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摇摇头,“没有,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耐还没大到能穿越半个中国的地步。不过我总觉得吧,这次三儿应该有胜算,这次大练兵地点选在西北,现在又是冬天,比起来他占了不少地理上的便宜,对方到底是常年呆在南方的。”
齐桓说:“这话虽然不错,可你别忘了,这次大练兵不仅是在西北,还是在高原上,你们这一拨进队里的还没来得及针对高原环境进行系统训练,队长这次之所以要提前几天上去,可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搞一段适应性训练。所以,完毕在天时上能占到的优势,少得可怜!”
吴哲笑了起来:“你拿这个吓唬三儿还凑合,对我可没用,我读书的时候去过拉萨,能蹦能跳的,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大奔前些天拿过来的那些红景天口服液,我看我是用不上了,就把我那份全给三儿吧!”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走过来喝了口茶,忍不住又说:“薛钢,过两天我就得走了,还是那句话,你可得帮我把我这水仙给照顾好了!这可是我的独苗啊!”
薛钢这次没能入选,提起这茬就有点打蔫,“知道了,锄头,等你回来的时候保证原物奉上,如果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提头来见!”
出发前,大队给十七名队员每人发了一套崭新的雪地迷彩,和一个总容量接近90公升的寒区背囊。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换上新装之后,一溜精壮强悍的小伙子们那精神头啊,一时间是飒飒地往上蹿,连铁路看了都赞不绝口。
在简洁有力的整队报告之后,一架军机带着这群队员飞向了祖国的大西北。他们的第一站是位于海拔3800米左右的k自治州军分区某部营地,这里离本次大练兵东道主夜鹰特种大队的基地不过几小时路程,是铁路特地找他的老战友给安排的,以便让这群常年生活在平原地区的队员能尽快调整生理心理状态,适应高原条件下的作战训练。
走出机舱,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远处是绵亘起伏的雪峰,近处是覆盖着白雪的枯黄草原,而头顶那片蓝得令人眩晕的天空压得极低,大朵的白云似乎伸手就可以扯下来,空气清冷而干燥,令人顿时头脑清明。
吴哲笑呵呵地对身边的三多说:“三儿,知道我们现在踩着的这地方从前叫什么不?叫不周山,共工怒触不周山你应该听过吧?山海经里是这么说的: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
三多点点头没有答话,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还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显然是有点高原反应,可他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色,从前在五班时虽说也在草原上生活了大半年,可相比之下,眼前这一切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味道。
一位上校正在机下迎接他们的到来,队员们迅速下舷梯列队,袁朗走上前去敬了个礼说:“康团长,您好!”
回礼之后,康团长也没多寒暄,直接说道:“袁队长,欢迎你们到k州来。车在那边,你们就住在团部招待所,我已经跟警通连打好了招呼,你们在营地里一切自由,至于保密工作,你们就放心吧。”
招待所四人一间,为了不让哪位队友被迫搞独立,个子最小的三多主动要求去跟成才挤一张床。兵贵神速,很快一切都安顿好了,袁朗开始挨个询问身体情况。除了三多、成才还有另外两名队员有点不算太严重的高原反应外,其余人基本正常,而吴哲就像他说的那样,能蹦能跳的,一点事都没有。对这种现象,齐桓是这么说的:“这不奇怪,第一次上高原,身体健壮,心肺功能特别好的人往往比较容易出问题,像锄头这样的反而……”
袁朗把大奔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便让几个病号留在房间里休息,剩下的人一分钟也没耽搁,全部赶下楼进行适应性体能训练,他自己则甩甩手溜达得不知所踪。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吴哲、齐桓和大奔帮着病号们打了饭菜送到房间里。这各类高原反应中最典型的一条就是胃口不佳,三多皱着眉头勉强吃了没两口,就捂着嘴冲向卫生间吐了个干净,胃里难受不说,这一跑之下更是眼冒金星,只剩下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猛喘气的份。齐桓看了成才他们三个,也没强到哪里去,不由得伤脑筋起来:“完毕,你们几个就这样成林妹妹了?前几天红景天一盒一盒往下灌怎么就没效果呢?”
大奔一边掐着三多的内关一边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他们现在还能挺着不用去输氧,真要亏那几天的恶补了。不过那些口服液里红景天质量一般纯度也不高,效果差了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人是铁饭是钢,可不是吐的成习惯了就能解决问题的。正一筹莫展着,虚掩的门被一脚踢开,袁朗一手拎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瓶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病号们,快过来吃饭!”
成才一听,赶紧捂住嘴说:“队长,别提吃行么,现在听见这个字我就犯恶心。”
袁朗挑高眉毛,拧开保温瓶拿过饭盒开始往里倒,“至于么!别瞎说,快过来,趁热的吃。”
吴哲凑过去往饭盒里一瞅,忍不住乐了,那是白米粥,“队长,你哪儿弄的粥?刚才我在食堂好像没瞧见那。”
袁朗白了他一眼,“我煮的,怎么啦?他们这胃现在受不得刺激,只能吃点清淡的,瞧你们几个打那菜,油得都能照见人,他们不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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