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跟商丰城没什么可聊的,绕过他就进门了,放下东西转头看到沈建文。“沈叔叔。”
“江凯?”沈建文看到江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过来?”
“张叔让我来看看您。”江凯说。
沈建文招手让商丰城过来,说道,“这是楚红的儿子。”
商丰城人模狗样的伸出手,江凯看着他的手愣了下,商丰城微蹙眉,“握手。”
江凯:“……”
商丰城和他握了下手,说道,“认识。”
商丰城跟楚红没有直接的接触,他进商场,那个人已经香消玉损,但这个名字他听了无数回。
江凯坐下看到桌子上有棋盘,他对围棋一窍不通,看也看不出什么。商丰城拿起外套,说道,“老师,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在这里吃饭?”
“不了。”商丰城说,“公司还有点事。”
“最近小心点,行事作风收敛点。”沈建文叮嘱。
商丰城摆摆手,“走了。”
商丰城出去带上门,沈建文拿了一杯水过来给江凯,江凯连忙起身双手去接。扯到伤,他皱了下眉。
“怎么了?”
“前段时间遇到个痞子,挨了一顿揍。”江凯笑着坐回去,“断了两根肋骨,这还没养好。”
“那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养着?”
“公司忙,脱不开身。”江凯叹口气。
“h市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江凯摇头,“h市啊。”江凯长长叹一口气,“很难进展。”
“慢慢来。”沈建文态度并不热络。
江凯靠着一张厚脸皮硬撑着,满嘴跑火车的跟人胡扯,“我什么时候能有商总那么厉害就好了。”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他二十三的时候已经徒手拼出了一个价值千万的公司。”沈建文说,“你有一半江海的基因,很难达到。”
江凯:“……”
老头真耿直。
“你不喜欢我爸?”
“他那种人,很难让人喜欢起来,太自私。”沈建文说,“无情无义,这种人做生意也长久不了,其实江氏倒是在意料之内。”
江凯沉默许久,说道,“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是我觉得您说的对。”
“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吧。”
江凯喝完杯中水,放下杯子,抬头看着沈建文,“沈叔——”
江凯对上沈建文的目光,可能第一次见面他说的那些话,江凯对他是有几分信任。他现在面临的事,张大海不能帮他,他觉得沈建文可能有门路。
江凯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文件,双手递给沈建文,“沈叔,您帮我看看。”
沈建文拿出来快速浏览了一遍,把文件拍在桌子上,“新规下来,你这个质押方式会被查,想死呢?而且这杯水车薪,能顶什么用?”
“先立项,再用项目质押方式贷款。”江凯说,“股票回春,资金回笼,我们能暂时的喘一口气。”
“你中间一旦出现问题,全面崩盘。”
江凯揉了一把脸,说道,“我不敢想那么多。”
“你找我,我能帮你做什么?”沈建文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收拾桌子上的棋盘,“我就是个退休的老人,现在没有任何权利。”
江凯不说话,板正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垂着头。半晌后,江凯很轻的哼了一声,趴在沙发扶手上。
沈建文:“……”
“张大海让你来找我?”沈建文说。
“其实我没跟他说。”江凯说,“是我想来找您。”
“有事儿就说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谈不成就赖着撒娇是几个意思?”沈建文没接触过这号人。
江凯又坐好,手肘压在膝盖上,注视着沈建文,“算了,我今天先不说,明天再来。”
江凯说走就真的起身走了,沈建文是目瞪口呆。
沈建文曾是h市银行担任重要职务,江凯求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第二天早上江凯准时八点就到了沈建文家,抱着鲜花拎了市场上买到的新鲜土鸡,格外殷勤。
沈建文看到他就头疼,江凯送的东西又不贵重,皱眉看着他一会儿,招手,“进来吧。”
江凯进门见到个中年女人,他连忙把花送过去,“阿姨您好。”
“这是?”
“楚红的孩子。”沈建文说。
“长这么大了?”沈太太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笑起来眼睛是亮的,“叫什么?”
“江凯。”江凯回道。
“长的真像楚红。”沈太太抱着花,“谢谢你的花。”
“去书房聊。”沈建伟斜睨江凯。
江凯跟着过去进了书房,沈建文的书房笔墨气息浓重。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退下来挺长时间了,帮不了你。”
“我最近养骨折,想了很多。”江凯说,“我每天都在想出路,想我手底下那几万人,想江氏曾经的辉煌。想的睡不着,我也想过像江海那样,带着仅剩的价值一走了之。其他人管他们死不死,但我走不了。我是楚红的儿子,我也不能走。”
江凯叹口气,“我后天就得去h市,一走,又是一个人的战争,我不想去见江海,也不想见张大海,我跟你说说吧。”
“肋骨怎么断的?”沈建文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江凯看着沈建文,沉默了片刻,说道,“顾瑜揍的。”
“顾瑜?”
“陈东的外甥,你知道陈东吧?”
“我知道陈东。”沈建文默了大约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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