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靠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走到山中间的,唯有往这里试试,只希望初末命大,能够被他找到。
山上的路本就难走,可以看出这里从未被人开发过,树林密集,灌木丛生,如果不看仔细很容易会被不知道哪里窜出的藤条给划伤。
此刻乌云更加黑压,低矮,空中闪电不断,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让本来就难走的路更添加了艰难。
流年目测了一下前面根本看不见的路,在路旁捡了一根粗壮的树根探路。每走一段,他都会撕下一小段布条绑在树枝上,这样的环境,迷路的危险性太大,即便是曾经有过野外求生经验的流年也不得不做防备。
这是一次根本就没有准备的“探险”,即便是在别人眼中无所不能的流年,在经过了一小时的行走后,也变得狼狈不堪。
好在雨总算是小了一些。因为下了一场雨,泥泞的路特别的滑,当流年好不容易走出一片树林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泥人。
没错,是泥巴堆成的一个人,球一样圆滚滚的肚子和脑袋,石头是它的两只眼睛,树枝是它的一双手。
当流年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身都是泥,已经看不见原本面目的人靠在泥人身上,沉沉地闭着眼睛。
他蹲在她身边,第一次,如此害怕地伸手在她的鼻息间轻轻地试探了一下。
当那微弱的呼吸触碰到他的手指尖,那一颗担忧的心,才彻底的安了下来。
“杨初末,你这只猪!”
当初末迷迷糊糊地睡着时,便听见这一抹冷漠又恼怒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眨了一下眼,又不可思议的眨了一下,她激动地伸手,却又缩了回去,摇摇头,自言自语:“我肯定又是在做梦,刚刚也是这样,梦见了流年,可是一伸手,摸到的都是空气。”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触怒了流年,但见他忽然起身,将她堆好的泥人娃娃用力一推,泥人便倒在地上,烂成了一摊。
初末先是一愣,然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说:“我本来就好凄惨了,被困在这里,只有个泥人陪我,为什么你还要跑到我梦里来把它给砸了……呜……”
流年眉头一皱,似乎是终于受不了她的智商,他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杨初末,你给我看清楚了,我现在真实地站在你面前,你不是在做梦!”
初末真的被他忽然抓手的动作给吓到了,她愣愣地看着他,感受着他身体传达而来的温度,然后不可思议地伸手在他的脸上,身上乱摸,最后兴奋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流年流年,你真的是流年,不是我在做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我只要在这里等,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流年虽然生气她的鲁莽行事,但在这一刻,找到她胜过一切,他反用力将她紧紧地抱着,那么大的力道,仿佛再也不会放开她。
似乎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两人终于分开。
初末这时候才有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相比较自己的惨状,流年似乎也没好到哪里,一向爱干净的他身上都是泥巴,即使穿了雨衣,身上也被淋湿了好大一片,那白色的衬衫湿漉漉的黏在他壮硕的胸膛上,竟然有种道不明的性感。
初末觉得自己真是花痴不分场合……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用性感二字来形容此刻的流年……
“怎么脸红了?”此刻的流年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他担心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又下暴雨,冷风吹,不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生病了?”
被流年这一关心,初末觉得更窘了起来。她害羞地摇了摇头,使劲地想将自己脸上的红晕给退却下来,不禁转移话题:“流年,你怎么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还好意思问?!流年将她扯到一边,将带来的雨衣帮她穿上,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时,俊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他冷着一张脸教训:“杨初末,要是你以后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来找你,放你自生自灭!”
刚才还柔情款款的人忽然变得这么凶,初末一时间接受不了,她嘴巴习惯性一扁,辩解道:“我以为你被困在里面,所以才跑来救你的……”
“救我?”现在究竟是谁救谁啊?流年简直哭笑不得。
“我承认自己是没用,但是你也不能看不见我有多担心你啊!一句话不说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都不知道我听说这里发生了泥石流那种担心的快要死了的心情。”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估计杨小姐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见流年没说话,初末也有些自知之明,她想到之前的事情,抱歉地说:“你跟墨以然之间,我都知道了……你们并没有……反正,对不起,是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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