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乃天道不得以为之,上古纪之后世间再无生灵可以修炼成神,连仙都少的可怜,而从上古遗留下来的半神们也各有各的镇守之地,对于新出现的天灾,天道只能以世间生灵修补。这只朱雀可以说是被天道选中,得了天大的造化的不幸儿。
镇守黄泉的本体和神念就别想回来了,但这一缕残留的神念若不影响镇守,倒是可以留下来。”
凰琼默然,太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没有一点是有用的,初见时苍凉不染一点凡尘的烛龙似乎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这个大概是一个寂寞了太久想要一口气把话全说完的太空。
“恩。”怕得罪这尊大佛,凰琼只能顺着太空投来的眼神点点头,示意自己受教了。
“至于怎么留下来?”凰琼支起耳朵,“你先让我见见禅心。”
凰琼深吸一口气,想一巴掌拍在天空脸上的右手在半空中转了一道弯,“砰”地一声落在桌面上,她托起小朱雀站起来,问:“阁下见完禅心后就会告知我们答案吗?”
太空得意的哼出一句“恩。”
“阁下稍等,我这就去寻禅心过来。还望记住承诺。”凰琼得了肯定的答案心里的郁闷稍稍平息一些,不过也算不得痛快,这样阴晴不定的上古大神她决定留给同样善变的禅心摆平。
只可惜凰琼和白契遍寻族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能寻到一丝禅心的踪迹,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蹲守在禅心隔壁的太空却依然优哉游哉的逗弄着不知从何处掠来的凤凰族幼崽,看不到一丝急切的模样。
凰琼心中郁结又担忧,她想要讨回太空手里的崽子,可太空对那崽子却出奇的温顺有耐心,让人挑出出一丝毛病。再看崽子的母亲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门外,满脸堆笑,没有半分不满。于是心里不由更加郁结。
想她在族里做了两千多年族长,可族里的幼崽见了她却从来只有敬畏的份,连抱一抱都不行,每一个被她抱住的幼崽最后都会哭起来,唯一例外的只有当年的白契和……青。她幽怨的看了身边的小朱雀一眼,心想若当年他刚刚出时自己从族长手中接过他,他未曾对自己笑,不知同他可否还会有接下来的缘分。
第二日天未亮时,一夜未睡的凰琼在护山结界边上察觉到禅心的气息。
“你去凡间界喝酒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带着滔天酒气的禅心,堂堂鬼仙去凡间界喝酒,还喝成烂醉的模样,她到底灌了多少万斤下肚?在人间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天道清算吗?!
“嗝……凡间的酒烈!有意思……凡人都比我们有意思……我活着却没有意思,修仙没意思,长生更没意思,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最没意思!嗝!可我死都死不了,我早就知道了,就算死了,在那个世界,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连戏都没得看!都没意思!”她说着就歪倒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太空身上。
“灵斟?你来扶我了……你终于理我了……我就知道你这么蠢的妖艳贱货,一直觊觎我的美貌,怎么可能忍得住一直不理我……抱我,回去。”太空面无表情的打横抱起禅心,一步迈进虚空里消失不见。
凰琼愣在原地,冷汗淋漓,一时竟不知是否该出手阻止。待她反应过来,禅心早已被太空带着消失不见了。
“禅心到底喜欢谁?”她没忍住扭头问身边的小朱雀。
“喜欢灵斟,虽然中途也喜欢过那个凡人和鬼兮,但看得出,禅心从始至终心中惦念着抹不去的是灵斟。”白契惆怅的说道,凰琼默然。
“那你呢?”她突然问,白契愣下一下,又似极不可思议的看向凰琼。“除了你,还能有谁?从出生时的第一眼开始,我白契这一生惦念的就只有凰琼。”
“恩。”她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丢下惶恐的白契,一个人回到高塔,等待太空的答复。
“灵斟?恩?”
“看清楚我是谁?”太空手指抵着禅心,拒绝她不断向自己扑过来的身躯,指间灵光一点荡进禅心的灵台里驱散了酒气,禅心顿住,看着身前的太空先是震惊而后变成恼怒。
“我喝醉一次多不容易?你来倒什么乱?!”禅心一屁股做到凳子上,举起茶壶想要倒水喝,却只见茶壶里空空如也,气的她直接摔在地上。
“灵斟给你酿的那些酒呢?怎么……没有了?”太空乐悠悠的凑过去,分毫不怕触禅心的眉头。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禅心翻着白眼趴在桌面上问。
“不久前才在灵兽山上见过,怎么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太空回道。
“装不认识的不是你吗?我好说歹说带着两个小崽子上门求你,你装高冷就算了,还想打我家崽子的主意!”禅心“嘭”的一声翻起旧账。太空却不接招,只凭空从手中变出一只茶杯把玩,禅心一凝神,再一掏储物袋顿时脸色铁青,劈手夺了过来。那是她的茶杯!灵斟炼的!
“是灵斟让你带着她们来找我的吧。”太空对着喝茶的禅心说。
“唔……谁说的,干那个死老太婆什么事!”禅心对此毫不犹豫的表示反对。
“刚才还哭着要灵斟抱,现在是恼羞成怒了不成?”
“你别扯东扯西,你刚才说灵斟让我去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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