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珍海味。她明明知道跟流年赌气的话,输的一定是自己,怎么偏偏就总是不吸取教训呢?
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一个人下楼去吃东西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敲门声。她疑惑地下床去开门,门外是一张陌生的脸,穿着外卖的制服,微笑地说:“请问是杨小姐吗?这是慕先生帮您订的餐。”
初末接过,道了声谢。
关上门,拿着订餐的盒子回到房内,打开,里面是简单的饭和菜,但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咕哝”一声,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
初末一边坐在椅子上饿死鬼一样的猛吃,一边想着,她要快点吃完,然后去向流年道谢。她就知道流年不会真的忍心看着她饿肚子的!
只是当她飞速地吃完饭后,去敲流年房间的门,半天都没见里面有动静,想着流年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不开门?又觉得没道理,如果他生气的话就不会帮她订餐了。
她随即下了楼,问了酒店的前台有没有看见流年出去。
初末刚进酒店的时候,就发现酒店的服务员对流年特别照顾,似乎对他很熟悉,那种兴奋和崇拜的模样明显地刻在脸上,想让人装看不见都难。
所以当初末试着去问的时候,那前台便告诉她,流年晚上在酒店的最顶层有个会议,现在应该在开会。
初末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会议要开多久,据说还是研究之前在b市的那个项目。
初末只能先回房间等了,这大半天的奔波让她太累了,等着等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她做了一个非常不安的梦,梦里面她躺在手术台上,昏昏沉沉,她拼命地想要开口,想要留住孩子,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孩子依然离她而去,然后她看见了流年,看见他失望的脸,他转身,越走越远,她伸手,努力地去抓住他,想让他留下来,可是他还是走了……
“别走……流年……别走!”初末在这样恐怖的梦中惊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在黑夜里,房间明亮的灯光照在她汗湿的鬓角,有一刹那,这样的光显得那样的刺眼,像是要窥探她心底谁也不能碰触的秘密。
忽然,她从床上赤脚下来,飞快地跑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来到流年的门前,砰砰砰地敲门。
还在工作的流年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用力地抱住。
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初末,浑身似乎还在颤抖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初末不语,此刻抱着流年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那是在多少个不真实的梦境中,她曾渴望的触感。每次她都梦见她很快乐地向别人介绍这就是她的男朋友,可梦醒后才发现他已经离开她太久。
“初末?”流年担忧的声音还在耳边,初末摇摇头说:“我没事,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流年无奈,只能让她抱了一会儿。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睡着了,否则被别人看见这一幕,还不知又是怎样一番热闹。
许久,初末才退出了怀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把你吵醒,我没事了,你快点去睡觉吧!”
说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回来。”
流年叫住她,看了一眼她没穿鞋就跑出来的脚,也不知道跑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脚背上隐隐地在流血。
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末呆在流年怀里乖乖的,此刻 她的脑袋呈现的是放空的状态,跟流年这样的亲密会使她不自在、害羞、脸红,可更多的是对心灵的弥补,是对曾经那么多思念的一个回馈。
流年将她放在床边,便去浴室拿了毛巾,帮她将脚擦干净,然后拿出了一张创可贴,将她被碰伤的地方贴好。
安静的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初末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仿佛还是在很久之前,她也是这样被弄伤了,他严肃地教训她:“以后做事不要太莽撞,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要定下心才能处理好。”
即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他也只是这样严肃地对待她,从来都不舍得骂她。
“流年哥哥……”情不自禁地,她叫出了从小就习惯了对他的称呼。流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嘴巴扁扁的,像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初末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就抽了风似的忽然这样叫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流年半蹲在那里,对视着她的眼,忽然就问:“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初末因为这句话,躲避了他的眼神,她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那块创可贴此刻看起来是那般的刺眼,半晌,她才低声说:“他们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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