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他有点失望。
明明想刷一下神秘感的。
禹天泽解决了这件事,眉头又皱了皱:“你前世陨落时年岁几何?”
牧子润:“……四十五。”
师尊的关注点是不是又不对了!
禹天泽眉头松开,点点头。
牧子润这回没猜到禹天泽的想法,试探着问:“师尊问弟子年岁,是……”
禹天泽冷酷道:“既然也不过只有这个年岁,对为师应当如旧,你可知否?”
很好,认识的时候徒弟也还是个“小崽子”没错。
牧子润略囧。
他本来是不想让师尊把他还当小崽子看的啊……
因为禹天泽的反应太让牧子润纠结了,在之后他坦白系统出现而且炼虚期可能就会消失的事情时,也就很随意地说过就算。
这么珍贵的东西,在师徒俩这番交谈里,居然变得普普通通,完全没有那种应有的震惊惊喜惊天动地之类。
实在是……没什么气氛。
好在牧子润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反正现在除了暗恋师尊以外和他师尊俩就再没什么秘密了,这种感觉严格说起来,也还蛮舒坦的。
接下来,就该讨论一下另一个问题了。
那就是,仙宫到手后,该怎么利用为妙呢?
说来禹天泽和牧子润都是实用派,这些堆积起来的资源禹天泽用不上,牧子润也用不了多少,要是放着不管,还真挺浪费的。
禹天泽伸手一抓,去了一壶灵酿来,放在桌上。
牧子润马上拿来两个酒盏,分别斟上,先给了师尊一盏,然后才给了自己。
禹天泽被服侍得理所当然,直接喝了一口:“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
对于他而言,还是喜欢真刀真枪坦荡来去,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既然有人为他分担甚至更好地安排,他也没什么兴趣自己想。
更何况,禹天泽现在对牧子润的信任几乎不下于他自己,他自认为是个宠爱徒弟的好师尊,那么徒弟想用这仙宫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纵使出什么问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还活着,总不会让徒弟没了小命就是!
牧子润也喝了一口灵酿,脑子里已经转动了很多想法了,就说道:“师尊,弟子的意思是,既然有了这仙宫,不妨寻一处洞天福地,开宗立派罢!”
禹天泽端起的酒盏停住,抬眼看去:“弄这劳什子作甚?”
牧子润沉吟片刻,开口:“以师尊的经历,对九阳门已是全无好感,而如果一直在正罡仙宗里,师尊是九阳门送来潜修的弟子,即使目前地位再高,也不会受到主宗的全部信任。假使日后他们需要做什么危险之事,很可能将师尊当作炮灰,而他们想要重用师尊,则可能在师尊身上做出些什么让师尊不太舒服的束缚。”
作为大宗派,要明面上让弟子受到太大约束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让师尊发誓永远不对正罡仙宗做出任何损害,那该怎么办?倒不是说师尊损害正罡仙宗,关键是如果仙宗里势力很复杂,要是有人主动跟师尊过不去,师尊难不成还不能还手吗?这对师尊太不利了。
而如果这种方式被拒绝,大宗派还可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师尊跟门派里很受看重来历清白的女弟子联姻——开玩笑,这个一定不行!
因此,要是以前那样没有资本也就算了,大不了先忍着慢慢积累资本,可现在有了仙宫这个根基,就应该狡兔三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再者,以师尊的性格并不受很多人喜欢,现在是实力强大却没影响到太多人利益而被顶尖上的人视而不见,可要再往后师尊力量更强大了,很多时候就必须收敛。
偏偏牧子润一点也不希望师尊压抑自己——他从来就最喜欢师尊张扬霸道的模样,也希望师尊一直能肆无忌惮下去!
师尊从来不会想得太久远,那么他来想就好。
如果利用仙宫发展出一个门派,哪怕是并不那么庞大的门派,也可以让很多人投鼠忌器了。
牧子润听了师尊上辈子的经历,虽然是早已猜到的,但还是对九阳门更为记恨。
如果那时候在师尊的座下有足够的好手,还担心被对方围杀吗?也不至于到最后,只因为上辈子的他一时恻隐才能挣命了……尽管这也是他们师徒俩两世的缘分,可想起师尊那时的痛苦不甘,他刚才生出的一点花花心思,就全部变成了要为师尊继续讨公道的决心了。
所以,男人嘛,还是有点野心得好,而且只有当野心跟实力匹配的时候,才可以真正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尤其是得到了好东西的人,为了避免“怀璧其罪”的结果,就得自己好好算计一下。
禹天泽把酒盏一放:“你说得不错。”
牧子润微微一笑:“师尊就算能忍,弟子也不愿让师尊去忍。有仙宫在手,师尊手里的资源那般雄厚,分明不逊于一个大宗派,为何不能发展起来呢?也并不是要与九大仙门作对,如今也不是脱离门派的机会,只是有这么个门派在,就再也没人敢害死师尊!”
禹天泽心下微暖,却也有些不自在。
没人这样为他着想过,可这徒弟口口声声,都是这般的、这般的言语,让他都有点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是了,他跟徒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师徒之情,而且纵观整个修真界,有这样的徒弟,他也足以骄傲了。
不过,心里骄傲归骄傲,面上禹天泽还是做不出什么很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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