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起笑脸,底气不足地开口:“嗯……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休息,思考下方案。明早再一起讨论,集思广益。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众人瞟我一眼,四散离去。
挫败啊,这个样子怎么团结协作?正哀叹命途多舛时,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妈啊……”一蹦三尺高。手的主人也被我吓了一跳,后退半步。
微惊的表情转瞬即逝,冷眼看我。原来是安赛薾。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走路也没个声音……”强烈抗议,老是这样心脏病突发都有可能。
“看你没那么胆小。”口吻平淡。
不敢顶撞“眼神杀手”,只好忍气吞声。“鬼鬼祟祟什么事啊?”
他显然对我的用词不满,皱下眉头。“殿下要你以后小心些,这么大人还会被裙子绊倒。”
说到糗事,气焰立马降温,脸上温度倒是升了上去。“那……那不是不小心么。”
“殿下还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摔伤,看你应该没事,我回去复命了。”
“嗖”一下人影闪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要不要走得这么急啊。想到小丫头总算有几分良心,找个人过来慰问——虽然惊吓成分居多,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房间,大字型躺在床上。安排个节目?说的倒轻松。这个世界的音乐和舞蹈我都不熟悉,怎么排演出精彩节目嘛。不管了,反正还是满足“新鲜”心理吧。想想什么表演能派上用场。扭秧歌?想到满天飞的红绸和乡土气息的羊角辫儿……好像有点太过喜庆。街舞? yo”……太不够庄重。千手观音?咱还没那水平。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迷迷糊糊入睡。
第十章 天鹅还是企鹅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提前来到排练厅等候。昨晚睡得不实,总为节目的事操心,今天又起得早,自是困乏。开始还在厅中走动打醒精神,没多久就靠着墙角,眼皮不断打架,渐渐打起瞌睡来。
混沌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见有人低声发笑。朦胧中,似乎有个人站在面前。
“今天还真是好运,居然被我看到一个妙龄女子站着打胡噜……”
嗯?莫非是在说我!瞌睡虫顿时吓走了一半,赶忙睁眼。
“……呀,这亮晶晶的莫非就是……口水?”十足的看人笑话。
另一半流连的瞌睡虫也跑去了九霄云外,赶紧抬手擦擦擦。今天这脸可丢大了,居然被人看到睡觉流口水。当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啧啧啧,还真是粗鲁,连个手帕也不用……”讨厌的声音又响了。
顿时火大。没听过非礼勿视么,看见人出丑也就罢了还这么嘴不留情。
“我这叫直率不做作好不好,什么粗鲁……”此时才看清他的面容,有些眼熟。
白色长袍简洁洒脱。手里拎着一支乐器,几分像黑管,不过是银白色的而且短小一些。脖子上挂一串墨绿色的珠子,垂在胸口。褐色的头发随意地用同色的带子捆扎着。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你是……昨天那个乐师!”
“嗯,对。昨天看到某人咧嘴傻笑今天又见到流着口水打瞌睡……”
真是要疯了,这人是专门来看我出糗的是不?亏我昨天还被他一句话感动得热血澎湃。刚想回嘴制止他胡说八道,突然想起其他人来。拨开还在碎碎念的讨厌鬼,只见——空荡荡的大厅。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点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碎碎念的讨厌鬼除外。
“别看了,他们都没来。”某人“好心”地提醒。
“为什么?”吸口气,转向刚被推到一边的人。
“唉,谁也不喜欢被来历不明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使唤,也就是我本着善良之心来瞧瞧你搞什么名堂……”
哼,是来看笑话的吧。气由心生,怒由眼出。
“嗯……”被我一瞪,讨厌鬼总算闭了嘴。
过分了。不情愿居于我下我能理解,不愿意与我交往我能忍受。但是此次事关重大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个集体失踪,明摆着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自动自发找阿亥拉换人。哼,也不先想清楚是谁发的话。哼哼,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主这样就被你们唬住。
看我冷冷发出三声冷笑,他伸出手指捅捅我,打断我的思路,“那个……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再瞪他一眼。废话,像我这样纯洁无害的人能想什么不好的事。懒得解释,大步流星走人。
“你去哪儿?”他紧跟上来。
“找找那些该来不来的人。”
三拐两转到了多人居住的园中。果不其然,分给我的人大部分在房前院里亭边,有的一起研究乐谱,有的说说笑笑,有的吊嗓练琴,好不热闹。见我到来,众人完全装看不见,原先干什么照样干什么,又把我当空气。倒是后面跟着的家伙,不少人和他打招呼。也有一些不属于我管的乐师,冷眼旁观。
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弯了眼,“哟,还挺热闹的。我说怎么没人集合原来都在这儿忙呢。”
听我语气不善,一些人把眼光转向我,一副“你是老几还瞎嚷嚷”的表情。
“不过我说大家是不是忘了点事儿?昨天大殿上我记着可是陛下亲自发的话,要我排个节目。众位的心思我懂,可是做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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