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良深深看了他一眼,"哪怕是强求。"趁其分神,已借着位置优势,伸手抚上白凤的侧脸,陡然将唇覆上!
一如多年前的第一次亲吻,含着的唇间有难以忘怀的回味。
白凤的黑眸从没有一丝情绪,到慢慢闪起凉意的光。他不会死了,而
且将来还要依旧活下去,活在没有面前这个人的世上。
这样孤独冷寂的感觉,只要想想也会令人难以承受,而此刻张良将他相拥怀中,才仿佛觉得世间真实。
所以当张良轻轻探入白凤腰间的时候,他虽然并未立即习惯,但还是皱着眉忍了下来。
四周静寂无人,战场的硝烟在旷野的另一头,而此刻白凤只看见疏冷的星光,无言照世。
既然如此...在荒野上,他也没有必要再抑制自己,难道还要做给张良看,他是如何的放不下?
不如随心放纵这最后一次...白凤也不再被动,有力的手指猛然拽开对方的衣襟,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甚至开始向下探寻,带有热度的肌肤紧贴一处,带着快意的颤抖。
月光漫洒,迷茫间两人已辗转不能得,只见身影交融,张良低低地呼唤了一声白凤的名字,眼底尽是温柔之情,然而有一种令人碎裂的痛楚也在心头。
身| 体反应却是仿佛不受控制,难以顾及其他,借着夜色的遮掩,白凤的面颊和颈项也开始微微泛起晕色,侧过头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不由想起从前心无杂念的修习"心法",却竟然是那般令人沉沦,而现在张良正在身前,又如何抗拒?
张良抬过右手,轻碰了下白凤的面容,心神荡动间,趁白凤阖上了双眼,手指拨弄他长长的睫毛,底下的眼皮颤动,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柔,白凤冰封外表下的心,却像被千万支羽毛轻轻扫过,异样的颤|抖。
仅存的衣| 物已然凌乱不堪,此时荒野草丛间,只听得深浅呼息之声越浓,身形耸吟也到了难以抑制,扳过张良的肩头,手紧紧地压住了脊背,张良而久伤多年的右手不得用力,则探入他散开的长发之间,轻轻抚动,又挑起身 中术,指尖来回碾动,渐疾渐深。引得白凤情念送之间,点点透明飞溅,落于荒草,于茎|杆处滑落,片刻便灌溉了一地。
张良是何等人,这样的导引之技自然熟稔于心。而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白凤轻喘之际,唇角缓然勾起,"好,这次换我。"他筋骨虽强,但此时也刚经历一番激烈,只微微一动,便翻身上来,压在张良身前,俯视着他。
"你对我..."张良寻得空隙,趁此时不忘探问,"可还有...半分情意?"
"你会不知道?"白凤狭长的凤目挑起,终于能找到机会反问,"那得看你能否取悦我..."
这话在本来炙热的火上更添起油,激得两人心中狂跳,更不顾一切,此时情动之下,早已放开平日的冷静和傲气,火热地折腾起对方来,愈发沉醉其中。
这世间万物与他们何干?天下又有何干?弃置的岁月,荒芜的信任,此刻只有彼此,坦诚相见,仿佛永远难分难离。
两人身动,白凤一手托起张良的肩膀,两人缱绻间啜吻起来,相连不舍。
情之一物,竟让人沉沦至此。只是过往的岁月,亦在深渊中坠落吞没,永远无法跨越的阻碍,只有忘情才是唯一的出路。
远方疏星渐淡。疲惫渐渐袭来,两人以地为席,相怀于苍茫旷野,张良执着白凤的手,终于难得的真正安稳,静静在夜色中睡去。
月空里一只纤翼的鸟儿,自远山飞来,停息在白凤肩上。他最后看了一眼张良,那睡梦中淡然的微笑,终究起身,走向夜沉深处。
为情所缚,以心为牢。这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恩怨难计,不如两忘...
一枚白羽悄然落下,梦中人仍未醒。
风声萧然,只余荒草飘摇,人迹已渺....
<完>
【不耻下问·番外——此生不疑】
笔沾墨色,匀称落下。窗外正是花气晴好之时。
张良展开一卷兵书,聚精会神地摹写,铁画银勾,骨清神秀。正待再润一润笔尖,突然传来一声极吃惊的大叫,不由顿下。
留侯府中的莳花人几步赶至他窗下,神色惊慌,"留侯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张良淡淡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形容沉稳。"随我去看看罢。"
"啊呀,真是了不得的怪事!"那人急急的躬身引在前方,留侯府内本来空旷,亦无华丽楼宇,张良性子淡泊,唯有一方花园还可静心养性。
此时他步入花池之间,只见那一棵枝繁叶茂的凤凰木上,如飞凰之羽的叶间,有无数的鸟儿在围绕翩飞,见有人来,一时鸟鸣起伏。细细看去,枝桠上挂着一物,被裹于其中。
"去拿架云梯来。"张良吩咐他道,看那树甚高,竟不知何人把那包裹挂上去,而且还生此异象,难道是...
正在诧异间,一只身形修长,姿清羽洁的仙鹤,长喙叼起那物事,突然俯冲而下,凌空一甩,稳稳将它落在张良怀抱中。
"这是...."他伸手接住,揭开蒙着的布,却登时惊住了,举着看来看去,那粉团一样的小脸,被裹在半幅衣襟中,此时闭着眼正在酣睡。被人这样一晃,小眼一睁,嘴一扁,猛然大哭起来。
"竟然是个孩子?!"张良不知所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揭开婴儿身上其余的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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