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准备,比如破案,比如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的时间很紧迫,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对面楼房的窗户里,一个黑影在半开的窗帘后隐藏。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阳光再次洒满大街小巷,有谁会去数,这一个早晨,又有多少人,再也没醒过来。
拿着今晨的报纸,握着温热的牛奶,站在街边。
风吹过,钻进敞开的黑色大衣,直扫大开的v字领下袒露着的大块雪白的肌肤,脖子上随意缠绕的那条每次行动都会围的围巾,现在看来也多像是一个摆设。
受到外力的刺激,心脏节奏更快地跳动起来。
这可是一颗精心挑选出来的健康心脏,有人在羡慕吧。
嘴角轻轻一勾,露出醉人的坏笑,再伸出舌头,舔掉白白的牛奶胡子,眯起美目抬头望天上那扎眼的太阳,随后俯身钻进了刚刚停靠在自己面前的车,来得永远那么及时。
黑夜已经结束,这样的自己,应该学会躲藏。
太阳已经按时接替了月亮的工作,在天空耀眼放光。
某一处,蔚蓝的天空映衬出的,是那如薄纱般淡雅的白色月亮。
仿佛褪去偷自于太阳的金色光辉,月亮就不是月亮本身。素不知,它才是唯一一直在天际注视我们的存在。
i 依赖 —— 06
次日,贺司潇没有如常邵宇想的那样在家睡一天觉,而是乖乖地多睡了一个小时后出门去了报社。
无良老板这一天倒是奇迹般地没有出现,听同事说是去见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了。
“老朋友?”贺司潇满肚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地点了下头。
无良老板很少会这样莫名地突然翘班,以前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要在贺司潇耳朵边嘀咕。有时候会产生这个人很依赖自己的奇怪感觉,然后有很快在他的咸猪手再次侵袭前将这样匪夷所思的念头打消。
有的人,可能就是恶劣而已。
常邵宇常常开玩笑地说贺司潇是一个可以把口是心非做到童叟无欺境界的人。
怎么说呢,贺司潇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单纯善良,偶尔有点糊涂的人,只是骨子里常常会有一些很小很小,小到和细菌差不多大的邪恶因子,偶尔出来捣个乱,不过至今没有伤人的记录。
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拥有着没有经受过考验的天生的正值与善良。
再说,真童叟无欺了,又如何知道我是在口是心非呢?
贺司潇在这家报社,实际上是负责排版和校对的,除了儿童板块,一般不用他写什么文,而这次,被偷偷委以重任去调查什么连环杀手,看着周围同事一如往常的忙碌状态,他更确定无良老板又在玩新游戏了。
这家报社在b城办了也有快十多年,而无良老板是在半年前从创办人那里把它盘下的。
偶然与巧合,是一个故事存在,发生,发展的必然条件,那么生活呢?
可能也是这样的,只是那双俯视着一切的眼睛的主人,永远不会对我们开口说话。
一个上午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接了三个私人电话。
在国外的老爸老妈,在学校的常邵宇小朋友,还有警局的褚俊警探。
哦,那应该是两个私人电话。
老爸老妈带着他们那个超生的小妹妹正在享受天伦之乐。
那个健康的精灵一样的美丽女孩,在贺司潇9岁那年出生,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生过病。
做教授的父亲,做护士的母亲,健康的漂亮宝宝,算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吧。
在贺司潇的观念里,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在一个四面挡风,顶部避雨,底部防潮的盒子里,有另外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在关心着,注意着,爱着自己。
所以就这样说来,自己和常邵宇那小子的,也算是个家吧。
褚俊约了贺司潇晚上一起吃饭,当是叙旧,所以真正的第三个私人电话由贺司潇拨出,很委屈地告诉常邵宇晚上又不能和他一起吃饭。常乐刚刚才告诉他,晚上做他喜欢的菜。
为什么工作与生活非要如此冲突呢?贺司潇愤愤地咬了下笔头。
电话另一头的常邵宇到不是那么失望,前几天就听贺司潇说起过他那个在参加童子军夏令营时认识的比自己大了3岁的褚俊,现在在b城当高级警探,据说专门负责凶杀。
听他说的时候,脸上到没有什么兴奋或者激动或者羡慕的神情,和平常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差不多,甚至和在说他们那个无良老板时的态度也差不多。所以自己推算着,这个人,威胁不大。
而且做警察的,一般都忙。
想到这里,常邵宇忍不住笑了。威胁?威胁什么呢?
自己对于贺司潇的那种感情,喜欢,那样的喜欢,就是想可以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喜欢。想如果自己真的可以的话,去帮贺司潇过他想过的生活,陪他走他的人生,不干预,不牵绊。
我们的态度决定了我们的行为,我们的行为导致了某个特定的后果。那,就是我们的命运。
只在旅馆睡了几个小时,华清昊便迫不及待地出门了,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排着队等待着他去做。
不过这所有的事情都只围绕一件事情展开,找回他的贺。
12岁,和爸爸妈妈离开b城。那个老是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后面的害羞而体弱的漂亮男孩,就趴在窗台上,泪旺旺的朝自己挥手拜拜。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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