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他的细心与体贴,以至于有时她会看着他的身影发呆,无论是坐着的,站着的,或是一个背影,总在无声无息中,撩动着人的心神。他本就有一副睥睨于世人的惊人容貌,无论何时,都可构成一副足可流芳千古的美景图卷,画卷中,最显眼的永远是他,其他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他会在雪夜焚香抚琴,也会在白日煮茶作画,更擅长博弈,棋局生死,了然于胸,一身武功更是神鬼莫测,与那老头过招也不落下风,常让老头咬牙切齿。初时,君沐华只能躺在床上,看那二人热闹;等到能下床后,她也加入到其中,其间意趣,现在回想,竟不觉冬季寒冷冗长,很是难忘。三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猛然从桃源般的梦中惊醒,君沐华才察觉,她看他时,出神的时间多了些,也长了些;而他看向她时,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些深邃,多了些她懵懂的东西。
思绪回神时,太阳已然西沉,天边霞光绽放,耀眼无比。
“老头下棋也不安分,太吵。”君沐华将令鉴收回袖中,“外面清净舒适,对于闷了三个月的人来说,天高海阔的地方才适合我。”
霞光染上了身边人的脸庞,君沐华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调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丰华阑似没有察觉,十分自若扳过君沐华的身子,用手量了量她的额头,道:“额头有些凉,以后不要吹这么久的风。”
君沐华心神一滞,反应就慢了半拍,等到反应过来时,悄悄向后挪了几步,“我吹了风,当然凉了,但我身体已恢复,一点事都没有。”君沐华笨拙地回应着,却不知脸上早已染上一层胭色,在霞光的晕染下,自然娇羞的神态更加令人心动。
“女子忌寒,不能久吹风,容易头疼。”
君沐华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侧身故意转开话题,“你既然能找到遇踪谷,一定知道老头是谁吧?他要去哪里?”
丰华阑深深看她一眼,笑了笑,“我师父与他是故交,我奉师命而来。”
“那他到底要去哪里?”君沐华不奇怪他的点到为止。
“我确实不知道。”丰华阑转身,背靠向船板,面对着她,神秘一笑,“不过我见他准备了一些看着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以前未曾见过。”
君沐华垂下眉,沉思许久,问道:“丛林密道内的兽壳上可有记载?”
这么快就能想到密道里的兽壳,的确够机敏。
“似乎按照他的喜好重新改装了一下。”
老头虽顽劣有余,喜怒无常,但却十分爱鼓捣,思维敏捷,手脚灵活,也爱较劲。君沐华常常觉得他将自己孩子般的天性保护得很好,历经沧桑,看透世事,却始终不忘本心。
二人就这样静静立在船头,一人注视着海面发呆,一人看着她淡笑不语。
夕阳收起余晖,海面雾气渐起。君沐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一侧身,恰好触及到了丰华阑的目光,微怔片刻,问:“老头不会又在让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下棋吧?”
话说,秋泓也有很长时间没出现了,她可不是个能忍耐的性子。君沐华急于回到船舱,却听身后传来丰华阑的声音,“他在和秋泓下棋,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君沐华咧着嘴回头,见那人眼底分明露出了一丝揶揄,这不多见的神情让她又楞了片刻,回过神时,想起秋泓和老头的棋品,不会将船掀翻吧?君沐华不敢多想。
“老头,你这个臭棋篓子!我们交手不过三次,你就毁了三次棋,这还怎么下?”
“小丫头,错了,当然就要退回来了,一步是错,三步也错,退三步有什么不对?”
“你……我不比棋了,咱们比拳!”
老头哈哈大笑,“比拳就比拳,我可不会让着你!”
“谁要你让!”秋泓气急,率先就一拳挥了过去。
“你偷袭,这不算!”老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秋泓也立时起身,二人站在棋盘对面,你一拳我一拳,斗了起来。
船舱内的动静很快变得激烈,棋子唰唰落地声,桌凳被踢倒的声音,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全都不落地传进了君沐华的耳里。君沐华机警地停了下来,明智地转身,远离船舱。
他们打架,没这么快消停,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殃及池鱼。
“喂!”君沐华急忙跑到船头,指着船舱问:“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会这样?”
丰华阑却一把拉过君沐华,伸手扶住她的腰,隔开一段距离,将她圈入自己怀中。君沐华惊呼一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丰华阑的手又紧了紧,轻声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我对你的好了。”
“你说什么?我在问你老头和秋泓的事。”君沐华不否认,过去三个月发生的事,但不代表她会接受。
丰华阑轻轻一笑,放开了她。君沐华却不敢再靠近他,大步走去了另一边,面向大海,微微闭上了眼。
孑然一身多好,何必徒染尘埃?
天色越变越暗,般舱内玩得正火热的两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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