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景深的动作很笨拙,可是眼神却专注又热烈。雁栖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一阵子都没出声。
小豆丁和施景深都沉浸在练习中,雁栖则小心地关注着不让小朋友的手伤到,于是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体验馆也安静下来,直到有人走近。
雁栖应声抬头,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女走过来,略后几步的少年盯着前面的短发女声,眉头皱的死紧,眼中是藏不住地执着。
“蒋依依!”他在叫前面的女孩,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然而前面的人像没听到一样,径自走到雁栖几人面前,蹲在小豆丁的身边揉了揉,叹了口气说:“你们跑哪里去了?姐姐要吓死啦!”
高冷的乐乐抬起头,看了眼一旁的少年,随即道:“我哥说不让我们跟着你。”
小女孩也立刻猛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乐乐的哥哥说如果跟着你就是电灯泡。所以我们就来和大哥哥大姐姐玩啦。”
小女孩的声音刚落,身后立刻传来少年为时已晚的掩耳盗铃的咳嗽声。
“……”女孩尴尬地咳了声,随即看向雁栖,朝她点点头,“谢谢你们陪他们。”
“没事,我和他们是好朋友。”雁栖笑了笑,随即问道:“你是他们的姐姐吗?”
女孩摇头,一脸诚实地说:“我是保姆。他们家人雇来看孩子的。”
小豆丁立刻抬头,气哼哼道:“明明是我哥那我们当借口,要你——唔!”
女孩一脸淡定地捂住小豆丁的嘴,随即对雁栖说:“你好,我叫蒋依依,力气大,各种生活技能都点全了,你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叫我,我什么都会,而且收费很地道。”
说完,女孩空出一只手将名片递给雁栖,随后就带着两个小朋友离开了。
雁栖手中拿着名片看去,女孩一手抱着一个小豆丁走的飞快,确实是力气很大的样子。
雁栖的视线又落在后方那个少年身上,此时女孩已经带着两个小朋友走出了门。
见自己被丢下,半大少年烦躁地皱紧眉,下一秒就朝着人追了出去。
雁栖一直看着,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施景深静静地看着,眼色暗淡下来,轻声问雁栖:“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雁栖回过神对着施景深,呆呆地看着他。
施景深抿着唇,换了个说法:“你的记忆里,他和刚才的男孩很像。是吗?”
雁栖这才明白施景深说的是她和过去的施景深。
雁栖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着刚刚看到的少年。倔强的眉眼,英俊到凌厉的脸……
雁栖摇摇头,那个孩子并不像施景深,他更冷冽,而过去的施景深则更柔和明朗一些。
比起来的话,他更像她现在身边的人。
只是她刚刚确实在走神,看着那对少年的互动,尽管相处模式不同,但她依旧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小心翼翼地接近,别扭又爽朗的表达,纯粹又直接。这些都是一样的,属于年少才有的特质。
雁栖的沉默让施景深变得黯然,这些日子来被他刻意遗忘的事再次从心底破土而出。
雁栖终究是更在意过去的那个施景深。
她喜欢的究竟是现在的他还是记忆里的人。施景深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探寻这个答案。
……
那日的约会过后,两人再次陷入繁忙的工作中没有精力抽身。
施景深是要处理前段时间突然出国所遗留下的工作,雁栖则要进行龙雕木拐修复工作的最后阶段。
于是当雁栖完成了龙雕木拐修复的最后一道程序,从工作室走回房间的路上她才意识到她和施景深已经五天没怎么说话了。
这样想着,她已经走进西院,离施景深的卧室也越来越近。
应该打扰他吗?雁栖站在施景深的房门前陷入深深的纠结。
她清楚施景深近日的忙碌,虽然见面时间不多,但对方眼底的疲累她再清楚不过。
想到这里,雁栖打消了敲响对方房门的想法。她觉得施景深应该休息。
雁栖放下手,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走几步,房间里就传来施景深低沉的痛呼声。
雁栖停下来,侧头看着施景深的窗口,木质的窗扉紧闭,但昏黄的灯光让那里出现了一道剪影。
他在低头做着什么?
雁栖茫然的时候,施景深的房间又传来低痛声。
雁栖立刻走回房门前,伸手敲响房间门,没等屋里的人有所反应,已经露出条缝。
雁栖站在门口表明来意,等了会儿,就听见一阵木块落地的声音。
她走进房间,见地上散落一堆木块和锉刀,施景深正背着手靠在书桌前,略带尴尬地看着她。
雁栖走上前,替施景深捡起散乱一地的木雕块,这显然是施景深不小心掉落在地的。
她蹲下身把木雕块收拾进旁边的小筐,熟悉的半成品让她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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