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昊只觉得心疼,最重要的亲人,唯一的爱人,是自己没有好好的守护,是自己不去好好的珍惜,才会使他变得如此的支离破碎。
手中的巧克力顺着手散落在床边,安熠轩侧目看着撒了一地的心型的巧克力,长睫微微颤抖,身体开始不自觉的蜷缩,缩成一团。
安熠昊抱着缩成一团安熠轩,安慰道,“我只是看到你醒了太高兴了。熠轩。其实我一直很想对你说,我爱你,不是兄弟之间的爱,是恋人的爱。你要相信我。”
敏感的耳垂感受到温热的吐气,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着“我爱你,熠轩。”安熠轩拼命的摇着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等了那么久,无非只是想要他的真心,为什么自己还在怕什么呢?可是真的很害怕……很怕会再受伤,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我爱你,熠轩。”安熠昊除了说这句,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表达现在的情绪,只想狠狠的把他揉入自己的怀抱中,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他,他的泪滴在自己的手上,一瞬间的滚烫刺痛了心脏,将他抱得更紧了。
终于安熠轩停止了摇头,将头埋在安熠昊的怀中,泪水打湿了安熠昊的衬衫,再爱一次吧,那就再爱一次吧,伤了又怎么样?只要能再爱一次,就可以了。
安熠昊轻轻拍着安熠轩的后背,像是哄着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力道十分的轻柔,整个面部也带着一丝柔和。哭吧,熠轩,你忍了太久了,哭出来会好的多。
不知道哭过了多久,安熠轩似乎是真的哭累了,倒在安熠昊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安熠昊将安熠轩的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他身体还没有复原就又染上感冒。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是莫辰的。
“喂,”声音压低,看看床上的人睡的挺熟,于是向门外走去。
“昊,你猜的没错,这几天赵清经常去心理咨询,我觉得奇怪所以也查过,那位心理医生提供了很有趣的线索,另外,的确是有那么一个护工,只是他所登记的身份都是假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那个护工做了几天?”
“好像有一个星期左右了吧。”
“我记得听父亲说奶奶进医院有半年了病一直不好不坏,好像请的护工临时家里有事就走了,没那么巧就顶上那个人吧?”
“这的确很奇怪,那要怎么查啊?”
“查查那个老护工。”
“嗯,对了,于洋已经把那位心理医生提供的线索放你桌上了,晓武说他差不多查全最近美国比较出名的心理医生了。”
“嗯,熠轩刚睡,我等永叔(成员)来,我就回警局。”
“嗯。”
挂掉电话后,回到病房里,安熠轩抓着被子的一角眉头微微蹩起,像一个正在做恶梦的小孩子,安熠昊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我永远在你身边。”他似乎听到了,放松了很多。
或许那些伴着他一身的阴影,是永远抹不去的吧。或许他始终都没有长大,依旧停留在那个时候,渴望着别人能发现他,能带他离开。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悔过了就会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是接受,不管受伤,还是伤人,不管疼痛,还是内疚,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安熠昊等到永叔来接班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去工作。
翻开桌上的资料,上面是关于赵清这几天找心理医生咨询的相关资料。原来赵清早在十年前迫于工作的压力,因长期失眠导致神经衰落。
安熠昊皱着眉头,显然自己对心理疾病的专有名词不是很懂,但是于洋倒是挺认真的贴上了该有的标签。
神经衰落:经常感到精力不足,萎靡不振,不能用脑,记忆力减退,脑力迟钝,学习工作中注意力不能集中,工作效率显著减退,即使是充分休息也不能消除疲劳感。对全身进行检查,又无躯体疾病如肝炎等,也无脑器质性病变。
再看下去是医生对于赵清病情的一些归纳,可以看出赵清的病在杨凝出现后变得更恶化了。医生归纳出赵清很可能患上了焦虑症和恐惧症,这点很是让安熠昊觉得奇怪,怎么简单的精神衰落可以带出恐惧症??焦虑症或许还能理解一下,莫非里面还有什么事?再翻翻最近的记录,发现赵清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只是病情加重的原因不明。
或许,安熠昊想了想,或许吓吓她,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晓武正巧敲门走了进来,又正巧看到了安熠昊算计的笑容,“老大,你怎么笑的那么……”阴险。
“有哪些人?”安熠昊收起笑容。
“就这些,不过都是老头子了,范围缩小了很多,就剩下这三个了……”晓武翻了翻资料。
“呃……还查到了那些?”
“具体可能还是要去美国看一下。”
“哦……”安熠昊皱着眉头,“过两天吧。我那里有认识的人。”
“也带熠轩去吧,可以散散心。”晓武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嗯……”安熠昊想了想,“也好。对了,心理医生的资料是谁弄到的?”
“是影啊。那个医生和他是好朋友呢。没有他还真难拿到这东西呢。”晓武感叹道。
“容圣影……”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对了,老大,你办公室里放蛇的事……”
“暂时先别管吧。”安熠昊虽然很想找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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