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紫原一言带过。
“是吗。”冰室笑笑,没有再多问。
在酒吧被抓回紫原家之后,紫原也是这样这样沉静到近乎冷漠,似乎这个世界除了赤司征十郎,再没有其他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
只是现在的紫原,更让人看不透。
并不是彻底绝望的冰冷,但也不像怀抱希望的样子,整个人的情绪被压抑到最低点,安安静静的,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心里那把火恐怕一刻也没有熄灭过。
那是他最喜欢的人,他却差点亲手杀了他。
在他最信任的人的操控下。
冰室很难去评判这件事的性质,但他很希望能够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给紫原一点支持,哪怕没有赤司的拜托,他也会走这一趟。
这时,紫原像想起了什么,望向冰室:“室仔。”
“嗯?”冰室意外地挑眉。
紫原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冰室:
“我们来打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拜托
紫原说,我们来打架吧。
冰室说,好。
无须赘言,两人找了个角落,开打。
在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紫原也经常找冰室过招,这种对暴力的执着不知道是催眠的副作用,还是因为紫原觉得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把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发泄出来。
紫原的爆发力和力量都很强,体型巨大但动作灵活,冰室的对战经验似乎很丰富,总是能够及时化解紫原的攻击,并且找到紫原疏忽的地方进行反击。
最终紫原黑色的t恤上多了个鞋印,脸上再添新伤,冰室的左手臂也脱了一次臼,指节也青了。
没见血,也没人当这是一回事,冰室整整衣服去便利店买了三文治和啤酒,回到紫原身边。
月色之下,盛夏的暖风中紫原大字型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噗嗤”一声响起,紫原睁开眼,坐起来向冰室伸出了手。
“敦未成年呢。”冰室这么说着,从袋子里拿了一瓶啤酒放到他手心,“我买了很多。”
将近有一打啤酒罐歪歪斜斜地倒在白色的塑料袋里。
紫原单手开了易拉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捏成一团,奋力向远处的垃圾桶扔去。
正中桶口。
冰室笑笑,随手又丢过去一瓶。
紫原不消沉,也没有被打击到一蹶不振,相反,他很冷静,很努力,很认真地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自己可以尽快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有能力决定自己人生的人。
他只是很伤心,而唯一能安慰他的人不在。
仅此而已。
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空了,冰室干脆把袋子放在紫原身边。
“我睡不着。”紫原说,把第六个被捏成条状的空罐扔掉,倒了下去。
“醉了?”冰室一口一口咬着三文治,仿佛吃快了会惊扰到身边的人似的。
“我要想着阿赤仔才能睡着。”紫原说,离开赤司,他的心空荡荡的,怎么都不对。
“嗯。”
“可是头会痛。”紫原胡乱摇了摇头,好像要把疼痛甩走。
那就别想了。
冰室想劝,可是他说不出口。
“我不敢吃安眠药。”紫原翻身,拿起冰冷的啤酒压在眼睛上,喃喃低语:“阿赤仔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水滴从紫原的脸上滑落,不知道是啤酒上的水滴滑落,还是紫原在哭。
哭出来的话会好一点。
冰室想。
开心就笑,伤心就哭,以前的敦就是这样的。
只是没有人能回到过去,回到最初的时光。
说到这里,紫原沉默了。
冰室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喝了一口啤酒。
良久。
“我很好。”紫原不知道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滴认真地对冰室说,“不要让他担心。”
虽然答应过父亲双方不再联系,但是赤司要知道紫原的近况还是有很多方法的,紫原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自己还像个累赘一样让赤司放不下心。
不等冰室回答,紫原又说,“我怕我会杀了他们。”
“谁?”冰室问。
“姐姐,哥哥,父亲,阿赤仔的父亲……”紫原的声音越说越轻,“有时候觉得去做杀手也不错,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阿赤仔了。”
“赤司君很强大。”冰室淡定地打开了另一罐啤酒,“不需要这些。”
“强大的是征十郎。”紫原纠正了冰室的说法,“从高一开始阿赤仔出来得就少,而且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找记忆,外面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现在……现在一定很辛苦。”
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要全面接手征十郎留下的一切,要达到甚至超越他本来的表现,这真的不容易。
为什么征十郎会突然消失呢?那样干脆利落地消失,丢下一堆烂摊子。
烂摊子,紫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霸占了大多数外出时间,却在这种时候消失不见的征十郎实在是很不厚道。但转念想到可能是因为赤司父亲的迫害,心里又释然了。
离开得太急,他没有时间去问赤司个中细节,这些问题,也许等上很长的时间后会有答案,或许永远无人能解答。
“另一个赤司君真的消失了吗?”冰室问,紫原不露出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的话,他很乐意和他多聊几句。
如果话题不是赤司征十郎就更好了。
“我不知道。”紫原屈起膝盖支着下巴,细细想了很久又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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