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是他?
墨忘眉毛挑起:“我干嘛要跟你开玩笑?”他想了想,拉住了初末的手,“不相信,你跟我一起去看。”说完,就拽着初末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将门给推开,他拉着初末进去,笑眯眯地叫:“罗医生,我来啦!”
初末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给墨忘看病的医生居然是罗子嘉。
自从上次在酒店见面之后,两人许久未见了,也不知道是彼此都刻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句“如果医坏了,我负责。你来吗?”依旧在初末脑海里徘徊,她并不笨,有些自己不能去碰触的底线,她不会去主动碰触,但是又不能拒绝,所以只能装傻,尽量不去接触。
“罗师兄。”她微笑地打了一个招呼,虽然心底别扭,但她早已过了那个什么都表露在脸上的年龄了。
墨忘一点也不奇怪初末跟罗子嘉是认识的,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道:“我说我有病,她不相信,我就带她来亲眼证明了。”
初末听着只觉这句话怎么说得那么别扭呢?
罗子嘉已把别扭之处指出:“墨忘,有病……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且你总是不配合,你家人都很担心。”
墨忘“哼”一声,任性地扭过头:“我从出生,他们就开始担心我,当初他们就应该别把我生出来,这样就省心了。”
初末不是没领教过墨忘无法无天的任性,但对于父母这一块,她无法接受:“你怎么能这样说,父母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他们爱你,你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没有父母的孩子,想要他们的担心,都没有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忘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会引起初末这么巨大的反应,他好奇地挑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没父母呢!我……”
“墨忘!”罗子嘉的严肃呵斥将墨忘的话打断,他有些担忧地看着一旁的初末,她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便拉开门走了。
罗子嘉皱眉,不悦地瞪着口无遮拦的墨忘,墨忘却是一副“我有说错什么吗”的无辜表情。
初末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药也没心情去取,只觉得最近她真是倒霉得很,她就应该待在寝室里哪都不去,不管有谁来找她,都装死不埋才对!
她承认,刚才墨忘无心的一句话的确戳中了她心中的痛。有多久了?她都不敢去想,她已经离世的父亲,她在地震中失踪了的母亲。有一段时间,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种孤独的感觉让她很害怕。
得知自己怀孕了,她知道流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是不会要这个小生命。那时候的她很笨,想不到其他方法能将孩子留住,所以只能伤害他。
似乎人总是这样,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总是更容易显露本性,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容易去伤害他们,因为我们知道不管自己做得有多过分,到最后都会被原谅。
可我们从来没想过,被伤害得太深,深刻到用爱都弥补不了,该怎样才能祈求被原谅?
“还在伤心呀?”在初末站在公交站台发呆的时候,一张俊脸忽然凑到了眼前,她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才发现是墨忘。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身后停了一辆白色的跑车,引得站台上瞪着的人民群众纷纷围观,其中年轻的少女们更是露出“哇,好帅”的崇拜眼神。
初末觉得好有压力,眼见公交逼近,也不管是不是到自己的学校,她推开墨忘就要上车,却不想墨忘迅速地拉住她,并且拽着往自家车里塞,嘴上还叨叨着:“公交车有什么好坐的啊,又吵人还那么多……”
别看墨忘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力气还真大,初末完全没有反抗余地地被塞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并且被反锁在里面。
墨老大上车之后,还不忘记威胁:“你要是下车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扛在肩膀上丢上车,你不相信试试看。”
他是土匪吗?初末郁闷地被关在车里,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墨忘看着她听话地不再反抗,才发动了车子,飞速离开。
此时大街上的人并不算太多,墨忘开了一会儿,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初末淡漠地转头过去看他,就见他一张白嫩嫩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他轻咳了一下,别扭道:“我刚才听罗医生跟我说了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父母真的……咳……反正就、就对不起啦!”
“……”
见初末没说话,墨忘偷瞥了一眼她,发现她还是在盯着自己看,刚恢复的小白脸又通红了起来:“你、你别再这样看我了行吗?你再、再这样,我就把你丢、丢下去!”
“那你就、就把我丢、丢下去啊!”
初末学着他结巴的样子说话,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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