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慎一郎愿意吗?
赤司千代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是小孩子的问好声:“日安,妈妈,我回来了。”
“征十郎回来了,下次再说。”赤司千代打断哥哥的话,挂上了电话,站起来开了门。
“妈妈。”赤司甜甜地笑了,上前一步张开了手,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身后看了一眼放下了。
“进来吧。”赤司千代让开来,等赤司进门之后轻轻关上门,一转身,穿着红色和服的小豆丁就扑过来了。
“不用上课吗?”赤司千代牵着孩子的手在暖桌边坐下,她指的不是幼儿园,而是赤司家专门设计的精英课程。
尽管赤司才5岁,每周等着给他上课的老师却已经超过了十个。
在外人面前一副稳重文静的人,来到母亲这里流露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活泼:“老师有事先走了所以可以过来,好开心!”
“是吗,征十郎要好好学习哦。”赤司千代拍拍儿子的脑袋,移开了桌上的宗卷。
“嗯!”赤司重重地点点头,坐直了说:“我会努力的!”
“嗯。”赤司千代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孩子还是长得像她的,虽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但因为是那个人的孩子,所以必须要好好应付。
并不是她讨厌他,对赤司家也没有怨恨,不管她嫁到哪里,五十岚家的悲剧都无法阻止,行业一直在变化发展,跟不上的自然会落后,被淘汰。商界中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稀松平常。
但为什么呢?
赤司千代把小不点抱在怀里,低头看他认真写字的背影。
其实也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喜欢不起来……
讨厌吗……
不,没有哦,我没有讨厌自己的孩子啊,征十郎很可爱,很听话啊……
听话也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不不,才不是这样呢,征十郎还是个孩子,而且我们也不能光靠赤司家,人家没有义务帮忙……
但是如果不是赤司家,哥哥就不会有这样盲目的期待了,如果是平常的家庭,就不会有这样的压力……
那是婚约,谁都没办法的……
他明明也有恋人,如果努力抗争一下说不定会成功呢,总比现在好,死了也比现在轻松……
“不对!”赤司千代抓紧拳头。
“诶?”赤司回头,放下笔摸上母亲的额头,“妈妈没事吧?”
“没、没什么。”赤司千代扯出个微笑,“抱歉呢,妈妈走神了。”
“脸色好差哦。”大大的赤瞳里写满了担忧,“感冒了吗?冬天很容易感冒的,我们去看医生吧?”
“不,没事……”赤司千代拉下赤司的手,转移话题,“说起来小征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礼物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吗?”赤司的眼睛亮了,“那我们去祭典玩好不好?同班的人都说好好玩,但是我还没有去过呢……”
少年的话里带了小小的哀怨。
“那个稍微……” 赤司千代犹豫了。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一起去就好了,大家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的。” 赤司期待地看着母亲。
“小征,祭典其实跟春节的家庭聚会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赤司千代说,“好了,快点做作业吧。”
“诶——可是他们都说很好玩……”赤司说到一半,突然转头看庭院。
“怎么了?”赤司千代问。
“好像有人在叫我。”赤司歪了歪头,站起来蹬蹬蹬地跑到走廊,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庭院,和满园的风信子。
“好奇怪,明明听到有人在叫我,‘小征快醒来’什么的。”赤司回头看母亲,笑了,“我现在不就醒着吗?真是笨蛋呢。”
“听错了吧?快点进来吧,风有点大。”
“是——”
拥有金色双瞳的青年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室内的母子。
你这个笨蛋。
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吊起的吊瓶,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通过细细的输液管,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身体。
赤司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扯开针头,慢慢坐了起来。
细小的血珠晕染在雪白的床单上。
“那只是葡萄糖而已。”青年用没有缠着纱布的手推了推眼镜,站在门边敲了敲,“可以进来吗?”
赤司看了他一眼,“解释。”
“我不是说了,要小心。”海堂鸣之耸耸肩,“你不是对你留信息给敦的建议,而是给你的建议,但是你没听进去而已。”
作为给紫原治疗和催眠的执行者而和赤司对立。为了以后不被报复得太厉害,海堂鸣之在紫原的事情帮了赤司一把。但因为老师工藤智被赤司父亲控制,他终究无法完全站到赤司那一边。
赤司没有追究海堂鸣之含糊不清的暗示,“他怎么样了?”
“敦还没出发——”
“谁问你紫原敦了。”赤司眼神冷得像冰。
“啊,赤司君吗?”海堂鸣之站在门边,“他陷入心灵迷宫了,放心,他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我们并没有触发他‘那些’记忆。”
“幸福?”赤司冷哼,目光越过门边的人看到后方,“这就是你的目的?”
“赤司征十郎,一个就够了。”赤司慎一郎挥挥手让海堂鸣之退下,慢步走了进来,“我说过的。”
“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赤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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