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蒋长封正和那位老先生边交谈边往外走,郁礼隔着一段距离走在他们身后,这时,蒋长封突然转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郁礼:“……”却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位老先生的司机似乎在外头等候,蒋长封把人送进车离开后,才折回去往郁礼的方向走。
肩膀微沉,蒋长封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带着探究,“小礼,你竟然过来参观的服装展?”
郁礼讪讪一笑,“国外一位从事这方面的朋友有门票,他看不了,就把票给我了,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
蒋长封把郁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手臂突然使力揽紧他,“可惜了,小礼今天打扮这么好看,本应该是我带你出去玩两天的。”
“叔……”他郁闷,能不用好看夸他么?
蒋长封心底爱极了郁礼的各个表情,喜欢一个人时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你最爱看的,恨不得把人搂进身体。
“没吃过东西吧?走,叔带你去吃宵夜。”
蒋长封是个行动派,郁礼话还咽在嘴边,就被塞进车里坐好。
原以为对方会带他去高级餐厅一类的地方,当蒋长封把车停在江边停车场让他下车时,除了路灯外周围乌漆麻黑的,郁礼想不通这地方哪里有门店。
夜晚江面上的风很大,风迎面袭来,夹杂清爽的水汽,拂散了积聚一天的热意。远处的灯光铺在水面上,水波随风晃动,粼粼闪闪,偶尔从江边传来咕咚一声,除了沿江散步的行人,压根看不出哪里有地方吃东西。
“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乖巧地样子激起蒋长封恶作剧的心思,“把你带去卖了。”
郁礼:“……”他忍不住笑出来,“叔,我又不值钱。”
“无价之宝。”
突然正经严肃的语气,顿时把他的笑意全堵住。他和蒋叔认识至今,对方的一些话总会让他难以招架,好比这句。
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一亮。
露天的夜宵摊热闹非凡,一眼望去,满场的客人喝酒聊天,和前面那段路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被隔绝开。郁礼没想到蒋长封这样身份的人会带他过来吃宵夜摊,人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蒋长封熟门熟路的把人往里带,摊主的老板看到他,熟悉的跟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过来了,蒋长封虽然穿着昂贵的西装,这时候却把他的气势收敛了,没有对他们端着任何架子。
“小礼,你先坐,叔去点菜。”
郁礼还有些恍神,甚至不安。他朝前面张望,看到蒋长封的背影后才安定下来,鼓起勇气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附近的人没有谁注意到他们,大家各自吃各自的,自在悠闲,显然是他多虑了。
“小礼。”
蒋长封拎了一听啤酒和一瓶酸梅汤过来,“叔在,别怕。”
郁礼点点头,被对方看出他刚才害怕颇感窘迫。
“叔。”他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大多穿着工装,有的身上泥渍都没干透,看上去像是从工地刚过来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且……”他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像是来这地方的人呀?
蒋长封笑说:“我第一次下工地那会儿,跟着工人过来的。”
试了一下酸梅汤的温度,没那么冰凉了,递到郁礼手里,“喝点开胃,这里的宵夜很好吃,别看没有店面,老板手艺可是独门的,在这里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行,没人会注意。”
郁礼盯着那酸梅汤,再看对方手里的啤酒,嘴巴一撇,“叔,我也喝酒。”
蒋长封笑问,“会喝?”
郁礼不服气,一把夺过他手里开了盖的啤酒,眼神带点狠,仰起脑袋咕咚咕咚喝了。
蒋长封笑意更深,没有马上制止他,“叔还不知道小礼是个小酒鬼呢。”
小酒鬼郁礼把一瓶酒喝完了才松手,附近的氛围让他慢慢放松下来,饮酒壮胆,说话的语气有点傲傲娇娇的,“叔,你不知道的事可多啦。”
他想要再喝第二瓶,蒋长封按住他的手,“先吃点东西填胃,不然真醉了。”
老板把弄好的宵夜送上来,浓郁的香味从鼻腔窜进肚子,郁礼忍不住抓起一串刚烤好烧烤塞进嘴巴,烫得他叫了一声。
“小礼。”蒋长封担心他烫疼了,把还冰着的酸梅汤送到他嘴边,手指嵌在他下巴上,“舌头怎么样?”
郁礼张嘴乖乖把舌头伸出来让蒋长封看,舌尖露出软软的一小截,红殷殷的,轻轻扫了一下,模糊不清说:“疼……”
软软的舌尖仿佛一下子扫进内心,蒋长封下意识舔了下嘴巴,口干舌燥。
“小、小礼,你先喝这个。”
一瓶酸梅汤喝完,酸甜的味道冲进味蕾缓解被烫伤的痛意后,蒋长封亲自看着郁礼,等宵夜凉下来才让他吃。
在蒋长封的伺候下郁礼吃个半饱继续喝酒,肚子一点点撑起来,蒋长封顾着他别让他喝太多,郁礼这会儿上头了,底气特足,跟个酒鬼一样凶凶地闹腾,和平日判若两人。
蒋长封本来打算自己喝的啤酒,结果全进了郁礼的肚子。
他哭笑不得地捉住郁礼的手腕,劝哄他,“小礼,不能再喝了。”
“叔,我——嗝,肚子胀,难受……”
蒋长封把他扶起来,“叔带你走一会儿消食,要是想上厕所就说,你喝太多了。”
他哼哼唧唧地起来,除了两条腿,上半身几乎软在蒋长封怀里,慢慢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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