待着!”
江洺已经没了耐心,把钱包、充电宝、电源还有纸巾什么的一股脑塞进他的双肩包里,背上,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陆焜扯着胳膊揪了回来。
他可能还在为昨晚的“未完成”耿耿于怀。
江洺想。
昨晚......陆焜要把江洺身上的遮挡衣物扯掉时他就不愿意了,争执之下,陆焜还是顺了江洺的意,他想的是,反正来日方长,不急。
陆焜两条蜷着的长腿伸出被子外面,说:“你几点能回来?”
江洺一共也没参加过几场婚礼,所以也不太确定时间,“我尽量早点回。”
“知道了。”
“那我走了,酒店里就有餐厅,你一会儿可以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江洺!”
陆焜再一次叫住他。
“又怎么了?!”,江洺...有点不耐烦了。
陆焜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点僵,“没,没事。”
江洺把门“砰”地关上走了,全然不顾床上人一副清宫幽怨的模样。
陆焜拿起一旁的枕头垫在身下,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怎么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
一小天儿,陆焜都呆在酒店里没出门,睡了个回笼觉,又看了会儿电视,临过十二点,他起床洗澡洗漱,当他把所有衣物都塞进背包里的时候才看到阳台的衣挂上挂着一双黑色的袜子。
是他的,因为脚踝处有一个耐克的标志,牌子当然是假的,他在夜市买的地摊货,十块钱三双。
他记得昨晚洗澡的时候脱下来忘洗了,可现在,看它的样子分明是洗过的。
陆焜把袜子从衣挂上拿下来,手指摸了摸,已经干了。
他笑笑,抬脚穿上。
等一切收拾妥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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