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己厌看着度寥眼中像是有着了魔的火焰,似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师父,愣了好半晌,才道:“师父……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期待一样,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度寥走到霍己厌跟前:“阿厌,你记住,这并不是你挑起的战端,如果他们不主动出击,我想你是肯定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可是人在江湖,并不是你一个人存善念行善事就能安稳一生的,你不招惹别人,自有别人来招惹你,你只是在自保,你只是在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霍己厌说:“师父,你是不是还在恨他们?恨他们当初没有给我留一条活命,所以你是在复仇?借我之手?”
度寥一怒:“胡说!为师只是不想你再落入他们的全套,你是我耗尽心血救回来的人,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我不允许你随随便便就让他们拿去!”后又觉得自己怒得没来由,便放缓了声音:“阿厌,这天底下,就算所有人都负你,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至少从今以后,都是如此。”
霍己厌一听这话头有点收不住了,生怕师父再说说就会表达他隐忍许久的爱意,到时他肯定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连忙随便说了几句,就和师父告辞了,仓皇地逃了出来。
这种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的为好。
如今思来想去,就凭自己手里的那些信徒,根本不可能和九重天的人对抗,他们想灭葬花教,无非就是想灭霍己厌,他自己死了到无所谓,可是因他而世世代代活在屈辱中的人便再没有出头之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可能放任这些人不管。可是,该怎样才能在不懂用葬花鼓的情况下,增大自己的势力呢。
或许应该先登上王位,用法律的效应给葬花信徒一席安生之地。当即,他就写信往莲花仙境去,告诉赵临溪东暝国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身份,请他过来给自己作证。然后,他把安顿在尼姑庵的赵临湘接了回来,和赵临湘一起回来的还有冼素白以及太子烁儿。
三天后,约定和东暝国几位有权威的大臣商议王位继承人一事。
霍己厌如果根本没有当年太子的模样,要让大臣相信自己是当年的太子那是不可能的。一位白胡子大臣给冼妃和烁儿行礼,道:“娘娘,臣以为,先主驾崩,当拥太子殿下为王,怎有让外来人继承的道理。”
冼妃从不参政议政,耿直地回答:“徐爱卿,站在你面前的并不是外来人,而是当年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赵临渊。”
徐爱卿撇撇嘴,根本不相信冼妃这个女人家的鬼话:“且不说太子殿下赵临渊还活着这事是真是假,这位站在大家面前要继承王位的这个人,显然是葬花信徒,即使您是太子,一旦入了葬花邪教,就是东暝国的公敌,要我说,就是在座的各位答应了,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下面一群附和之意,议论纷纷。
另一位大臣见冼妃没有主见,便朝扇妃开炮:“娘娘,若是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不适合国主之位,您的儿子正当壮年,难道也要将王位拱手相让与别人?”
扇妃娘娘看了霍己厌一眼,那一眼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支持多少反对,霍己厌虽然早先就和扇妃串好了气,此刻在她的一计眼神之下,也拿不准她的决定了。扇妃看了霍己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笑得温婉大方:“这位大臣,请原谅我久不在朝,并不知晓你的名字。正如我一样,我的孩子也早已不在朝堂理事,在这个当口要让潇儿接管东暝国,恐怕会手忙脚乱,搞不好会败了这江山。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我有意贬低自己的孩子,更不是我有意要捧这位大家都不看好的人,而是你们也知道,我潇儿从前在皇宫时是什么料,你们觉得他可合适这个位置?”
又一片七嘴八舌,觉得扇妃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又一位大臣道:“可是继位一事,向来不是以合不合适来评断,这是作为继承人的使命,不容推拒的使命。惠帝幼年继位,他自然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但是当时他已然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使命,不是你们推来推去的小孩儿游戏!”
扇妃眼神犀利:“这位大臣您这话说的,惠帝是什么结局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也想我的孩儿成为这样的结局,那我可没有你那么狠心。”
这位大臣自知引用不当,讪讪地闭了嘴。
一下子僵持不下,从早晨一直议论到正午,还没有议论出一个头目来。正当决定明天再议的时候,殿外来报:“禀……”也不知道该禀谁,小厮就对着一群人,说:“一位叫赵临溪的人求见。”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狠狠地回忆了一下这位名叫赵临溪的人,拥有赵姓,并且和国主同有“临”字辈,古代人取名字很讲究,从这三个字中,大家很快就意识到,这位是隐于市的三王爷赵临溪。
最具话语权的赵临潇在母亲的暗示下,将赵临溪宣了进来。
赵临溪和当年的太子殿下长得极为相像,要说这位是死而复生的太子赵临渊,可行度比霍己厌还高。赵临溪先向霍己厌行礼,然后参与大家的议论,发话:“各位,我知道我的话并没有多高的权威,毕竟在我出生后不久,我就离开了东暝,而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母亲寒娘,是当年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说到这里,全场哗然,因为当年的皇后娘娘,在死后几乎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禁忌,无人敢提及当年国主的伤心事。
这些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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