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片小吃店时,闵丘的五脏庙“du”地撞了一下钟,他脚步一顿:“晚上吃什么?”
“啊?”华金单脚撑地,看了看,“我……”
“哦,你说要做饭的。”闵丘看看小吃店,又看看他,“还做吗?”
华金许久不开口,乍一被问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吃吗?我做、你吃吗?你吃我就做。”
看着华金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闵丘方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一得知华金可能是gay,自己便整个下午都不同人家说一句话,这是不是看起来有些割袍断义、划清界限的意思?他就算不是华金坚实的后盾,至少也该是夜路上的火把才对啊!
闵丘捋了捋肚子里的愁肠百结,沧桑地点点头:“吃,你做吧。”
风浪催人成长,闵丘这一天之间就长了个心眼,回家后机警地蹲在之前放赠品、杂物的柜子前翻翻找找,找出来了厚厚一打围裙,每个画风都颇为正常,素色或是简单图案、还有的带着商家logo标识,至于华金身上那种造型浮夸的,他再找不出来第二件。
原来早有预告。
大概全世界就那么一件肩膀上长小翅膀的,被华金挑走了。
当他诘问时,华金支吾半天才说自己“好像是”,看似不太确定,但是根据种种迹象和偏好来总结,这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间屋里如果有一个人是gay,那华金绝对跑不了。
闵丘走到厨房,忧郁地背靠在流理台边的碗柜上。
华金:“怎么了?”
闵丘摇摇头,看着华金身上的泡泡荷叶边围裙、白皙得没有一点胡茬的小脸、每日打理的头发,心中五味陈杂。
他的任务是保护,而非改造,华金喜欢什么样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喜欢什么样的东西,粉红的也好,花边的也好,只要他人还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已经很好了。
华金:“你要不要先出去啊?等会儿油一热你身上要沾上油烟味了。”
闵丘仍摇摇头:“沾了放洗衣机一搅不就得了。”
华金笑道:“那你要看我做饭吗?”
做饭不重要,看人才是真的。闵丘:“你找过男朋友么?”
华金脸上的笑容一滞,飞快地回答:“没有,当然没有。”
闵丘不太明白:“没有就没有,为什么是‘当然’没有?”
“因为……我没跟别人说过啊。”华金嗫嚅半晌,“只有你看出来了……”
毕竟他们二人朝夕相处,能看出端倪也不算意外。
闵丘:“你想过以后找男朋友吗?”
华金:“……不知道。”
闵丘有点着急:“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都这么大了,你得有点规划啊。喜欢什么样的人、将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不能混着过日子啊。”
华金:“我……我真的没想过。”
闵丘:“现在开始想!”
华金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锅柄,愣愣地看着他:“哦。”
“还有,”闵丘又想起来一茬,皱眉问道,“在咱俩周围,或者咱共同认识的人里,还有谁是吗?”
华金的脸颊并着耳垂红了个透:“我怎么知道?”
“那大家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你们怎么区分谁是、谁不是?”闵丘有些犯难,“没点儿什么暗号之类的吗?”
华金语无伦次:“暗号?我、我干嘛要区分,我怎么知道谁是谁不是啊?我也不知道啊。这怎么能看得出来?”
考个试挂科,当个gay也当不明白,闵丘恨铁不成钢:“你这个gay怎么当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华金一脸沮丧:“哦,对不起。”
闵丘摆摆手:“算了,也不怪你。这样,你以后要是喜欢谁了,你得跟我说一声,我来帮你把把关,行吧?另外你要是觉得谁是,又拿不准的,跟我说,我去帮你探探。”
华金:“怎么‘探’?”
闵丘咂咂嘴,心说难道我会穿墙隐身读心这些违禁的事儿我能告诉你吗?
他不耐烦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必须得跟我说一声,行吗?不管什么时候,现在,或者过几年,甚至毕了业,你参加工作的时候。”
华金像是没听懂似的,转头看着他没说话。
锅里传来一阵蛋白质受热过度、碳化变质的味道,闵丘不会做饭也知道这是糊了:“你炒炒啊!”
华金忙看向锅里,颠勺翻炒了几下,抿了抿唇,点头道:“好。”
不知他答的到底是哪一问,闵丘一声长叹直起身子:“就这样吧,那说好了?我先去洗个澡。”
闵丘冲澡向来是很快的,洗完之后见华金还在与油盐酱醋斗争,便回房躺在床上玩手机。
蜜桃软软不在线。
蜜桃软软为什么总不在线?!
放在平时他还能忍忍,告诉自己等待佳人上线亦是一件乐事,可昨天打完副本就被扔下,今天下午心神不宁的时候发了几条信息也没见软软回复,闵丘无论如何也没了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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