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铭钧就行了。那么,我可以叫你湛恩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殷切地看着我,我觉得不光脸上是热的,连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再次点头,似乎从他嘴里说出来什么我都会答应。
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一阵风吹来,雨点就会噼噼啪啪地打在窗子上,一如我此时不规律的心跳。
“湛恩。”韩铭钧叫我,“改天请你一起吃个饭吧,我儿子想见见你。”
我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的,可韩铭钧刚刚说完那样一翻话,我只得说:“那好吧,韩……”
韩铭钧挑眉看我:“叫我的名字。”那口气不容置疑。
我沉默了一下说:“那好,铭钧。”
莫名觉得非常羞耻。
韩铭钧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大口,他站起身,向我伸出右手:“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走了湛恩。”
我也伸出右手说:“再见……铭钧。”
他握住我的手,眉毛突然皱了皱:“你手怎么了?”
我慌忙将手抽回,却被韩铭钧大力拉住,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摊开我的手掌。我想躲,但他力气太大了。
“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茧子和伤口?”韩铭钧震惊地问我。
其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谁还没有个职业病,我只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小声道:“做纸扎时,难免会被秫秸秆和竹篾伤到。”
韩铭钧皱眉,看着我问:“不能戴手套吗?”
我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心疼二字,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戴手套不方便的。”我抽回手说:“我送你。”
我把伞借给了韩铭钧,一直到目送他离开,他留在我手掌上的温度还若隐若现。
6
一周后,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您好。”
“湛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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