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手里握着一把白瓷茶杯,大刀金马的站在那里,一副我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
“教导主任,你找我啊?”我低眉顺眼的跟他保持三米距离,生怕他一发邪火,把那滚烫的开水浇到我身上。
教导主任没说话,就那么紧紧的盯着我,那眼神里面带着浓浓的探索意味,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三分钟,他猛地将茶杯往旁边的办公桌上一顿,茶水蹦出来,溅在他手上,他却置若罔闻,反而是怪声怪气的说道:“吴芃芃,你不是号称什么出马弟子,能够看病看事,降妖除魔吗?那学校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怎么看?”
“啊?”我没想到他兜头会问我这些。
当时心里面直打鼓!
大槐树被劈的事情,我也就是听钱萌萌说了那么一嘴,这消息是封锁起来的,教导主任这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想问我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装傻求稳:“什,什么事啊?”
“吴芃芃,你别给我装傻充愣,学校紫叶李林那边被封了几天了,我不相信你一点风声没听到。”教导主任气呼呼的说道。
我两只手捏着上衣下摆,心里面直打鼓:“我只听说祈愿树被雷劈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你不是出马弟子,能掐会算吗?怎么算不出来?”教导主任奚落道。
到了这里,我终于理解教导主任了,肯定是学校发生什么大事了,他们自己解决不了,想找人看看,但是这些崇尚科学的人,要请我们这些平时在他们眼里面等同于邪门歪道的人去看事,面子上抹不开,所以,即便是现在想让我当头马去看看,也要别扭的到处挑刺。
我扪心自问了一下,自己愿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如果教导主任没找我之前,我肯定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但是教导主任找我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作祟,而我又帮着他解决了,以后他也不会对我印象这么差了。
我不奢望他能支持我,只要他能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万事大吉了。
所以,当即我便说道:“所谓能掐会算,也不过是根据眼前所闻所见,运用一系列的科学知识推演出来的结果罢了,哪有什么仙啊道啊的。”
这句话,给足了教导主任台阶,他也心知肚明,脸色终于缓了下来:“你这话说的在理,就算是能如诸葛孔明,他的计谋策略,哪一样不是根据天文地理,人文科学一点一点排列分析出来的,到了现在,被一些图谋不轨之士完全妖魔化了,你倒是看得清楚,这话说的我爱听,过去把门关上,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看。”
我顿时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关门?
教导主任在我们系里面,向来以严肃和暴脾气闻名,所以我也不怕跟他独处一室,会有什么不正当的危机。
等我把门关上,教导主任从办公桌抽屉里面抽出几张照片,他似乎很喜欢用照片说事,上次他也是用照片镇住我的。
“仔细看完之后,说说你的感想。”教导主任将照片递给我,往椅子上一坐,慢悠悠的喝着茶。
照片有七八张,拍的却是同一个东西——祈愿树。
被雷劈过的祈愿树,树枝七零八落的,那些曾经代表着美好祝愿的红布条,裹着泥水纠缠在一起,整棵树干三分之一被劈掉了,粗壮的树干,红阴阴的一片,的确像是被血浸染了一般。
仔仔细细翻看三四遍,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好奇怪!”
“说说,哪里奇怪?”教导主任放下茶杯,问道。
“大槐树被劈的横切面,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很像什么,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像什么。
教导主任这个时候开口道:“是不是很像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哎,还真像哎!”我忍不住接了一句。
按道理来说,雷劈下来,大槐树被劈开,应该像是刀削一般的整齐,边缘的弧度跟大槐树的树身的弧度也应该是一致的。
但是照片上的横切面,却像是一副雕刻作品,雕的是一个年轻的,婀娜多姿的女性轮廓,肚子那里微微凸起,像是一个怀孕四个月左右的孕妇。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周日晚上,祈愿树被劈中,门卫怕失火,跑过去看的时候,就看到祈愿树的树皮中,不停的渗出通红的血液,把他吓得不轻,当时便打电话给校领导,那时候我也在场,那血一样的液体一直流到了天明,为了不被讹传槐树成精这种谣言,我们封锁了现场,让园林学院那边的教授过来看了,并且采集了样本。”
“化验结果怎么样?”我赶紧问道。
教导主任摇头:“是一种树脂,但是本不该出现在槐树上,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也没放在心上,想着等过些天,树脂被晒干了,也就过去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呢?”按道理,事情已经平息掉了啊?
教导主任瞪了我一眼:“该我们倒霉,学校那么多院系,好死不死的,就我们系的教学楼离那紫叶李林最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系很多小情侣都喜欢往那紫叶李林子里面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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