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之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在这样的时刻,他十分知趣地闪人。
“初末,我先进去,你也别在这里待太久,小心着凉。”说完就要走。
“等等。”初末叫了一声,等那男生惊喜地转身,以为她会说留住他之类的话时,却见初末已经将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了下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冷。”
男生有些尴尬地接过,朝她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初末站在原地,风依旧在吹着,可在见到流年的那一刹那,她已经不觉得冷了。此刻酒精在作祟,初末觉得自己心底的那座小城堡终于找到钥匙了,流年就是她的钥匙。
她有些晕乎乎地走到他跟前,他还是那么高,站在他面前,她总是要仰着头看他,她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才跟出来的对不对?”
见流年没说话,她也不觉尴尬,她指了指流年的外套说:“你要不要脱下外套来给我穿呀!我有点冷哦!”
流年依旧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比刚才的冷漠多了一点温度。
初末见自己说了那么多,人家一句都不回,顿时觉得有些无趣,“算了,我就知道你才不会对我那么好,就算我冷死了,冻死了,你都不会伤心的。”
流年眼神微顿,他向前走了一步,在初末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她扯着转了个身,他们本来就在角落的地方,这样转过身,她就贴在了墙上,流年两手撑在她身体两旁,将她包围。
这种感觉……好幸福!初末心里有无数个烟花在绽放,她仰着头,傻傻地望着他,傻傻地说:“人家男生对女生做这样的举动,一般都是要强吻她的,所以流年,你要强吻我吗?”
流年无语,俯视着她一张期待的脸,想着她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一点都不害臊地说出这样的话?
初末是真的喝得有点醉了,见流年只顾着盯着她看,一点动作都没有,不免将失落之情都表现在脸上,她嘟囔着嘴巴说:“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想吻我吗?”
她自然是没有感觉到,流年所站的这个角度正好将冷风给挡住了。
许是酒精壮了胆,她忽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上去,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熟悉的温度让初末根本就不愿意放手,即便这样吻到天荒地老都行。
要用什么词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呢?很久后,初末都会想,每次跟流年接吻,都让她有一种初吻般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情愫时常让她以为自己跟流年之间有不可切割的缘分,想着如果他们不是从小就认识的话,也会在某一天相识吧?她一直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一个那样的人,不管你身在何处,他都会在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站在你面前,也许时间早,也许时间晚,但这个他,能与你偕老一生的他,一定会出现。
那天初末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寝室的,当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那时候,在天台的不远处,墨以然沉默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脸色惨白。
第二天初末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得厉害,鼻息间有淡淡的清香味,她下床便见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是夏图写的,让初末把桌子上的汤喝了,是她特意留下一份的。
初末打开盖子,一阵排骨萝卜的清香味传入鼻间,她不禁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夏图的心给迷了去,每天都有爱心汤,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她抱着汤,坐在床上发起呆来,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吻流年的事,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啊……将她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只是,不知道她这样,流年会怎么想她?
明明那天晚上,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可在昨天晚上,又做了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杨初末,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初末有些懊恼地抱怨。
假如流年真的把她当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当她埋怨之际,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接起。
里面传来不太熟悉的女声:“杨小姐吗?”
“我是,你是?”
“我是墨以然,你记得吗?我们见过面的。”
初末当然记得,那个出现在流年身边,并且与他闹绯闻闹得很凶的女人。
“嗯,我记得,你……有什么事吗?”初末问。
“有些事想当面跟你说,我现在在你们寝室楼下的咖啡厅等你,能下来吗?”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看来是知道她在楼上了,她不下去倒是真说不过去,而且,她也有些好奇,墨以然找她会有什么事。
“好,我这就下来。”
挂了电话,初末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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