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袁非手脚并用的踢开段耘,挣扎中从床铺滚落,顿时天旋地转胃里面翻江倒海干呕不止。
“非儿!”段耘急忙下床抱住袁非,结果遭到袁非歇斯底里的反抗。
“放开!我叫你放开我!”袁非连滚带爬的逃到门边。
“师傅……我师傅呢?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袁非脸色苍白就像飘摇在风中的树叶颤抖不止。
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袁非,段耘心中苦涩:“非儿,我们都中了‘月见香’的毒啊!所谓‘月见香’是一种月初上发作的春药,中毒之人会把见到的任何人看成心中思慕之人……我想应该是昨天无量银在扇子中下得毒,他站在上风,我们站在下风,所以……”
“中毒……”昨夜的一幕一幕又浮上脑海,一想到温柔亲吻自己的是这个人,袁非浑身毫毛倒竖又呕吐起来,半晌才停止。只见袁非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黯淡无光,头发散乱,全身□,声音如蚊蝇鸣叫:“中毒的是我,趁人之危的是你吧!”于是双目紧闭,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非儿,你这是何苦?”段耘自是心痛不已。他对袁非之父本已倾慕许久,乍见袁非自然而然淫意已起。说什么无量银有意陷害,不过是自欺欺人。段耘罩上单衣下床,用袁非的单衣将袁非裹住。
袁非倒也不再闪躲,乖乖的穿上单衣。穿好后,袁非推开段耘,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流下。袁非不予理会,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虽然每走一步后面就有撕裂一样的痛楚,他都顾不得这些了。
段耘不知所谓,既不敢阻拦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袁非迷迷茫茫的在找些什么,见到一湾池塘,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非儿!”段耘施展轻功,想拉住袁非的手。
在空中,袁非推开段耘伸过来的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咚”的一声落入水中。
段耘回到岸边,只见袁非连挣扎都不挣扎,直接往池底沉去。其实临近冬季,池里的荷花均已凋谢,水本不深,顶多能没人腰腹。然而这袁非万念俱灰,毫无求生意识,竟然自己钻进泥水之中,这样就算不被淹死,也迟早会窒息而死。
情急之下,段耘也跳下池塘,伸出大掌将已昏迷过去的袁非拉了出来。
一园子的金线菊,一夜之间凋谢,似乎也在为袁非的命运悲痛。
***
袁非又是大病了一场,迷迷朦朦中不停的说着胡话,叫爹叫娘,叫得最多的还是师傅。段耘起初还精心照料,后来忙于教务也只能每天过来一次,待上半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这日,袁非混混谔谔中似乎真的看见北天昊站在了床头,一向狂妄自大的脸显出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
“师傅……莫不是又是幻影?”袁非再也不相信这双眼睛了。这几天虽然神志不清,却记忆犹新,最让他难过的不是身体被玷污,而是他发现他对同为男子的师傅竟然抱着那样龌龊的念头……
“非儿,是谁让你病成这样子的?竟敢伤害我天宫派弟子!”北天昊一只手扶上袁非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抓住袁非脉门。
“风寒入侵……莫不是大冷的天,他们把你关水牢里面了?”北天昊此时很气愤“都怪师傅不好!不过,放心!等一出去,师傅就帮你运功疗伤,非儿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你要带我去哪?”见北天昊把自己背起来,袁非还是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先离开再说!”这次北天昊也不敢托大,毕竟铁木教人多势众,而且周围地形隐密,还有无数机关暗箭,自己的性命先不管,非儿决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刚一出房门,北天昊就被以段耘为首的铁木教一干人等团团围住。段耘面色黝黑、五官普通,看起来憨厚踏实貌似庄稼汉,北天昊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们这群狗奴才,也配和我堂堂天宫派大弟子过招么?”北天昊又紧了紧绑住身后袁非与自己的带子,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
“小子,快点放下非儿,乖乖受绑!”段耘一看见北天昊年轻英俊,妒火中烧——怪不得袁非对此人念念不忘!
“非儿也是你叫得!”北天昊剑眉倒竖,飞身来到段耘身前,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段耘被打得眼冒金星。而那北天昊看在众人眼中似乎纹丝未动,可见北天昊的身法快到什么程度。当然此时北天昊还不知道段耘曾玷污袁非,否则定会立刻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段耘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侠客,哪受得起此等侮辱,何况北天昊又是他恨得牙根痒痒的情敌,一声令下带着一群人围攻背负着袁非的北天昊。
这北天昊的武功也着实了得,面对群魔面不改色、心不跳,均是从容以对。逮到一丝破绽,北天昊直接攻向段耘,段耘急忙侧身躲避,北天昊就势踏着段耘的肩膀越上墙头。
“哈哈,英雄我不陪你们玩儿了等我医治好我家袁非定然找你们算帐!”说罢,北天昊翻身就要离去。
突然斜刺里窜出一白影,伸掌偷袭北天昊的胸口,北天昊急忙来了个燕子翻身与之双掌相对。北天昊和白衣人都被震得倒退不止,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北天昊顿觉胸中热血翻滚,喉头发腥,强自运功将这一口血压了下去。然后回身无比狂邪的一笑,继续背着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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