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越来越懒洋洋,对外出也没有那么强烈的yù_wàng了。毕竟近北很多地方都已经去过了,再好的风景日复一日地看也没什么意思了,更何况风土人情不会轻易改变,唯一的新鲜在于近北这些年多了些外族人。但东夏与外族的矛盾日益激烈,这些外族人若非必要是不会轻易上街的。
简竺曾仔细看过他们,觉得长得和老外差不多,身材高大,都是高鼻梁深眼窝,五官更加立体。他们多是游牧民族,服饰类似箭袖胡服。扎着小辫,但也有常年居于此地的人入乡随俗,穿着打扮皆随东夏,乍一看还真不太好辨认。
谢琅谈生意的时候也遇到过外族商人。近北联通四方,是进京的必经之城,可以说是北部最短到达京都的咽喉要地。一旦被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随着这些年激烈的碰撞,经济沟通也愈加频繁,很多外族商人趁机发了战争财。他们越是了解经营,越是想打开一条彻底通向东夏的道路。乌族、莿僳等等这些民族更是需要东夏丰富的资源以便更好生存。而近北作为交通枢纽,拥有最大的交易市场,是很多商人们首选之地,即便这几年为了防御敌族而实行的政策抑制也没能阻拦他们在这里发展。
但好处也有,特别是在情报方面,近北流通着时下最新鲜的消息。
比如,莿僳和乌族都发生了政变。
再比如,乌族与东夏签了短暂的和平协议,协议停战。在巨大的牺牲下,东夏换来了短暂的喘气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参照赵柏田先生的《南华录》
瑶阁的描写我参照了天籁阁,不过天籁阁的气派绝非我浅薄几句能写出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搜搜看
第5章 困兽5
在停战三年后,谢琅二十岁。
弱冠之龄的谢琅五官俊逸,身姿颀长,身上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反倒是简竺,虽然外表变化细微,但身上已经呈现一种沉淀下来的气息。当然用谢琅的话来说就是“懒死你算了”。
到了弱冠就可以取字了。谢琅取字“澄思”。澄思,即深思、静思之意。
简竺在空间里听着“澄思”二字,心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奇异感叹。
成人礼肯定是大办了一场。简竺一直深恨这个镜空间选择性隔绝,自己永远只能听到闻到却触碰不到,所以他长久以来都只是对着美食流口水。偏偏谢琅这小子不安分,动不动趁人不注意就拿着好吃的在镜子前面晃。什么百果糕冰片糕……简竺在镜子里被气的炸毛,谢琅在外面一边吃一边乐,经常搞得其他人都拿诡异的眼光看着他,心想饭有这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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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谢琅接到邀请,与其他公子少爷一起去踏春。谢琅结交之人多为文雅之士,大家聚在一起吟诗品酒、游玩赏春。谢琅不善诗词,但写得一手好字。大伙常请他一起品鉴收集到的字画,说到高兴处更是不顾形象地抚掌大笑。简竺也乐得看这些文人们因为理念不合吵得脸红脖子粗,反正大家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事后几杯酒下肚又哥俩好。
这次大家约在了雪杏林。雪杏是东夏特有的一种树种,花开在仲春,雪白的单瓣,花蕊是嫩绿色,看起来娇软柔嫩。谢琅家不远的一处山上就有大片雪杏林。现在正值开花季节,远远望去好似柔软的白云落在了山上,风一吹便四散成雪。
简竺喜欢雪杏花的香气,香气清雅,闻起来让人心情舒畅。可惜雪杏花期短,两个星期就谢了。谢琅一直很忙,只带简竺去过两次,这次好不容易有空,谢琅看着难得显露出兴奋状态的简竺,打趣道:“要不改明儿我让人在院子里种几棵?”
“可别,”简竺挥挥手,“我就是图个新鲜。”
谢琅无奈笑笑。这么多年下来他算是了解简竺了,这人对很多东西都是叶公好龙,看似很喜欢,若真给他了倒不一定那么开心。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次聚会多了几个陌生面孔。
“澄思你这次来晚了啊。”
“快来快来。”有人拉过谢琅,一一介绍过去。
“这是燕兄。燕兄可是近北最近有名的才子啊。”
被点到的人在花林中抬眼,向这边看来。
他眉目清朗,待看到眼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时弯唇一笑:“德仲兄言重了,不过是略通皮毛,与诸位相比还有许多不足。”他看向谢琅,笑容真挚道:“叫我子骆便好。”
这人一笑,谢琅和简竺心里同时一跳。
谢琅是觉得这人生的极好,通身气质清透,给人第一印象正面而深刻。而且这个人最近声名鹊起,近北出了个燕沉湘燕子骆,年纪轻轻便极富才华。连他爹这么不轻易夸人的提到他时都夸了几句。
简竺是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很少有人能面对燕子骆时拉下脸。谢琅回神后赶忙道:“在下谢澄思。”
“澄思。”燕子骆眉间笑意深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谢琅脸有点发热的趋势。这人念“澄思”二字的语调微扬,像是从舌尖滚过一遍,带着说不清的粘腻。
这声一入耳,简竺也忍不住抖了下。这人……
老铁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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