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蛮感受到了灵脂目光的注视，回过头，这一次没有任何退缩地迎上灵脂的目光……
冷的可以刺瞎眼睛。
灵脂似乎听到自己心碎了的声音。
百蛮恢复记忆了……然后对自己又像以前那样了。
厌恶地不愿多说一句话。
……
……
灵脂是被千绪和十里强拉出门的。
灵脂不想走，也不想说话，她就是想就那么待在那里看着重新恢复记忆的百蛮。
而被强拉出来的那一刻，灵脂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哭的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十里看着心疼，搂过灵脂安慰。
灵脂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是却感到委屈的稀里哗啦。
院子里，沉苑子和仪之站在一起，安静地看着灵脂被十里和千绪拉出来，然后站在那里没有情绪波动地流着眼泪……
沉苑子心底一软，默默地走上前，握住灵脂的手，轻轻靠在灵脂柔软的颈项前，低声说了一句：“你还有我。”
仅此一句，让灵脂的眼泪更加堤坝。
无力回抱住沉苑子，在沉苑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仪之在远处不免深深叹了口气。
转过身，离开。
千坞教的人来了，灵脂的安全也可以回去向敖笙报备了。
那她明天就带着杀手们回戎城去。
……
……
屋子里。
百蛮吃力地站在窗户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这一切。
背影倔傲，猜不透在想什么。
不坞则坐在桌前，修长玉指手执一盏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百蛮站在窗户前。
不坞只等着看戏，不会插一脚进去的。
“什么时候跟我回教？”
“少主什么时候走，百蛮就什么时候走。”
“很好。”
……
……
仪之在第二日就带着那群杀手回了戎城。
十里每天都以各样的理由带着灵脂蹿进百蛮的屋子。
百蛮确实恢复记忆了。
知道了自己之前怎么因为任务失败被不坞断其经脉。想起了很多事。
对灵脂的态度则跟以前一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灵脂除了心里难过，别无他法。
她不知道百蛮还记不记得之前的事——那段在她受伤后天天和灵脂在一起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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