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妙轻轻嗤了一声,说:“我说这胖子之前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有这么一场戏要唱呢。”
素手夫人心里已经骂到了仇胖子的十八辈儿祖宗,敢情这一位才真正是来砸场子的,但仇胖子偏偏说得没错,他是没坏规矩,那作为今年贼宴的东道,贼宴结束之前素手夫人就得保住他,不然她的字号在江湖上还怎么叫下去?
素手夫人也不欲得罪拂剑门,心中忖度一番,开口道:“仇兄弟这件事做得怕是不太地道,不过任少侠既然以客人身份赴会,可否给妾身一分薄面,在贼宴之内请勿擅动刀兵,至于贼宴结束之后……那就不是妾身管的事情了。”
素手夫人的话说得清清楚楚,任不平也不是傻子,他将长剑收回鞘中,冷冷道:“我就给夫人这个面子,也看看这狗贼到底是干什么!”说完,他目光在亭内扫过,触到陈希风和陶仲商的时候停了一停,陶仲商并不和他对视,陈希风却主动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任不平走过去坐下。
素手夫人也是好涵养,就算心中百般不耐烦,面上也笑意盈盈地向仇胖子道:“仇兄弟盗这骨灰是想换金银还是另有所求?”
陶仲商与任不平都望向仇胖子,一个意味不明,一个目光冰冷像在看死人。
陈希风则满心疑窦,他之前与任不平讨论过这人偷盗骨灰的原因,陈希风现在也坚持认为仇胖子是针对陶仲商,但看陶仲商根本不像不认识这胖子,仇胖子针对他做什么?
仇胖子抱紧了灰布包,对上陶仲商的视线,说:“我想用轻霜剑客的骨灰和陶侠士换一枚造化丸。”
这剧情一波三折、峰回路转,又扯到了陶仲商身上,任不平顿时想起当初陈希风跟他说过的猜测,他咬着牙嘲讽道:“你这才是换错了人,得罪了我拂剑门还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陶仲商他微微皱眉看了仇胖子一阵,淡淡道:“任少侠说得是,这位仇兄弟难道不知道我是如何被逐出拂剑门的?”
任不平一把抓紧了身旁人的手臂,恨恨心想:果然,怎么可能会不是他杀的!
被抓住手臂的陈希风脸都青了,吴妙妙立刻帮陈希风把手臂拽出来,晏子翎在旁边看着心里酸地像喝了一缸醋。
那仇胖子嘿嘿笑了两声,他道:“小的就是知道才向阁下换造化丸,阁下若是不换,我就把这坛骨灰往亭外一摔,也算让轻霜剑客尘归尘土归土。”
任不平登时大怒:“你敢!”
陶仲商却脸色一变,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仇胖子微微一眯眼,语带威胁地道:“只怕你拿到了造化丸,也没有这个命消受。”
仇胖子身上再不见方才的窝囊气,他将手上的布包掂了掂,语出惊人地道:“小的人微言轻也是听从吩咐,少主人何必与我为难?我拿不到这枚造化丸,只怕等不到毒发崖主就不会叫我活命,少主人拿不到造化丸,毒发之时只要回旦暮崖向崖主求求情就是,亲父子不会有隔夜仇啊。”
陶仲商起身攥住了刀柄,看仇胖子的眼神满含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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