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很是不错。
这日,茗心茶馆的说书人刘羽,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狠狠一拍——
“话说在江南烟柳之地,有一位伶人很是出名。因起天生一双含情目,抬眼看人时,波光流转,似带了把勾魂摄魄的钩子,勾的人心痒难耐……”
“但其自尊自爱,对那些意欲为其赎身的达官贵人们不假辞色……”
“偏巡按家的公子仗着自家权势,不将他人意愿放在心上。他听说了这位伶人美名后,命人三请四邀,却次次被拒。这公子觉得伶人不讲他看在眼里,干脆带人将人强抢回家……”
“谁知伶人进了他后院,却温柔小意,曲意奉承……”
“伶人虽然貌美,但那公子后院却也有不少美女,时间一长,公子很快没了兴趣,完全将与伶人的海誓山盟抛在脑后。奇怪的是,那伶人也不生气,甚至与公子后院女子处得不错,竟似完全没把公子放在心上,甚至公子偶尔到她院中,也被她以各种理由劝到其他女子院子……”
这与其他话本儿完全不同的故事走向,很好地吊起了客人的好奇心。大家正听到兴头上,却听那说书人惊堂木“啪”一声响起:“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茶馆内的客人顿时哗然,随即纷纷追问后续,以及那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那说书人为了留有悬念,一个字也没有说。甚至因为说书的时间已经到了,拿起自己的东西便直接回了家。
这时候,第二个说书人上场了。
其他人正沉浸在上一个故事之中,对这一个说书人要讲的故事没什么兴趣——
关键是大家都是茗心茶馆的老客人,对这个说书人即将要讲的故事已经听了三四遍,早就烂熟于心。就算这个说书人嘴皮子再利索,在大家的心思完全被另一个故事勾走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再听。
但等说书人开口说了个开头后,这些客人纷纷住嘴,眼睛死死地定在了说书人身上。
原因无他,这个说书人竟换了故事。
要知道他讲的故事是刘家书肆前段时间才出的话本儿,作者更是成名已久的芭蕉舍人。这个说书人对芭蕉舍人的每个故事都特别喜欢,只要他除了话本儿,就已经会在茗心茶馆说五遍以上的故事。
说书人勾唇一笑,继续之前的故事。
“话说江淮某地,有一株牡丹颜色异常,被花匠种出来后很受文人追捧,被人高价买走后,它主人甚至高调为其举办了一个赏花会,江淮许多文人慕名前往……”
“但在赏花宴举办的前一晚,这牡丹却意外失窃,赏花宴自然不了了之,惹得那牡丹主人大怒……”
“奇怪的是,在赏花宴时间过后,那牡丹却又意外回到了府中。那主人大喜,正准备再次发帖,邀请友人前来赏花,那牡丹却化作以为妙龄女子……”
“两人情投意合,很是过了段神仙日子……”
“不久后,主人突然暴毙,所有人都忍不住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妙龄女子……”
“但就在官府中人打算将她缉捕归案的时候,那女子却从府上凭空消失,根本没人知道她的去处……”
“最后无奈,官府中人只能放弃,随意抓了个人归案。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说那位将异色牡丹栽培出来的花匠,满门五口人,突然被邻居发现在家中被害,死状凄惨……”
有胆小的客人,死死地抓住桌沿,明明害怕,却仍旧死死地盯着说书人,唯恐错漏一字。
然而……
“啪——”
“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所有人:“……”
有那脾气大的,已经开始骂娘了;就算那些脾气不错的读书人,此时也坐不住,开始与说书人理论起来。
你说前一个说书人就这样,讲故事讲到一半直接走了,怎么第二个说书人还这样啊?
那说书人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拿着扇子摇摇,指了下一旁站着的掌柜:“掌柜规定,每人每日就这么点说书时间,各位客人抱怨可别找错了人呐。”
说罢,大摇大摆地踏出了茗心茶馆的大门。
所有客人看向掌柜,眼中火光熊熊。
茶馆的掌柜忍不住擦汗,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各位客官,茶馆儿每日共有五位说书人说书,每人每天确实只能给出这么多时间,各位往常不都知道吗?”
有人生气:“那往常的说书人说书,也没见讲到最关键的地方,竟撒手不管了呀!”
其实是有的,但这样的情况一天也就发生一次,从未连着两次都这样。
那掌柜也无奈,只得对他们说:“这些故事都是话本儿上来的,你们若想知道,可以到书肆去买话本儿……”
“老子要是认字,早去考秀才了,还在你这破茶馆儿听人说书?”
掌柜无法,只能赶紧让第三位说书人上场。
其他人也就是心里不痛快,闹一闹也就好了,此时见到说书人上场,自然转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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