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要当爹了不算喜事的话,那我便是在开玩笑了。”晨起呕吐,嗜酸,厌腥,这些都是怀孕初期的反应。想当初我……我……我怎麽的?!
头似乎挨了重重一棒,那个孩子……我的孩子……是我生的!不会错,我记起来了,那种呕吐过後的虚软,吃到梅子时候的满足……这些……我都曾经历过……
“孔大哥?孔大哥你怎麽了?”陆风呆愣过後便是狂喜,可瞥见我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便伸手推了推我,“脸色怎的如此难看?莫不是腿痛的厉害?这药……是不是火候不好减了效用?”
回过神来我勉强扯动嘴角:“不,不是药的问题。”深吸口气我拍拍陆风肩膀道,“既然你要做爹了就快回屋陪陪张婕,今夜就你们两人好好处处我就不打搅了。”
陆风动动嘴担心在眼中一览无遗,但他跟了我这麽久也明白我的脾性。若我不想说的事情是怎麽都撬不开我的嘴,於是他摇了摇头出了门将一室安静留给了我。
听陆风的脚步声渐远,我强撑的平静才豁然崩塌。跌坐在椅子上,我揉著额头苦笑──我早就知道自己生产过了,但是知道只是一种意识,如今突然之间将那种本来只有女子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回想起来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且想起来後我便能确认了,自己在找的那人……定然是个男人……自己原来真是个断袖?
这个念头让我忍不住蹙眉,这两年认识的所有男子的面孔统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没发现那张脸会让我觉得心动。莫不是撞了头还将自己的嗜好也该撞变了?
多多少少明白过来为何总是查不到自己的身世了,想如我这般已男子之身生育子嗣怕是别人都会将我与我的孩子视作怪物。说不定我落江一事和这个还牵扯上了关系,也就是说我的千方百计被掩盖的存在,就是真有人知道什麽也不会说吧……
叹息一声,突然觉得前途渺茫竟然生出了几分退却的意思。可也不知怎麽的,骨子里就是有那股倔劲儿和坚持。在心里挣扎了半晌,最後还是决定继续查下去,无论结果如何,毕竟我想见那个人……很想……在梦里百转千回的只想再见上一面……即使只有一面……
帝陨121(故人?故人!)
果真如我所料,即使喝了药也服了安神汤我仍然是睁眼到天明。
叹了一声我放弃在塌上浪费时间,起床叠被梳洗完毕後准备到茶楼用些早膳就去昨日看诊的那户人家看看。出水痘这事可不算小,多去看看也是好的。
刚打开门一个人影就迎头撞了上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撑住来人。待看清後我忍不住骂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麽冒冒失失的,若是不小心摔了怎麽办?”
“别说这个啦,孔大哥你快到前面儿来,好多受伤的人等著你医治呢!”张婕一把扯了我的袖摆就往茶楼走,她边走边念著,“昨夜雨下的极大,泡软了山上的泥滑了坡。刚好有队运粮上前线的士兵路过,伤的伤死的死。咱们镇里的老百姓都出动帮著救人,但人手还是不够。”
山体滑坡了?!
诚然,在这山里只要雨下的大有经验的人都不会出门,因为随时都会遇见上体滑坡的事儿。可这军队运粮是片刻不能耽误的,所以才冒雨前进,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就碰见了这茬倒霉事。
还没踏进茶楼就听见纷乱的呻吟,凄厉的,压抑的,还有不少的哭声听的人心酸。
“孔大夫。”镇长见我到了连忙迎上,他对我拱拱手,“实在是不好意思,镇上各个医馆都已经满了,我们只能将这些受伤的军爷送到茶楼来,还请您发发慈悲救救他们。”
镇上的人是懂我的,明白我开茶楼就不是想用医术谋生,也懂我身子不好不宜过於劳累。所以若不是什麽急症恶疾的也不愿意来麻烦我,且我收诊金又收的奇怪,於是镇长这番话说的是兢兢业业,生怕我会拒绝。
说实话昨日天气骤变让我到此刻两腿还酸痛不已,加之我又一夜未合眼心情与精神都不是很在状态,若是平日我定是不予理会的。但这士兵却是要上前线运送粮草的,若是不出手让前线的将士都饿了肚子难保不会打败仗。
点点头让张婕去取了药箱,我挽了袖口就开始挨个儿的为满地伤病治疗。
一圈儿下来我愕然的发现虽然这些士兵都受了伤且轻重不一,但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手脚骨头被砸碎了,还没有什麽伤到奄奄一息,回春无力的人。
“好了。”我站起来眼前突然发黑,左右摇晃一下是陆风在背後撑住了我。我对路风点点头,“多谢。”复而转头对镇长说,“都不是很严重,只是有几个失血过多或者被痛的厥过去了。只要每日换药再用柳枝固定,几个月後骨头便能愈合。”
听我如此说来,茶楼里一阵嘘气声看来都已经安下了心。他们连连向我道谢,有几个还喜极而泣。这也难怪,他们都是身强力壮手脚健全的汉子,谁都不想将来缺胳膊断腿儿的生活下半辈子。
陆风扶我坐下又端来温水让我净了手:“孔大哥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房休息下?”
我点头却突然又想起了点事,我转头问最近的一名士兵:“看你们的服饰应该都是运粮的普通士兵,怎的没见你们的头头?莫非是遭了不测?”
那士兵摇摇头一脸的担心:“没有,陈将军自山泥冲下的时候就一直在事发地指挥营救和抢粮草,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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