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和五班的战士们和往常一样,在隐隐的风沙中,站立得如同一座丰碑,然后才踏着整齐的步伐回到队伍,刚要归队,却被高城叫住了。
成才,你先别归队,你去看看,那死老a搞什么鬼?
成才展眼迎望,正看见袁朗和徐耀那不同于一般军人的身姿,一下如梦幻般矗立在那里,只是几秒的时间,风就带走了他眼角的泪痕,然后,他只是转头对老七轻笑:连长,没事,我归队了。
成才说得很轻很轻,然后示意五班的战士也归队,然后,就这样沉默地站着,眼神无限地伸向远方,凝视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他心里有某处地方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袁朗竟然来了,亲自当他的狙击教官,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已经不再奢望别人为自己做任何事,连长除外,而袁朗,他曾经为三多做了很多,他都知道,除了史今,袁朗是最器重三多的人。
可他成才,在老a队长眼中只是一个跑丢了的兵,虽然迷途知返,可成才心里明白,他永远不可能变成袁朗心目中最好的兵。
尽管如此,他知足了。
离开前,还能再见到曾经并肩作战的队长,老天待自己不薄。
还有那个人,那个曾经严苛冷漠到近乎死神的老a头号狙击手,他曾经的同室战友,他退出演习后对他极度失望的死老a,也来了。
成才忽然在心里决定了,无论成绩如何,训练营结束后,他找机会跟徐耀说声对不起。
高城看成才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什么话也不说了,就这样在这几十号人旁边蹉着,一动不动。
看这老虎都变成了猫,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了。
就这样,整个集团军的射击精英们,在一个风沙渐起的早晨,被活生生变成了兵马俑,最后,谁都没有移动半分。
直到——那只狐狸抽完了整包烟,太阳在尘沙中已经被吹得老高了,才见那背□□的死老a跑步过来,对高城冷冰冰地说道:高营长,我们队长请您过去一下。
过去什么,大队教官光临,现在本人只是协助你们工作,有什么任务安排就是。
高城的脸色已很难看了,跟风干茄子似的,眼睛眉头全挤到了一块,直冲九天的几句话,让徐耀觉得自己又被队长a了,这种得罪人的事一向是菜刀的专职,现在他不在,自然轮到自己了。
装甲老虎的大名早有耳闻,现在可领教了脾气了。没办法,在人家地盘呢,队长还那么横,人家摔脸子,那是自然了。
徐耀可不像齐桓那么侠骨柔肠,反差那么大,他一向跟秤砣似的,沉到水里就没声了。
高老七不买帐,他也不跟他急,尽管军衔差不了多少,脸上跟往常一样没表情,背着枪跟雕塑似的就立高城面前了。
☆、(三十七)天气不错
(三十七)天气不错
这里正对峙着,昏黄中一个人影,悄摸拉叽地磨过来了,慢腾腾地摘下墨镜,还是那双眼睛,黑洞似地,深遂不见底,藏着什么也猜不到,扫了一遍面前的兵马俑,眼光停在成才被塑造地极具轮廓的脸上,一丝诡笑习惯性地牵起了嘴角的线条。
良久,才冒出一句:不错,就我个人来说,我很高兴成为你们所有人的教官,没有一个要离开的,虽然,今天这个小测试你们大部分人都是侥幸过关。
这句跟以往比起来,并不是太呛人的话,在集团军的狙击精英们听来,其效果不亚于那句“今天天气真不错”。
没等一群有气无处发的兵油子醒过味来,袁朗又接着说:你们是狙击手,顶尖的狙击手,战场上最接近死亡的人,所以,你们不能犯错,要知道,一旦你们犯错,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了各位精英们能在战场上保住宝贵的生命,甚至是少流点血,先说啊,教官有权随时决定学员的去留,通常情况下你们不能犯错,特殊情况可以允许一次半次,一旦离开,本次集训成绩就为零。
“烂人”队长的“下马威”令队伍中那些曾经参加过老a选拔的兵王们,开始更加佩服枪王了。
仅仅是老a选拔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别说天天让老a折磨了。他们那钦佩,同情,哀怨的目光,充分说明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像成才这样优秀的兵,在这个魔鬼教官手里,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而且还是两次,老天爷?他们开始担心这一个月他们能不能活着回老部队。
我叫袁朗,跟你们大部分人是老熟人了,是你们接下来一个月集训的总教官,平常有什么小事就别找我啊,他才是你们日常训练的教官,徐耀,想必也应该认识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枪打得好点,不叫枪王什么的,俗不俗啊,就叫死神。
说这话时袁朗的眼神故意游离在五班的路上,没看成才的表情。
不过,高城的眼神却是可以杀人了,徐耀又当了活靶子,心里叫着:不是说我唱白脸吗,角色扮演错了吧?
他却一直在观察成才,这个曾经的逃兵真的已经脱胎换骨了,至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眼睛也是,干净,淡然,稳定。
完全具备了狙击手所要求的那种天塌不惊的气定神闲,甚至,全身自然流露出一种沉敛若水的超然。
徐耀不由得心生赞叹,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暗自庆幸,自己真是来对了!
不过还是一肚子疑惑,队长唱了白脸,自己是不是还继续他老人家的a人计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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