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突然动作一滞,舒以杭以为他太害羞了,干脆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人鱼线:“摸摸看,人鱼线是不是很明显?”
安歌心里则是惊涛骇浪,听到人鱼两个字的时候心脏都要停跳了,满脑子都是“舒先生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直到舒以杭拉着他的手摸上去的时候还是愣愣的。半晌,回过神来,意识到舒以杭说的是什么,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忙掩饰着装作害羞,把手抽回来,继续给舒以杭脱衣服。
舒以杭一直很喜欢情人跪在他面前替他服务,不管任何时候,能跪着就最好不要蹲着,但是他也从不强求。
被建议了两次以后,安歌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件事。他本没有什么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思想,跪对他而言和坐没什么区别,万事他也都愿意照着舒以杭的喜好来。
但在舒以杭眼里,这点尤为顺心。每每看到安歌自然而然地跪下给他脱裤子,给他换鞋,给他kǒu_jiāo的时候,男人天性里那点高高在上的征服的欲总是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此刻安歌正跪下来给舒以杭脱掉裤子和袜子,像一个卑微而忠诚的奴隶。舒以杭把腿从裤子里拿出来,而后一脚踩上了安歌的肩膀,把他压得几乎脸都要贴在地上。安歌乖顺地服从,一声不吭。
而舒以杭却莫名的烦躁,明明喜欢他的顺从,喜欢他跪着,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看到安歌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心烦。
何必这么乖巧顺从。
是情人又不是奴隶。
似乎完全忘记了最开始他明明是把小美人当做玩具。
烦躁。
踩在肩上的脚换了施力方向,把安歌向后压倒,躺在地上。
安歌有些惊恐,舒先生这是生气了吗。刚刚应该瞒过去了吧,那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明明做了决定,怎么还惹舒先生不高兴……
心下不由一片黯然。
舒以杭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美人的脸色,从惊讶变得灰暗,心头更是烦躁。
这会儿觉得委屈了?往常跪得那么自然是在演戏吗?
他此刻有点拿不准安歌的心思。以前从没想过这孩子是为什么愿意留在他身边。现在想想,好像从来人家没有表达过愿意的意思,那天睡在门口也许是身体太糟根本走不了。是他自己单方面将小美人留了下来。
舒以杭自认除了做做温柔姿态之外,从没给过小美人任何好处,物质上的也罢,其他方面更是没有。不是利诱,那么就只可能是威逼。也许小美人从哪看出来他的生意不干不净,才不敢主动提出离开?
……是了,和辛赋谈事情没刻意避着安歌,有几次好像说的是杀人越货的事。这孩子这么聪明肯定听出些什么。
那么安歌各种小心翼翼地伺候和服从,就显得非常合理。
这种认识让舒以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强制的服从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以往的情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真金白银的报酬,或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带来的好处,总之,所有跪在他脚下,和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从来没有被强迫的。
而想到刚才楼梯上安歌看向自己胸口的眼神,带着那么热切的感情,舒以杭才觉得好受一点。至少,在情事上,小美人应该是满意的。
可是怎么有种被嫖了的感觉?
安歌从不压抑本性,想要就祈求,舒服就呻吟,在床上百分百地给予舒以杭回应。安歌不知道,由于他的自然反应,在舒以杭心里已经把他认定成了一个“被迫留下,不得不委曲求全地顺从,可是又挺喜欢做爱”的复杂形象。
安歌看舒以杭脸色变幻,紧蹙着眉头,轻声唤道:“舒先生?”
舒以杭回过神,发现他还踩在安歌肩上。小美人面露疑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喜欢吗?”舒以杭抬起脚,跨到安歌身边蹲下来,盯着安歌的眼睛问道。
“喜欢什么?”安歌面露疑色。
喜欢什么?喜欢我的身体吗,喜欢被我上吗,喜欢跪着伺候我吗?可是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话到嘴边,舒以杭还是换了种问法。
“喜欢……和我做吗?”
“喜欢的。”
小美人笑得真甜啊。
舒以杭突然有点豁达了。管他呢。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怎么的?手上本就是不干不净的买卖,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强迫个小男孩怎么了?更何况又不是强迫,一举一动都是小美人自愿的。
于是把安歌抱起来扔到床上,欺身压上。
第二天安歌醒来,舒以杭已经走了。
昨晚舒以杭做得很粗暴,安歌全身被掐的青青紫紫,腰也要断了一样。
安歌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舒先生到底还生不生气啊?说喜欢,不对吗?
可是就是很喜欢舒先生啊,无论舒先生做什么,都很喜欢……
转眼间四十六天了。
最近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甚至舒先生每天都回来睡,管家说舒先生很宠安歌,都不出去玩了。可是安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从那次泳池派对大发雷霆之后,舒先生再也没生气过,仍是爱逗弄他,仍是喜欢温柔地在他耳边调笑,仍是每晚都要做。只是安歌从那以后睡在主卧了。
不,不对,总还是有些不同的……
“安歌!你怎么还在睡!”
任潇又一次来找安歌玩儿,被管家拦在楼下。这次特意来得晚了些,可是安歌还在睡。管家又不让他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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