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沃森[er];科林斯托克)
他记得和科林斯托克的相遇是在某个周六晚上的大型派对上。但究竟是哪个派对,是谁组织的,他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一定是一个请了当地所有青年的狂欢派对而已。
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喝了很多酒,却没有醉。他像逃命一样地躲开了所有盛邀攀谈的人,快步走到了后院。背后是金属摇滚乐的鼓点敲击着地面,近乎要将二楼震垮。
风很大,所以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仔细辨别之后,他能肯定地指出那是谁在唱歌,不同于疯狂摇滚的极具魅惑性的声音。他努力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
“t,,baby……”
然后他看见了他。在浓密的树叶所笼罩着的长凳上,倾斜着倚靠,右腿夸张地跨在椅背上,手指上缠绕着从自己脖颈上扯下的领带。月光使那个半躺的人变得更加虚幻不定,恩斯特如同着了魔一样朝他走去,然后在长凳前站定。他俯□看他,白皙的手指,因为醉酒而变得潮红的脸颊,微微敞开的衬衫……
上帝啊!
原本合着双眼的人突然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在恩斯特沃森的脸上划过。恩斯特慌乱地想要站起身,却没能办到。他听见那个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被抚过的脸变得滚烫,“t,by……”他盯着那双迷蒙的眼睛,气息不由自主地开始变粗,与那个人呼出的略带酒精气味的气体混杂在一起。
他将手伸进了对方的衬衫里,然后听见了对方突如其来的笑声:
“可以,送我回家么……”
恩斯特沃森猛地将手抽了回来,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在干什么?!”他将视线避开,费力地从那人裤子的口袋里翻出了证件,然后得知了他的住址以及这疯狂的人的名字。
科林斯托克。
醒来时因为宿醉的原因,头还痛的厉害。科林用手背挡住了从窗帘的缝隙处进入的刺眼的阳光,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哦,哦!你终于醒了。”
门口传来德斯蒙德贝尔纳的声音。他吹着口哨走进了房间,伸手拉开了窗帘。科林的眼睛完全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转过头避开了强烈的阳光。
“德斯蒙德,你在干什么!”
后者耸了耸肩,看着科林慢慢地套上了他的衬衫。“y怎么样?”他的英语里带了点爱尔兰的口音。科林理了理凌乱的袖口,接着又把自己的头发揉得比刚醒来时更乱,他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玩的,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我打赌你肯定忘了很多事情。”德斯蒙德靠在窗台上,不顾科林眼神的警告哈哈大笑起来,“你一喝酒就这样,没有一次例外。”
科林斯托克操起手边的枕头狠狠地朝德斯蒙德砸了过去。
“如果你这么有空的话,为什么不去调你的葡萄酒呢?”
德斯蒙德看着科林紧皱的眉头,意识到火山就要爆发了,于是悻悻地赶在他真正发怒之前开门溜了出去。科林斯托克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说他酒品太差,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开酒吧的,这样的评价会让他觉得这是□的讽刺或者侮辱。
傍晚六点半的时候,科林坐在吧台内侧,手里轻轻晃着盛有半杯威士忌的高脚杯。德斯蒙德抱着他爱不释手的黑啤酒,双脚架在台子上:
“没有人像你这样喝威士忌。”
神能替他证明这句话里没有半点嘲弄的意味,但他还是获得了科林的一记白眼。酒吧里弥漫着混乱潮湿的味道,女人的香水以及各式各样的酒的气味。调酒师的职业病是,他能随时报出此刻进门的人之前刚喝过什么。于是,当穿着休闲衣的青年突然出现在门口时,德斯蒙德的视线马上就移了过去:“哎呀,吗?怎么喝这么甜腻腻的东西……”
科林顺着德斯蒙德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人穿着宽松的衬衫,深色的牛仔
裤,腿长,而且……那张脸很熟悉。科林想了想,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
密集的鼓点和彩色的灯光,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在这种糜烂里。青年忽略了身旁的端着高脚杯的女人,径直朝吧台走来。“sherry?”他敲了敲科林面前的桌子。思绪被打搅的酒吧主人眉头一皱,伸腿踢了踢德斯蒙德的椅子。后者没什么反应。
科林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终于因为喝了太多黑啤酒而醉了,总之现在自己只能帮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取来他要的雪利酒。
刚毕业吧?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早就来泡酒吧吗?
他显然忘了自己也只有二十三岁。
科林凭空推测着,没有发现自己正盯着眼前的青年盯了好一会儿了。那人在吧台外坐下,双手环绕着盛满了雪利酒的杯子,他突然笑了。
“科林斯托克?我没记错吧?”
科林的眼神变得有些迷惑,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稍微探出去的好奇的脑袋收回来。他侧过头瞄了一眼德斯蒙德。后者用啤酒杯挡住了脸,大声地哼着某首叫不上名字的街头音乐。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昨天晚上,你在那个派对上喝得像个酒鬼,然后我把你送回了家……嗯,送回了这里。”他语气有些暧昧,身体渐渐脱离了滑动靠椅。
等科林晃过神的时候,他的脸距离自己的只剩下一根手指都不到了。“不……我是说我当时只是喝醉了酒……”他□了一声,后退了半步以便摆脱那种被动的感觉。他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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