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
——
黄阿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住在花柳街附近的巷子。小杏不方便接近,只得爬房顶,找着黄阿虎的房间时恰好听到一句醉醺醺的话。
“明天……照计划……你……上吊,我……我在旁边闹。”
说话的是黄阿豹,旁边是他愁眉苦脸的妻子,“算了,你都被关过一回了,我们小老百姓何必跟官府过不去……”
“呸!你知道我被关了一回,怎么不为我出口气!”黄阿豹啐一口。
妻子揪着帕子,垂头小声说,“这算个什么出气法。”
“怎么不算!总要赔个百八十两的药钱!要是传开了,可能把豆子给回来呢!”
妻子不为所动,眉间依旧紧锁,“我这肚子,快足月了,要是做戏时伤着……”
酒坛子一摔,黄阿豹大骂,“这肚子就没出过带把儿的!算个屁!生下来也是个死的!”
妻子忍不住了,低低啜泣起来。
黄阿豹不理会,拿起另一个坛子倒酒喝,然后醉倒趴桌,嘟囔着,“我命苦……我没有儿子啊……”
他的妻子听不下去,走到窗边看月亮,抚肚子的手在颤抖。
小杏勾起一笑,从怀中逃了女儿家用的帕子,从屋顶的口往下扔。
那绣着牡丹带着香气的花帕子一摇一摇,稳稳落到了黄阿豹的脚边。
小杏翩然离开,而偷偷哭了一会儿的黄阿豹妻子如同以前一般,认了命,转身照顾酒醉的丈夫。她的身子本来就瘦,一直没有人心疼,吃不好住不好,又因为嫂嫂的谎言,为一个“侄子”长途跋涉来了异乡,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她每个动作都是吃力的,把歪倒的酒坛子扶起来要喘好一会儿,坐下休息时,突然看到了地上嫣红的帕子。
黄阿虎的妻子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气,跪到地上捡起帕子。上头散着幽幽的馨香,不像她身上永远只有药味和汗味,闻一闻便知主人是个怎样精致讲究的女子。
她不知怎的生出了力气,一下子撕碎手中之物,嚎啕大哭。
“唔……”黄阿豹睡得正香,被打扰后生起气,闭眼重重骂一声,“臭婆娘,再吵……休了你。”
黄阿豹妻子不哭了。
她擦干眼泪,挺着肚子慢慢走到楼下,好声好气同店小二说,“可否借个灶头给我熬药?”
店小二给她开了厨房的门。
黄阿豹的妻子,点了灯不动过头,拿起菜刀藏在袖中,又慢悠悠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第63章 1.1.1.24
小香躺在床上, 原意是捂暖被窝等小杏回来的,可是, 她听到外头有穿堂小门打开的低沉发颤声响,慌忙坐起来穿衣服,奔出去一瞧,小杏已经离开。
不由黯然,小香低头, 正巧被吹来的夜风冻得一抖, 想到外头更是寒风喧嚣,心揪了揪,打算熬些姜汤, 走到厨房, 见着小小的地方已经挤了两个人。
“小香?”徐耘宁惊讶,“你不是睡了吗?”
小香摇摇头, 眼见阮轩把小杏放好的木柴弄乱,皱眉,“少爷, 我来吧。”
徐耘宁默然看着小香瘦小的身影这么奔过去,起了兴致,跟上前看小丫头在紧张什么。这么俯视,她看到了小香微微敞开的领口里,有一个再显眼不过的吻痕。
眼见为实,徐耘宁终于知道方才两个丫鬟在房里做什么了。
点着灯,有意思。
徐耘宁偷笑, 起了八卦的兴致,蹲下来凑到小香跟前,故意问,“小香啊,最近……和小杏相处得怎么样了?”
“还好啊。”小香嘀咕。
徐耘宁摸摸下巴,“那张床那么小,你们辛苦了。”
小香惊了惊,捅柴火的手一抖震起火星,发红的面色映着火光都很明显,说话结巴起来,“没,没有。”
徐耘宁还想再问,突然听到阮轩急急喊一声,“耘宁!”
“嗯?”徐耘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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