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威丁收起了手机,抬头看他,“如果你要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的确是这样。”
李开笑道:“李总你也别生气,我们答应跟你去唐家私房菜馆试菜,机会我们也已经给了,但是最后结果如何你是没权管的。”
“唐家私房菜是不错,但是并未达到我们心目中的高度,所以很可惜,我们觉得参赛名额暂时不适合给他们。”
李总:“所以你们却卖给了夏家?”
“如果买家是亚尔弗列得带出来的厨师呢?”李开眯起眼,“这样你还觉得我们卖得可惜吗?”
黄威丁道:“相比唐家私房菜馆,我更相信亚尔弗列得教出来的人。”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李总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给人耍了一把,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时,服务员把咖啡送了上来。
李开抿了一口,说:“李总,你是做生意的,你应该也懂,一个项目究竟给到谁的手里自己得益最大。高风险投资不可怕,但是都要做好最大的心理准备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失败,我五十岁了,可折腾不起了。”
黄威丁则说:“夏家给了我需要的,这就是现实。”
唐家私房菜,唐蔺,一个未知数,他有什么资本让李开黄威丁去为了他而和夏家作对?李开和黄威丁现在要事业有事业,要钱有钱,活得不自在吗?看看今天没来的谢兰,他们可是知道,谢兰就是没应下夏冬商的话,现在不仅她的工作被喊停,她丈夫的也不能幸免,这难道还不是得罪夏家的后果?
李开和黄威丁自认不是谢兰这么看得开的人,如果让他们失去多年来苦苦经营的事业,他们只怕直接就被逼疯了。
“你知道谢兰现在去了哪吗?”李开忽然道。
李总抬头看他。
李开说:“为了避开夏家,出国了。”
黄威丁:“李总,作为朋友,奉劝你一句,别和唐蔺太过接近。”他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夏家为什么要争对小小的一家私房菜馆,但是他得罪了夏冬商是毋庸置疑的。”
李总张了张嘴,很想说唐家有苏家这个后台,夏家真的不足为惧。但是瞧着选择自保的李开和黄威丁,李总忽然就不想把唐蔺和苏执的关系说出来了。放弃唐家,必定会是他们做过的一个最错误的选择。
“我明白了。”李总道,“就像你们说的,我是生意人,我很懂你们的选择。但是我这人到了这把年纪,最爱的还是风险投资。毕竟我现在这身家地位,全是因为我冒险得来的。”
李总从年轻起就是个“赌徒”,他相信自己的投资直觉,而这也一向没有令他失望。
黄威丁见对方似乎并不怎么把自己给的忠告放入心上,只是摇摇头,却是再也没开口去劝他。
“李总胆识过人。”李开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三人的谈话不欢而散,最后以黄威丁要赶回学校二结束。李总目送他们两人离开,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那杯荡着波澜的深棕色咖啡。
忽然,一道阴影从李总面前覆盖而下,直接就把他倒映在咖啡上的倒影掩饰了过去。
李总抬起头来,十分意外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个熟人。
“下雨天李总倒是颇有闲情雅致啊。”来人自说自话在李总的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范先生不也是?”李总微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范良。
范良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我觉得我今天来这里却是来对了,毕竟听到了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李总脸色阴沉了下来。
“李总先别黑着脸这么可怕,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范良笑说,“我们应该是同一个队伍的。”
“哦?不知范先生这话的意思?”
“你也去过唐家私房菜馆了吧?”
李总瞥了他一眼,“是的。”
“和李开,黄威丁还有谢兰他们?”
“范先生看来听到的东西可不少。”李总有些提防地看着范良。
“非常幸运的选了那么一个位置。”范良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用手指指了指他们现在这个位置的后面,被人工花丛挡住的另一个座位。
“那还真是巧啊。”李总猜不出范良是不是特意跟踪了他们,但是范良只是一个古董字画商,跟踪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李总已经更偏向相信他出现在这里,真就是巧合。
“我刚才说的,我们应该是一个队伍的朋友。”范良笑道,“李总应该大致知道我和唐家私房菜馆的关系吧?我的母亲一直在他们那边治疗厌食症什么的。”
“嗯。”
“我其实就想问一个问题,唐先生是不是非常需要参赛名额?”范良认真地问道。
李总沉吟片刻,才开口,“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李总的消息。”范良整了整衣领,站了起来,看起来已经打算离开了。
李总也站了起来叫住了他,“你究竟……”
“家母的厌食症多亏了唐先生的帮助,医生说她的身体正在逐渐的康复。”范良回过头来,“范良还有些家底,送唐先生一份他想要的谢礼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完,范良就欠身离开了咖啡厅,李总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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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秘书敲开办公室的门,捧着一叠文件走进了房间。苏执正在落地窗前和人打着电话,乔秘书注意到,苏执此时的表情冷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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