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时间来不及了……”季久把食物放到魏柯怀里,“慢点吃,有力气了就自己爬梯子出去,我走了。”
…………
听到季久把食物放到了魏柯怀里就离开那儿,元翊面上闪过个稍纵即逝的笑容来。
“基本就是这样了,我们当时到处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找到……现在想想,假如曲霏霏是被关在那个地下室里呢?”季久倒没注意到元翊的表情,只是犹豫了一下,又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元翊微微一笑,“现在那么晚,出去就不怕遇到怪物吗?”
“我……”
睡在一旁的高南也早就醒了,一直听着他们的讨论,此时也不禁站出来道,“我也觉得,这么晚出去恐怕……再说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去也……”
“对了,怪物……”被摔飞出去的那一刻,季久本以为他们所有人都会完蛋了呢。
高南摇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怪物已经没影了。”
“大概是有其他要做的事吧,怪物后来自行离开了。”元翊漫不经心的补充。
“福大命大啊,我们暂时逃过一劫。”季久故作轻松的耸肩,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
为什么,他总觉得元翊有点不对劲呢。
……
天微微亮。
元翊推开木屋门,看到的是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动物尸体,看来那只怪物昨晚的时候还在这儿发泄过兽·欲。
木屋里腥臭无比,而且光线昏暗。
季久拿着手电筒,在原地踌躇了一下。
元翊跟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来到靠里的那排货架旁,季久把地面上的残肢断臂拨到一边,露出一张动物毛皮织就的地毯来。
掀开地毯,就能看到一道小门。
木梯架在墙角,季久试着搬了搬,却已是摇摇欲坠。
打开门,将梯子搭下去,季久才打开手电往下照——
“人在这儿!”
季久激动啊,一手扶住木梯,似乎是想就势下去。
但不堪重负的木梯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嘎吱”后,断成了两截。
“啊——”
季久措手不及,转瞬就掉了下去。
元翊一惊,眼角余光注意到一圈用来捆绑猎物的麻绳,便顺手捡起来,一头缠在嵌进墙里的桌脚,另一头抛到了地下室里——
“小久,抓着绳子。”
……
好在曲霏霏还活着。
她人事不醒地被高南抱回了房间,身上仅有季久的一件外套裹身,两条雪白的长腿上满是淤青和细小的抓痕。
高南泪流满面,不断捶打自己的胸膛,既后悔又痛苦,“我……我应该早点来的,我以为霏霏已经死了,没想到怪物把她关起来居然是做这种事,我真的……我……”
………
在把昏迷的曲霏霏救回来之后,几人就听到屋外不断传来怪物的怒嚎,他们心惊肉跳,赶紧把所有能用来抵住门和窗户的柜子桌子搬来。
怪物无比的愤怒,然而却始终只是在周围不断的徘徊,并未试图闯进来。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松口气,如此僵持了整整一整天,精神的高度紧绷下,几人的身体都极度疲乏,还是元翊提出,他们可以轮换着来休息。
轮到季久时,他几乎是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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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入梦。
而此时的梦境现实中,天色黑沉沉的,颇为骇人,时不时一阵电闪雷鸣,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疯狂的骤风暴雨。
季久控制着魏良的身体,躲到了屋檐下去。
犹豫了一下,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想去找魏柯。
上次入梦,他给了被关在地下室里的小孩足够的食物,还留下了木梯供魏柯自行离开……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刚上到二楼走廊,季久就听到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
“用力,孩子头已经出来了……用力……”是魏父的声音。
女人还在呻·吟,“好痛!我不要生了,求求你,放过我……”
季久不禁想到之前见过的,大着肚子的魏母,难道说她要生了?
就在季久胡思乱想的时候——
“吱呀——”主卧的门被推开,面色憔悴的魏母如上次般探出头来,“小良,你弟弟人呢?”
什么情况???
“什么?”魏柯应该已经从地下室逃出来了啊,季久疑惑的反问。
“我糊涂了,糊涂了,”魏母却转瞬又撇开这个话题,叮嘱道,“快回你自己房间,你父亲他们在做正事儿呢。”
“但是……是谁在生孩子呢?”季久实在很好奇,这家里除了魏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啊。
“听你父亲说,是你们坤叔的妻子……”魏母眼眶有点泛红,“哎,作孽啊,想当初我生你大哥和你的时候,也是痛得死去活来……”
季久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狐疑道,“生魏柯的时候呢?”
魏母茫然了一瞬,敷衍道,“也不好受啊,不好受……”
……
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季久皱眉,拿上手电就转身下楼,准备去木屋看看,刚到楼下……他却在此时模糊听到了哪里传来的撞门声。
此时,季久正站在楼梯下方,身前是正厅,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直通后院。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是从过道一侧的门里传来的。
此刻,门内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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