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成,既然你不杀他们,就等着他们来杀你好了。”封阳冷笑一声,转过头,“安室,上。”
“嗯”安室点头,从范理手里接过木偶,那木偶是纪容止给他做的,手上全是钢刀。
“这。。。安室他还是个孩子。”范理弱弱说了一句。
安室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闪,这个老好人,太天真了。
木偶人几个跳跃,扑到那伙人中间,快速旋转,碰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削掉了一层肉。
“嗷,这是什么东西?”
“妈的,有鬼啊,快跑。”
“啊,我的胳膊。。。”
。。。。。。
没过多久,那些惨叫声就消失了。地上只剩下零碎的尸体,肉裹着骨头,散布四周,画面残忍而血腥。
“呕”范琳扶着树干干呕,不愧是全国排行前十的杀神,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暴力血腥的手段。
范理胃里翻腾,勉强忍住没吐,看安室轻轻擦拭木偶身上的血迹,神色兴奋夸张,心里拔凉拔凉的。
“啪”纪容止冰冷的手打在安室脸上,把他打清醒,“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因何而兴奋?你是人,是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类,不是野兽,明白?”
安室捂住自己的心脏,是啊,他可能有点不正常,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什么握刀杀人心情这么愉悦?
范理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大环境,在这里,不杀人,只有死。想到这里,他上前接过那个染血的木偶。“我来洗吧,你休息一会儿。”
安室眨眨眼,望着他瘦削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阮祥蹲在一边,盯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发呆,这是他亲手杀死的,虽然不是有意的。转头看看其他被安室砍碎的尸体,心里一片茫然,难道只有变成恶魔,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吗?
“有罪恶感?”上辈子封阳跟他当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太明白他的为人了,今天势必要解开这个结,不然的话只会徒增痛苦。“跟我来。”
封阳带他们去了不远处的收留站,那里是这伙劫匪的根据地。
这里原来是一个客运站,加上门前的广场,被他们修了围墙,设了哨岗。
封阳到的时候是正午的饭点,哨岗只有一个执勤的人,手上有枪。
“站住,前面不接纳陌生人,识相的给爷爷滚!”
封阳冷笑一声,等他说完就开了枪,枪口有□□,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六人穿过保卫室,正对着的就是正中心的广场,里面人声鼎沸,叫的、笑的、哭的。。。除了封阳,大家都被看到的场景震撼住了。
露天的广场上全是赤-裸着的人,大部分是女人,少数几个是肤白稚嫩的少年。他们个个赤身luǒ_tǐ,脖子上拴着链子,锁在中间的栏杆上。
有些正被人压在地上侵-犯;有些刚接过别人投喂的馒头,趴在地上啃着,旁边的人咽着口水看着;有些正在洗澡,说是洗澡,只不过拿瓢舀水泼,泼完之后,旁边排队的壮汉猴急的压上去;有些正给人拿鞭子抽着,施虐。。。
施虐方个个面色疯狂激动,兴奋地大叫大笑;受虐方个个表情麻木,如提线木偶。
广场四周围着一圈铁笼子,想来就是这群“奴隶”住的房子。
这样“热闹”的时刻,难怪没有人发觉放哨的已经嗝屁了。
封阳把纪容止拽到一边,不愿意他再看下去。
纪容止压抑住心中凶猛的杀意,他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怀。只是碰到这种从弱者身上找存在感的事,总忍不住有收拾杂碎的欲-望。
纪容止明白了封阳想要表达的意思,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封阳苦笑,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家伙总是以为自己心肠软?
“妈的,畜生!”阮祥气得眼睛发红,这群人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些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
范理慌忙捂住身旁安室的眼睛,怕这些恶心的东西污染了小孩子。
安室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呵,在遇到封阳他们之前,这种场景他见到的还少吗?
范琳捂住嘴,残酷的现实狠狠打醒了她,亏得自己一直因为熟知剧情而洋洋得意。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遇到男主,而是落到这群人手里,她会是什么下场?忍辱偷生,还是自我了断?末世了,谁也不能依赖谁。
“喂,你们是什么人?虎子呢?陌生人进来他妈的怎么不通报一声?”有人发现了他们。
“现在,你还觉得对这么一群人下不了手?”封阳冷笑,问阮祥。
“这种人,有多少,杀多少。”阮祥握紧小提琴,咬牙切齿。
“是吗?那么,”封阳抽出军刀,冷冷一笑,“大屠杀开始。”
优美的琴音响起时,劫匪们正是最放松的状态,赤身裸-体,没有防备。还没来得及拔枪就被空气中肉眼看不到的刀割裂了血管,干净利落。旁观者只看到广场中间有人拉着小提琴,身边的人就陆续的毫无预兆的血管爆裂,倒地不起。
这是一副诡异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这个拉小提琴的不是什么音乐家,而是死神;动听的音乐不是抚慰人心的良药,而是夺命的武器。
“这种术法真是厉害。”纪容止收了手,站在一边看着阮祥拉琴。只需拉动小提琴,乐声便能杀人于无形。
“再过一久,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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