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跟同事说:“抱歉,临时有事,麻烦你帮我跟她们说一声我不去吃饭了”,一边告诉那一头的她:出了地铁三号线滨庄站而后打的到滨海小区公交总站就是了,嗯,记住,的士不会跳表才对。
挂了电话,看看手表,估摸着她应该可以在十分钟内到达,我的心,如此紧张,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么?
那样一个令阳光飞舞的女子,做事总是这般跳脱。
真不知道她是怎样面对着手底下几十人指挥若定的?想起那个眉眼间自信得仿佛全天下都可以踩在脚下的女子,那个生平第一个对我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女子,任我平日如何淡然若水,这一刻,终究心跳难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沿着小区的路走到了小区的公交站场的,就那样恍恍然,看看手表,时间才过去五分钟,啊不,还有五分钟,我就会见到她了吗?
我忽然发现自己还真的希望时间慢一点过去才好。
看看自己,总是那般素淡的衣着,不自禁的清清淡淡忧伤的眉眼,这样的自己,她真的看得上吗?
恍然中,依稀听见手机声响起,依旧是她:“我现在在小区门口,你在哪里呢?”
小区门口,不是叫她在小区的公交总站下的吗?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那,你就在那里不要离开,我马上过去找你,等我两分钟。”
她轻笑:“你不要紧张,你看,我就一点也不紧张。”
看来,我终究是紧张溢于言表了么?我笑笑:“嗯。”
奇怪,这样一折腾,我反倒真的不怎么紧张了,居然就这样施施然走去小区门口。
一眼就看见了她,那样一个女子,想不注意都难。
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小挎包,即使已经有着165的身高(啊,这个身高也许不算什么,但也足足高出我8厘米),依旧穿着不算矮的高跟鞋,在小区的门口不停的走过来走过去,居然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我走过去,她还在努力的东张西望,嗯?
我想了想,还是提高了声音:“嗨!”
她一回身,看着我,灿然一笑:“嗨!”
“看什么呢?”我问。
“啧啧,原来这就是滨海小区啊!嗯,久仰久仰了。”
看着她有些得瑟的笑容,我居然明白了她的话。这座城市里,有三个小区一向是有点名声的,不过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因为小区里多是贫民,所以难免会多一些黑暗的勾当甚至多一些从事皮肉工作的人员,而滨海小区就是其中的一个。
不过,我在这里工作了十来年,还真的没有亲见过一个风尘中的女子,嗯,当年一个帮我带过儿子的奶奶说过:“切,要是被你看出来了,人家这风尘岁月也白呆了。”
那是,我从来不否认自己一向是有些笨的。
只是,因着这名声,连她都知道了,我到底有些郁闷。
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领着她准备去找吃的。
我低头走着,也不怎么敢去看她,实实在在的说,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一点点的畏她。
或许是自己向来太过安静,所以对着这样一个自信飞扬的女子,真的不大习惯于平常的从容。
正埋头走路的时候,忽然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是她。
一刹那间,我居然会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将手插在了自己的裤带里。
她挨了过来,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害羞,那,亲亲小嘴什么的,也就免了。可是,我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你,难道你连小手都不给牵牵么?”
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朗明媚,可是我确信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怜的我,只好乖乖的将手拿出来,放在了她的手里。
也许,从一开始,我在她面前就只有顺从的份。
后来,我在反思这一切的时候,当所有的理智回归,我开始梳理人心的时候,知道其实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她,是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女子,自信飞扬,这样的女子,需要的,并不仅仅是顺从。
这份顺从,也许在开始的时候,是她所需要甚至渴望的,但是,她终究并不是一个喜欢别人顺从的人,她喜欢接受挑战,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她渴望充满挑战的人生。我一开始就是无言的顺从,从来没有想过抗拒或者违背,这样无疑是没有任何挑战的乐趣的。
所以,所有的将来,在那一刻其实已经注定。
☆、三
6.
沿着小区清静的道路走出去,就是滨海中路,再左走不到一百米就是每天经过的那个人行天桥。
我被她牵着,带着她走过天桥,走入长长的城中村的巷子,那里边有一家即炒快餐店的小炒真的很不错,是她一直惦记着说要去吃的。
到了那里,店老板朝我笑笑:“儿子呢?”
我说:“中午在学校午餐呢!”“哦。”
老板笑笑,看着她:“这位?”
我看了看她,她笑得很调皮。“呃,我妹妹.quot;我说着,看看她,还是那般调皮的笑,没有生气就好。
因为偶尔会带着儿子在这里吃晚餐,也许是儿子真的比较听话的缘故?反正老板记住了我们母子俩。
我点了她爱吃的红烧鱼,还有青菜和土豆丝。
等着菜上来的时候,我傻乎乎的就那样看着她,微笑。
她抓着我的手,偶尔会故意做出要吻吻手心的样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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