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的初见,茨木甚至忘记了告诉酒吞自己的名字。
这小同学怎么回事……酒吞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看手里包着漂亮糖纸的糖果,又笑了。
橘子味,他挺喜欢。
3.
等茨木纠结够了,酒吞早已不知去向。看着天井对面空空如也的走廊,茨木在心里一阵哀嚎,烦躁得直揪头发。
“哟,小同学罚站呢。”
茨木一个激灵挺直了脊背,转头就看到酒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老老老老师你你你怎么过来了!?”
酒吞双手插在裤兜里,朝美术教室的方向偏了下头,示意他跟自己走,“有几个石膏像要挪位置,看你闲着,过来搭把手?”
“没问题。”茨木美滋滋地跟上,晴明特意嘱咐他带上的语文书被无情地忘在了窗台上。
透过教室门上的竖条玻璃,晴明看着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心情异常复杂,最后只能安慰自己:神一样的老师搭配神一样的学生,由他们去吧,没毛病。
茨木跟在酒吞身后,视线一会儿停在自己脚尖一会儿飘到酒吞身上,但往往停留不了几秒就会仿佛被他的红发灼痛一般又迅速移开。
从开学到现在,除开每周三次的美术课,茨木在学校里见到酒吞的机会并不多,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私下见面的次数。
事情还要接着从剪头发一事说起。
那天从酒吞的教室离开后茨木就有些莫名的心神荡漾,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在躲避教导主任这回事,结果可想而知,从楼道拐过弯就被逮了个正着,然后老老实实听了半天思想教育课,答应说放了学就去找地方理发。
可等到放学的时候茨木早就把这茬忘到了脑后,到家打了半天游戏之后才重新想起来。退了游戏套上衣服,茨木慢慢悠悠地溜达下楼,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生意还不错的理发店把头发剪成了干净利落的模样。看着地上一缕一缕的长头发他倒也没觉得有多心疼,反而觉得头上轻松了不少。
茨木付了钱从理发店出来往回走,他还有点不习惯脖间的皮肤没有任何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但似乎还不赖,他感到些许无端的愉悦。
这条路到了晚上总是格外热闹,茨木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于是走了另一条巷子里的小路。巷子不太宽,勉强能开过一辆车的样子,相比起主路,灯光也是昏暗得很。茨木在前面走着,听见身后传来机车引擎的声音,便稍稍往墙根下靠了靠。机车速度不快,但从他身边经过时还是带起了一阵风,混杂着一丝很好闻的但是茨木叫不上名字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机车在前方不远处缓缓停下,那人锁好车,修长有力的腿在空中划了个半弧,跨下车,站定摘下头盔,一气呵成。丝丝缕缕的红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不长不短刚好齐肩。
茨木在看见他侧脸的瞬间,瞳孔因吃惊而紧缩了一下,脚下跟着迈了几个大步,大有要一探究竟的意思。
“酒……”
红发男人闻声侧目,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后迅速恢复如常。将食指举到唇边,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冲茨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闪身进到了台阶上的木门之后。
木门上吊着“营业中”的小挂牌,门楣上方的店名一点都不显眼,只凭着一盏昏黄壁灯照亮——
大江山酒吧。
茨木没有片刻的犹豫,近乎本能地追了上去,匆忙一瞥店名后,轻轻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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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
4.
酒吧里的光线依然昏晦,配合着缓慢的背景音乐,很容易就让人感到身心放松。
这是个安静的清吧,但并不冷清,来的大概都是熟客,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交谈,间或传出一些笑声。侍者动作轻巧地在卡座间穿行送上酒水和小食,忙碌却从容,甚至偶尔会和相熟的客人说上两句打趣的话。
茨木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往里走了走,在靠近吧台的地方停下,目光一个劲儿地在场内乱转却始终没有着落,直到那红发男人从一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酒吞已经换上了工作服,裁剪合体的白衬衫跟黑马甲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腰线。他嘴里叼着一根皮筋,一边不急不慢地朝吧台这边走着一边用手将散开的发拢在一起再迅速用皮筋绑好。等出现在吧台后面时他已经收拾停当,齐肩的红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辫子,只余下一小缕碎发垂在额前,随意又好看。和换班的酒保简单打了个招呼又问候了一下吧台边点单的客人,酒吞细致地洗了遍手,取过摇酒壶,开始了自己的晚间工作。
茨木看着他熟练流畅的动作,眼睛有些发直,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吧台最靠边不太起眼的位置上。
酒吞调酒的技法娴熟到位而不耽于花式炫技,除非有客人特别要求。很快他手头的订单便被一一解决,变成一杯杯或色彩缤纷或晶莹剔透的酒品呈现到了客人的面前。
闲下来的酒吞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茨木身上。
“呵,小同学来错地方了吧。”
话虽这么说,酒吞还是给茨木倒了杯鲜榨橙汁,显然不是要赶人走的意思。
茨木在他的注视下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只能接过杯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酒吞倒也不介意,给自己倒了杯加冰的纹次郎,转个身倚靠在吧台边沿继续逗他,“剪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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