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困住她相当于判了她的死罪。人虽是还活着,也就比死,只好了那么一咩咩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受教了。要是能出去,以后见好就收,绝不过分。”白宛和垂头丧气,这已经不知是她第一千零二次保证了。当然,她的这条保证,总在未来的每一天里,时时刻刻都打脸。
困兽之斗的白宛和,再熬过三个时辰又一刻钟之后,变成了困虫,瘫在榕树下的石桌上,石桌安置不下一个白宛和,所以她修长的四肢都垂在石桌下,跟死猪已经没啥差别了。大约是四肢放在石桌的边缘久了,硌得慌,白宛和翻了身,拿右脚挠了挠左腿,闷闷地说了声:“渴了。”
立马,“唰唰”几声,只见大榕树的枝条漫天飞舞,顷刻间,有几根树枝给白宛和敲着酸疼的腿,还有几根树枝因为树叶全被吓地掉落了,所以拧在一起,凑合着打扇。十数根树枝上捧着朱果、仙泉、仙花花『露』、人鱼的眼泪,轻轻慢慢地伸到白宛和的跟前,供她挑选。
白宛和睁了一只眼睛,意思『性』地一瞥,抱怨道:“我大木头啊,你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洞府这么大,你每天都只能找来这两样,你不烦,我都腻了。”被称为大木头的榕树抖了抖,树叶又是掉了一地,却没有一片叶子落在白宛和的身上,显然惧怕白宛和到了极点。
看在大木头几乎快秃顶的份上,白宛和作威作福够了,也不再继续为难,伸手接了仙泉满饮一大口,咕噜咕噜漱了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吐了,这才叼着个朱果啃。
大榕树又是一抖,那可是仙泉,放在修真界里,拼个你死我活,也就能得一两滴,却被白宛和拿来漱口了。看着被吐出来的仙泉,所到之处,冒出一簇草芽花团来,暗叹白宛和暴殄天物。
突然传来一声童声,语气里满是蔑视,简直不成体统,“你是仙君的那个女徒弟?”
“我还能是男徒弟不成?”白宛和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睁,没好气地反问。
“不对,哪来的人?”白宛和一头惊坐起,别说人影了,连个人『毛』都没有,白宛和丢了朱果的核,『摸』着下巴嘀咕道:“本姑娘幻听?”
“我在你身后。”方阔背着双手,冷着脸告诉自己要忍耐,虽是不知礼数的凡人,好歹是仙君唯一的弟子,自己几百年的修为,怎么能跟一介凡人一般见识。
白宛和一动,通身顺气,不可避免的对着方阔放了个响屁。她赶紧转过身来,盘腿坐在石桌上,『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解释:“真是不好意思了,修道之人不能杀生,这些天就吃了朱果,导致肠胃不适。”话说完,白宛和平视过去,还是无人,立马抱怨起来,“看吧,老教授们的研究很有道理的,我们得科学餐饮,荤素搭配嘛,朱果再好,吃多了也要幻听的。”
“我在这里。”方阔已经咬牙切齿,脸『色』煞白,右手凝气成剑,恨不能一剑劈了白宛和。他闭紧了双眼,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仙君的徒弟,这才一弹指,光剑散去,他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忍,再忍。
白宛和寻着声音一低头,那叫一个惊讶啊,一个粉嫩的小男娃,胖嘟嘟的,光着双脚,两只脚踝上,各挂了一个红『色』的铃铛,还没有石桌高呢,难怪没看见。
“你谁家的呀?”真是可爱的小正太啊。白宛和双手齐上,蹂躏着方阔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
“放肆。”方阔打了一响指,身影一闪,从白宛和魔爪中晃到了一丈开外,一板一眼地说道:“吾乃方阔,紫缘仙君坐骑,岂是尔等凡人可以近身的?”
“切。”白宛和一摆手,从石桌上跳了下来,两步走在方阔跟前,拿手比了比,顿时大笑一通,“你小孩子家家的,身高还不到本姑娘的腰呢,说话就说话,装模作样的干吗?谁还会给你发奖金不成?”
“你放肆!”
“哼!”白宛和鼻孔朝着天出气,叉着腰,“放肆?你放狗我也不怕?”
方阔没辙了,好吧,仙君说了,不能跟流氓较真,任务要紧。于是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拿出大度的宽容态度来,“我今年整整三百岁了,不是小孩。我比你早入仙君门下,虽与你无师门关系,但你便是叫我一声师兄,我也是当的起的。”
“哟,现在说话不拿腔作势啦?”白宛和调侃一时,又上下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方阔,眼神怪异,直看的方阔心里发『毛』。
方阔外表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模样,一口童音配上他那老成持重的派头,显得格外的滑稽好笑。宛和被这小娃逗得笑出了声,“你说什么?三百岁?你当姐姐是好骗的啊。叫你师兄是不可能了,叫你小不点倒是可以考虑地。”
“哼,你这凡人,少见多怪,你懂什么。”方阔虽是三百岁,却是小孩心『性』,气得跺脚,“我本是仙君坐骑仙鹤,两百年前与仙君一道前去参加佛祖法会,一时有所悟,当场化了形,我们一族成长本就慢些,但我确实实打实的三百岁了。”方阔说得连眼里都溢满了骄傲,“还有,我可是我族之中化形最早的。”
“啧啧啧,了不起,有本事。”白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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