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一愣:“嗯,这个,”他看着谢清和,“清和也在防备我吗?”
“当然没有!”谢清和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楚留香又问:“那清和有事情不会告诉我吗?”
“……这。”谢清和不想骗楚留香,那肯定是有的,他看着楚留香一脸笑意。哦,合着是拿我自己作筏子开导我自己。
谢清和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大哥没有?”
楚留香比他更理直气壮:“当然有!此事有如、就有如我们那天酒楼里遇到的那两个人……”
谢清和的眼睛瞪的比那桅杆上挂着的防风灯还大,这是什么比喻?
就听楚留香继续道:“就比如我们遇到那两个人,咳咳,哪怕是断袖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但就算是一男一女,那种事情就会告诉旁人吗?再亲密的朋友也不成啊。这只是隐瞒自己的私事,并不是心存防备,所以,清和不必那么紧张。”
听完这番话,谢清和一点都不紧张了,他想笑。然后他就笑了,楚留香也在笑,两个人像失心疯似的站在船头笑的全身发抖。
“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跑船头干嘛来了?”胡铁花迷糊糊地声音传来,他被尿憋醒了,跑到船边放水,结果就看到这两个人站在船头狂笑。
胡大侠有了点“小伙伴背着我偷偷一起玩”的危机感,他凑过来:“你们俩说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谢清和只是笑,而楚留香摆弄扇子,两个人达成默契:逗逗胡铁花。
急的胡铁花抓耳挠腮,他们为什么不说好玩的事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喂,你们太不够兄弟了。”胡大侠有小情绪不开心了:“有好玩的都不告诉我。”
楚留香这才笑出来,比划着扇子示意谢清和:你说、你说。
谢少侠就将酒楼遇到活春宫那事告诉了胡铁花,人送绰号“花蝴蝶”的胡大侠听了也是叹为观止:“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现在人真是越来越奔放了。连男人和男人都那样了,那男人和女人,还不得……”
果然是胡铁花会有的感叹。
三个人后半夜就坐在舱中饮酒谈天,谢清和听了一耳朵胡铁花拆台楚留香,暴露了楚香帅不少的事情,诸如“老臭虫总摸鼻子还被女孩子们说气度非凡,摸个鼻子有什么非凡的!他那是鼻子不舒服,他鼻子不好!”此类。
楚留香无奈,谢清和就笑的脸酸,目光好好打量一番楚留香的鼻子。别说香帅的鼻子够挺拔的,谢清和微醺之下笑道:“香帅的鼻子也是鼻如其人,很挺拔呀。”
胡铁花一口酒突然喷了出来,趴在案几上大笑,这会轮到楚留香与谢清和迷惑不解,笑什么呢这是。
男人凑在一起喝酒,难免有点嘴上没有把门的,胡铁花笑的是民间自古有言:男人鼻子什么样,那活儿就是什么样。
他一说出口,饶是香帅也闹了个没话说,只是指着胡铁花说不出话来。而谢清和以手捂脸,笑的声音都变了,最后瘫坐在椅子上。
次日一早,三桅船被楚留香留在江心小岛的背阴处,三人踏水离船回到了金陵城。谢清和出面去了应天府请教神捕英万里,关于刀镇恶和“吞金虫”那件事情,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可是一向轻易不会离开应天的英万里居然不在,他的徒弟白猎也跟着走了,谢清和扑了个空。问官差,官差只道英捕头突然带着白猎离去,说是有要事。
于是谢清和只能问官差,刀镇恶的虫子从哪来的是否查出结果。答复还是让他失望了,毫无结果。
离开应天府去和楚留香汇合,香帅倒是无可无不可:“或许神捕就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才带着白猎离开的,至于那个虫子,清和怎么看?”
“我觉得刀镇恶就算想要报复,以他自己的本事也很难弄到吞金虫。”谢清和语速轻快,显然是思考多时的结论:“既然那虫子如此罕见,刀镇恶本人还要照顾儿子,不可能长期离开金陵。那么一定是有人给他的,而且这个人应该只是利用他。”
楚留香饶有兴致:“为何这么说呢?”
谢清和笑道:“若是挚友,刀镇恶怎么会不将儿子托付给对方,必是他心中清楚,双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而且能想到如此阴毒的办法,提供吞金虫的人,”
他顿了一下,表情嫌恶:“提供吞金虫给刀镇恶的人,一定是个阴毒之人,不知江湖上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人了。”
楚留香刷的一声收起扇子:“所见略同!不过江湖上的人,因着身世之故,整个人都扭曲的也不少啊。”楚留香想起了无花与南宫灵兄弟,微微叹气。
谢清和没有多问,他环视一周,胡铁花怎么不见了?
提到他,楚留香一脸笑意告诉谢清和,一会就能知道了。
“胡铁花,你哪里跑!”
爽朗的女声传来,声音里带着些气急败坏,谢清和转头一看,那不正是高亚男!
“高、高师姐?!”
高亚男手持长剑逼近胡铁花,听见有人叫她,只是一回头就又让胡铁花给跑了!她气得跺脚,消气了才过来:“你,诶,谢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谢清和起身抱拳:“高师姐,小弟是……”还没说完,高亚男已经看到了背对着她的楚留香。
“哦,”高亚男的脸刷的变色,像立时刷了一层浆糊:“我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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