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雅间也都被包了出去,连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都坐满了人。
霍颜:“玉老板要来了吗?”
春巧:“已经来了,在后台歇着呢!阿颜姐你都不知道,每次玉老板来啊,朱江哥都像打仗一样,领着十几个伙计堵在后台门口,生怕有戏迷闯进来。”
霍颜看得直唏嘘,“明星偶像的力量啊,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强大的。”
朱河这时噔噔瞪跑上来,“阿颜姐,戏楼里客满了,有两家客人抢着出高价要包您这间包厢呢!”
霍颜:“不是说了么,这间房是我自己预留的,任凭谁来也不给。”
朱河:“话虽这么说……但是,那两家客人出的价格实在是高啊!两家客人竞价,最后定了个数,我想要不还是通报您一声。”
霍颜财迷之心顿时被挑唆起来:“哦?出到多少了?”
朱河:“五千大洋。”
霍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扶稳了春巧,“多少大洋?”
朱河:“五千大洋。”
霍颜瞪着朱河:“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呢!”
朱河:“啊?”
霍颜:“还不赶紧把贵客请进来!”
啧啧,这只怕是玉老板的壕粉啊!
霍颜眉开眼笑地迎出去,结果就看见一队挎枪的大兵跑进来,从大门口一直到二层雅间,几乎几步一个岗哨,弄得原本热闹的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宾客们全都战战兢兢。
谢时迈着大长腿,一身肃杀地从大门外走进来。
霍颜脸上的笑容僵住,回头狠狠瞪朱河。
怎么刚才没说是当兵的?
朱河也很委屈呀,刚才出来竞价的明明是两个普通装扮的客人,谁知道是帅府的人!
谢时看到霍颜,直奔她而来,从衣袋里摸出一张五千大洋的银票,抖开,放在霍颜手里,然后扶了扶军帽算是行了个礼,径自上了二楼。
霍颜:“……”
霍颜捏着银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竞价的一方是谢时,那么另一方是谁?
霍颜忙走出称心楼大门,结果眼前一黑。
只见好多穿着黑绸马褂的男人或蹲或站地守在如意楼门口,有的胳膊上刺着刺青,有的腰间揣着土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差在脑门刻上“我是流氓”几个字,引得路过行人纷纷侧目,宁肯绕道也不敢从称心楼大门前经过。
内有大兵,外有流氓。
这他妈蛋的,还叫她做个毛线生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时:要把所有零花钱都给阿颜,还有工资,年终奖金,绩效奖金……
霍颜:滚!出去睡客厅吧你!
二更!
如意楼三大不可能事件:霍颜委身他人以色侍人,虎斑猫变心外出找野猫偷情,作者准时准点更新有存稿了。
第三更在晚上九点!你们还相信嘛……_(:з」∠)_
☆、夺楼三
这大概是玉清风的戏迷们听过的最安静的一场戏了, 全场连个叫好声都听不见, 大家比兔子还安静地看完了整场演出,然后麻溜离场, 临走前还把垃圾捡了。
很快便有传言流出,说玉清风得了北平城最大流氓头子和谢家军少帅的青眼,两个大佬为了争抢一个包厢竞相出价, 哄抬出五千大洋一场皮影戏的巨额票价, 玉清风的身价更加水涨船高。
霍颜已经没有脾气了,回家后看到了变成动物的两位大佬,直接无力地指了指前厅的笼子。
虎斑猫和哈士奇倒也自觉, 乖乖钻进笼子里蹲好,等霍颜一走,两人就开始掐。
哈士奇一个嘴筒子拱过去:要不是我看那张银票太脏拿去钱庄更换,今天还能轮到你出风头?
虎斑猫一个猫爪子挠过去:以后你离她远点, 不然明天拿枪崩了你们。
狐狸和兔子没精打采地从外面回来,回到笼子累瘫。
在外面站了一天街呢,迎来送往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
霍刘氏出来重新晾晒洗好的床单, 看到笼子里的四个毛团,愣了一下, 兀自嘀咕道:“奇怪了,怎么一天不见这些毛球的影子, 阿颜一回来就一股脑全都回来了?”
徐金刀站在如意楼门前,看着对面日日爆满的称心楼,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身边徐家班的人愤愤道:“那称心楼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全都倚仗着那玉清风的噱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冲他家的皮影戏来的。”
徐金刀叹息一声:“是啊,所以我本想着熬过这段日子,那霍家丫头能请得动玉清风一时,还能请动她一辈子么?如今看来,我们再这样忍下去是不行了,你先派人去接触一下玉清风,探探她的口风,老霍家能请她,咱们也未尝不可。”
“是!我这就找机会接触她一下。对了班主,还有一件事,霍掌柜今天去了称心楼,刚才晚上快上板子歇业时,我看到他好像在找账本,您说,我们要不要防着他一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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