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逗了,还是终身大事更重要。燕于歌严肃了面容,递了休假的折子。
小皇帝的欢喜都不怎么掩饰的,燕于歌拿了折子,假装没看到小皇帝眉眼弯弯地朝着一旁掩饰不住激动的常公公笑,转身就走,不理会御书房里令人讨厌的快活的空气。
等摄政王出了御书房的门,常笑先是向燕秦道了恭喜,继而又皱起眉头:“陛下,这摄政王从来没休过这么长的假,你说,他不会是在搞什么不利于您的事?”
常笑不喜摄政王,便觉得燕于歌做什么都是不安好心。
燕秦心要比常笑大很多:“他要不利于我,还需要特地休这个长假来做不成?”
摄政王手里捏着大燕百分之六十的兵力,而他的父皇,死之前留给他的,不过一个暗卫队伍,和百分之十的兵力,剩余的百分之三十,则握在太祖分封的各地藩王和几位边疆大将之手。
那几位大将,还和当今摄政王私交甚笃。燕于歌要是想谋反,直接就能逼宫让他坐不住这个皇位,哪里用的这么着这么麻烦。
常笑一想也是,燕秦手里能动用的人很是有限,也不能浪费在调查摄政王休假做了什么上面。
燕秦兴奋了好一阵子,兴奋过后,又拟定了这十日的计划,除了在朝政上好好表现外,他要亲自去拜访一位隐于市集中的大儒。
那一位是能够以一言动天下文人心的人物,才华横溢一词,不足以形容对方大才。只是有能耐的人,脾气古怪,外物极其难以打动他的心思。若以权势压之,只能适得其反。
燕秦是借着前世的经历,才知道那位隐世之人是何等大能,若能得对方助力或是真传,在短时间内把实力发展到与摄政王抗衡,也并不是难事。
小皇帝身上隐匿的野心渐渐的散发出光彩来,而另一旁,拿着名册一个个相看的摄政王也把单方面的相亲路进行得如火如荼。
名册一共一百人,十日加上七日,一日看六到七日便差不多。
然而这事情进行的速度,比管家料想的还快一些。第一日,从第一个开始,燕于歌都是看了一眼就摇头走人,直接坐上马车,按照暗卫传来的讯息赶往最近的下一个。
自个精心挑选了半个月的人,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摄政王淘汰了七个,充当马车夫的管家第七次拉紧缰绳,驱使着马车赶往第八个人的目的地。
这个点,第八位“候选者”正在京城一家颇富盛名的酒楼同友人用膳,燕于歌便在隔壁一桌随意点了几道菜,他不习惯同人一起用膳,也没打算吃,就赏赐给管家和随行的侍卫吃。
见王爷肯坐下来,感觉有戏的管家简直要热泪盈眶。因为还没上菜,他就一边喝茶,一边佯装无意地打量八号。
八号的友人看起来和他一样都是富家子弟,只是不管是形容举止,都比不得八号优秀。有对比才好,对比之下,说不定王爷就觉得好,试着处一处,指不定就能有收获。
等到上了菜,管家开始一边扒饭,一边看八号,结果他才扒了两口饭,就听摄政王说:“吃完了没,吃够了就去见下一个。”
管家差点没有被一口饭给噎死,他剧烈咳嗽了两声,仗着别人也听不懂,直接就问:“八号是有哪里不好吗?”
燕于歌皱起眉,一脸的嫌弃:“他居然吃香菜。”他从来就没看过一个人这么喜欢吃香菜,一想到未来有个人每日同他一起吃饭,结果对方每日都要吃香菜。
管家:摄政王活该单身一辈子。
他忍住吐血的冲动:“其实这也什么大不了,为了喜欢的人,很多习惯都可以改。”
他相信,知道王爷不喜欢香菜的话,对方肯定也会把香菜视为毒药,一辈子也不碰的。摄政王碰上个能多看人家两眼的不容易啊,这么点毛病就不要挑剔了好吗?!
燕于歌认真考虑了一下管家的说法,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然后摇了摇头:“本王不喜欢他吃香菜的样子。”
这句话完整的意思是,他看了对方吃香菜的样子,就失去兴趣了,所以还是可以接着下一个。
在这样的情况下,燕于歌接连相看了二十个,把三日的量都提前看完了,差不多天都快黑了,管家才道:“下一个,是今日能看的最后一个了。”
既然是要偶遇和暗地观察,太晚就不合适了。总不能等人家回了家,摄政王飞到人屋顶上去偷窥。
看了二十个,燕于歌也觉得有些累了:“那便看完最后一个便回去吧。”
今日的最后一个青年复姓独孤,名柳。父母双亡,家中仅有一祖父,家住京郊,十岁便考取了童生,次年又以头名博得秀才功名,但考举人的时候,却因得罪了当朝权贵,连着落榜了三年,因而弱冠之年,还只是秀才。
这青年出身虽不高,但面对权贵全不畏强权。无父无母,相对来说,传宗接代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
关键是那青年长得好,性格也好,一看便教人心生欢喜,而且完美符合摄政王要求,不挑食,但也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偏好,他觉得摄政王很有可能会喜欢。
独孤柳家贫,这个点应当是从外做工快回来,所以管家为摄政王设计的戏码便是,假装是过路的旅人,去讨一杯水喝。最后能够上门歇一歇,先向老爷子套点信息,然后等独孤柳回来,看看人的待客之道。
到了京郊的一处普通宅院,管家和侍卫都躲了起来,瞧着摄政王独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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